思绪未定,只见北方一道白光急急飞驰而来,越过玉阳江直直向月之画舫位置而去,不免让他感到纳闷。于是他赶紧追了过去,霎时两道白光急急飞驰往画舫位置而飞去。
而峰上一人傲立风中,双手负后,冷眼旁观着一切局势发展。
神秘人 :「.......」
神秘人 (这样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办法登上船,正好利用你们替吾开启通道,一但结界解开。)
神秘人 (你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了,兽花谱终究要归吾所有。)
双眼注视着南北两道飞驰白光,尤其是南方那道藏匿于白光的人,甚是在意。
神秘人 (吾倒要看看你还能保护到何时呢?绮罗生,你以为解开了他们身上毒伤…)
神秘人 (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可惜了,这一着你始终错算了。)
心中不停盘算着结果,顺便用这样方式来一探老朋友的底细,不过这又是代表另一场算计开始。
神秘人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出现了?他的出现恐怕将会带来变数。)
神秘人 (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坏吾大计,不过话说回来,死国方面还有这样实力跟他抗衡,这确实始料未及…)
神秘人 (既然有死国人马将他牵制,那这样一来暂时也能放心,不必担心他会突然出现坏吾大事…但预防万一我也必须想好下一步。)
那突然冒出的那个人,他的出现着实会打乱整个计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接近此地半分。
不过要依照何种办法才能将人牵制呢,这点确实有些费脑,不过令人难以预料的是,死国那些人的实力居然能跟他与之抗衡。
这点确实是始料未及的,不过这样刚好优于局势,这样一来要除掉剩下的人就显得简单许多了。
想着想着,深沉眼神略添一丝得意。
随着飞驰越快,两道白光越来越接近,此时驾驭护体之光的人,似乎感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迫使他不得不转向追逐那道白光。
绮罗生似乎察觉情况有异,急忙催动功力,足劲收发之间,已然转向而行,向前方白光急急飞驰,持续追赶。
绮罗生 (那道白光飞驰方向好像也是往玉阳江方向而去?难不成他的目标也是月之画舫?)
绮罗生 (莫非是火宅佛狱派出的杀手?目的便是要杀掉枫岫先生?若是这样就不妙了!)
绮罗生 (那我必须赶快追上去才能阻止他们的阴谋!)
眼露诧异,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当下决定加快轻功脚劲,设法接近,越是接近心绪越是不安。
抱着一颗揣测不安的心绪,绮罗生不敢怠慢,赶紧双足再运劲,持续加快速度追赶下去,然而当越是接近越是传来一阵浓厚血腥味。
似乎察觉到那道白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决定往前一凑近要探得究竟。
绮罗生: 「嗯...」
眼露一丝凝色,细眉微皱,似乎感到有些纳闷不解。
绮罗生 (为何越是接近,那股血腥味就越加浓厚?看来只有设法将之拦截,才能一探究竟了?)
