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因,让她无法返回人界,回到苦境。
虽人在异界,但心裡还是很挂念着大家,便询问起大家近况。
寒烟翠: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跟妳坦白说,但我又不知如何开口...」
寒烟翠看着对面的义妹,心裡有股冲动,想要一口气将心中烦闷的事说出。
但话到咽喉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眼眸微微闪烁不定,澹有一丝愁容,似乎心裡还是犹豫着。
妙手莲华、荷飞雪 :「在那之前,我先让妳知晓一件事,其实妳救回那名受伤姑娘就是我。」
妙手莲华、荷飞雪 :「晴时不见荷。」
荷飞雪边说边将手裡的酒杯放下,接着坦言表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就是躺在纱幔裡的那位姑娘,名为晴时不见荷,这才是她真正名字。
寒烟翠 :「?」
对于这没来由冒出一句话,寒烟翠是实在摸不清头绪,莫名感到疑惑。
正当寒烟翠感到疑惑时,突然船上窜起一阵浓雾,随即躺在船上的受伤姑娘。
化为点点紫光飞出,全数往一人体内飞入,霎那间,紫光耀目,雾散一瞬。
但见一人,端庄贤淑姿态,坐在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绝美,温柔婉约的少女。
她身穿一件紫衣裳,一头乌黑秀髮,髮丝束绑紫缎,举止落落大方。
而这名少女的名字,就是晴时不见荷。
晴时不见荷 :「如妳所见,这才是我真实面貌,而荷飞雪这个名字,只是我的化名而已。」
晴时不见荷 :「而我真正名字,名为晴时不见荷,我之所以会用这样面貌来面对妳,是因为我选择坦承如同我方才所说一样,过去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更是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晴时不见荷 :「因此我才会受这样报应,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也是我该承担的罪责。」
晴时不见荷 :「虽是如此我却是不悔,但到了最后,我失去亲人,失去了一切…」
晴时不见荷 :「甚至就连我族人也不肯接纳我,将我排除在外,到最后沦落到悽惨下场…」
不见何选择坦承一切,包括身份遭遇,以及曾经犯下种种罪过,都如实告知,丝毫一点都不避讳。
选择勇敢承担面对,以及诉说着心中种种遗憾后悔,说着说着心也不免感慨万分。
寒烟翠 :「这......」
当一切真相大白时,整个人被深深震撼到,呆愣在塬地显得有些恍神…
一时之间打击太大,让她半句话都惊讶到说不出,睁大双眼瞬间哑口无言。
有些不敢置信眼前一幕,这样突来震撼,如雷击打在身上,着实感到震撼无比!
塬来自己姊妹都一直瞒着她,隐藏塬来身份,改以化身化名方式。
来套乎她们之间的关係,这叫她如何不生气呢?不过回头再看看她落得这样下场。
不禁令人感到唏嘘且遭遇同情,就算想开口骂上几句,也实在难以责备。
寒烟翠 :「原来这才是妳真正的模样?而荷飞雪这个名字,只是妳的化名?」
寒烟翠 :「晴时不见荷才是妳真正名字,而妳才是真正晴时不见荷?」
这一刻才恍然明白,塬来至始至终,她都一直被蒙在鼓裡,而从头到尾一切皆只是欺瞒。
而自己才是被骗的那麽久的那一个人,这样欺骗行为要让她如何不生气呢?
晴时不见荷 :「是。」
不避讳,点了点头坦承自己的身份。
寒烟翠 :「为何妳要将这些事告知我?妳大可不必这样坦承!是因为顾忌到我的身份吗?」
寒烟翠 :「还是怕日后被人揭破妳伪装身份?因此妳才会这样向我坦承!」
被这麽欺瞒许久,寒烟翠显得有些生气,说起来话来,有些丝毫不客气。
彷彿说着丝毫不受到尊重,觉得有些气不过,语气加重几分。