于是抱着满怀疑问,绮罗生加快脚步,手上雪扑扇劲力一加持,顿时一道冷芒疾射而出,一击破光,光罩破除瞬间。
另一道白光已然迭合而上,当白光跟破碎气罩聚合时,却惊见骸人一幕,但见一人浑身白衣染红,散髮染血,狼狈不己,宛如残丝游絮,显得奄奄一息,彷彿残烛随时都会湮灭,仔细近看,熟悉的那位公子。
绮罗生 :「啊....是南风公子!?」
闯进破碎气罩瞬间,却惊见一人脸色宛如死灰,苍白失去原有血色,就知晓情况绝不单纯,不停唤着他的称谓,却是毫无半点反应。
绮罗生 :「南风公子!南风公子!你怎会伤得那么重?究竟发生何事了?」
试着用手摇晃着伤者,却发现索然无半点反应,觉得很是纳闷,不过为了救人,当下也只能将人带回画舫再做打算。
不世狂人,南风不竞: 「.....」
面如死灰,毫无半点血色,只馀虚弱脉息,残喘着一丝又一丝气絮,徘徊在生死交界,等待着生死时刻来到。
绮罗生 :「怎会一点都没反应?罢了,还是先将人带回月之画舫,交给湘灵姑娘医治,待他醒来再来询问。」
不管怎样试,依旧难以将人唤醒,只能先将人带回画舫再说。
绮罗生 :「南风公子,你千万要撑住,我现在将你带回画舫医治,所以你可是要好好撑住。」
心念甫定,便将伤者整个揹负起,接着眼露一丝坚定目光,运功再踏脚劲,加强力道数分。
急急飞驰往玉阳江方向飞去,要抢在第一时间内救人。
不世狂人,南风不竞 :「.......」
重伤昏迷的人,依旧不醒人事。
先短暂施功遏止伤势蔓延,止下伤口鲜血,然后一口气将人揹负而起,随即加快脚劲,急急往玉阳江中央处,月之画舫方向而去。
此时当要飞回画舫时,却见那些花脸杀手,不停挥刀划击往画舫周遭攻击,银刀划,刀锋刺,旋刀力斩,点水踏步。
纵身,璇走,飞刀划走,孤线闪烁间,已然划刀无数刀痕,但仍是难以攻破半分,就在久攻不下之际,远方一点白光飞驰。
渐由此地接近,向前一观看,眸光映色之间,决然硬闯,眼看情况危急,当下让他这么做。
心念一转,握扇数发,数道气劲迸扫江水,水雨掀滔,掩蔽周围视线,藉由水雾起波方式,来扰乱敌人注意。
以声东击西方式来引开敌人,然后趁隙抛出一物,飞空疾,一物正中心,然而却是毫无半点反应…
掌一收,物一回,枫玉已然回到手上。
绮罗生 :「嗯?怎会这样?我记得当初依照先生指示,他告诉我只要以此枫玉为锁钥,便能解开画舫上结界,为何经此一试却是毫无半点作用?难不成是我方法不对?」
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所以然,对此还是感到很是纳闷不解,心想是否有哪一步做错了?还是说用法不对?
才无法将结界解开,因为对于术法没有接触过,自然就是一窍不通,这下真的麻烦了…
如果不想办法解开,那他的性命将是汲汲可危。
明明依照先生吩咐这样做,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究竟是哪一环节有误?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绮罗生有些纳闷望着前方漂泊在江水上的画舫,显得有些不解,不过目前也没办法继续拖延下去。
只能强行突破,否则再拖下去,只怕身后那人性命将是不保。
绮罗生: 「既然无法解开,那只有强行突破,但这样做画舫将会置身危险当中。」
绮罗生 :「但目前已别无他法,不能再拖延下去。」
绮罗生 :「否则南风公子性命将是难保,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把握。」
仔细深思一番后,毅然决然还是选择救人为先,决定强行突破,因为唯有这样做,才能跟死神抢命,平安将人救回。
虽知晓这样十分不妥,但为了救人为先,只有强行突破,当下念头一定,眼露坚定目光,旋扇飞走,气絮翻划疾走。
数道气劲纵空直袭,前三,后二,先打乱周围视线,已水雾掩蔽方式,藉由水雨掀滔扰乱周围视线,致使让敌人难以判断。
随即后二道气劲分别落在船首,船尾之中,殊不知这样做刚好打开剑之结界,觑准一瞬,绮罗生即刻掩身罩雾窜近画舫之中。
绮罗生 :「好机会,就是现在,进入。」
眼看缺口已现,不加思索,运功足劲一定,白光即刻飞往画舫之中,然后缺口收缩恢復原样。
当回到画舫裡面时,却惊见两名伤者正在熟睡着,而他的突然出现,着实让湘灵有些惊吓到。
尤其当她看到南风不竞伤得不成人时,更是担忧不己,眼眶有些泛红,泪些许盈眶。
看得着实让人不忍,于是满脸惆怅的开口问说。
湘灵: 「是...绮公子!?」
正在忙着照顾伤者的姑娘,依旧不眠不休,费心尽力照顾伤患而突然闯入的人。
莫名出现在面前时,显得有些被惊吓到,不过当她看见熟悉的人出现在面前时。
原本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渐得以放鬆。
绮罗生 :「湘灵姑娘,麻烦妳赶快替他医治,南风公子不知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受伤特别严重。」
绮罗生 :「我发现他时,他的全身筋脉尽断,功体受损严重,如果不赶快抢救他的话。」
绮罗生: 「只怕他性命难保,恐怕熬不过今夜。」
情况太过危急,只能简单大概说明状况,并且将满身是血的散髮男子,抱到她的面前放下,并且用认真语气说道。
湘灵 :「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越看越是觉得难过,越听越是心慌,于是低头挑眉凝视着,受了一身伤的男子一眼。
眼神略带一丝凝伤,愁容更添数分,不由得担心起他的状况,原本二个现在变三个。
这下情况更显得严峻,不由担心起,仅存灵力是否充足能再救一人,但无论如何人必须要救。
这次就算耗尽馀力,也要将人救回,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份吧,今生注定要跟他这样的纠缠。
儘管这份情不属于他,但念及过去缘份,只能尽力而为,生死由天不由人。
但看一切造化,而她能做也只有如此而已。
绮罗生 :「我也不知怎回事?」
面对这样质问,也只能摇摇头回应说道。
湘灵 :「南风不竞....」
用湿毛巾擦拭着那张冷峻苍白脸庞,似水柔情目光略添着一丝复杂,此刻的她显得有些难过,看着他那苍白的脸。
不知不觉眼眶越显一丝泛红,泪不由得潸然落下,明明对于他的情感,是出自于同情,为何看着他落得如此下场。
心裡会跟着莫名难过,甚至有些觉得不捨,这是为什么?这一刻她依然不知,只是觉得打从心底的难过哀伤。
绮罗生 :「幸好,哪日妳交给我的保命金丹还剩一颗,先让他服下,我再帮他疗伤。」
看着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于是赶紧将怀中掏出一物,顺势递给姑娘。
并说着关于当日姑娘交予他的药瓶尚且有剩。
湘灵 :「绮公子,还是交给我来吧。」
接过手后,便将金丹用药碗捣碎成粉末,接着用勺匙喂食伤者,一口接着一口的喂。
好让能使伤者平復伤势,助他能恢復精力,而至于尽断筋脉,只能施法重新想办法衔接,当下她也只能尽全力医治。
绮罗生 :「那也好。」
对于她这样提议,也是点头同意,因为当下也别无他法。
湘灵 :「嗯..」
点了点头应答后,便开始再度施术将仅剩灵力莲指一运,疗復伤者受创功体。
绮罗生从怀中掏出一瓶金丹药罐,将仅存一颗金丹交给姑娘,并且吩咐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不能踏出画舫一步。
接着起身走往船首搭立的小帐逢,准备做好万全准备。
绮罗生 (现今枫岫先生重伤,南风公子也重伤濒死,就连拂樱先生也受伤昏迷。)
绮罗生 (吾方战力折损,如今火宅佛狱,死国两方势力威胁在即,也不能撒手不管。)
绮罗生 :「湘灵姑娘其他人就麻烦照顾,至于那些人就交给我。」
看着众人伤得伤,昏得昏,残废的残废,就感到有种力不从心感觉,难道他们只能眼睁睁等死吗?
真得毫无半点反击机会吗?不,一定还有希望的,不能因此这样就丧失希望,于是提起精神来,秉持着这番情义。
他只能选择勇敢面对这样难题,为情为义,只能捨身求仁,纵然到最后自己这条性命难保。
也要为众人噼开一条生路,对此,也只能这样做了。
湘灵 :「绮公子,你千万要小心。」
抬头望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公子,心情显得特别沉重。
眼露一丝担忧,面带一丝凝重说道,因为她明白此恩已是难还,也明白公子这一遭去,生死难料。
更遑论要还诸这份恩情,千言万语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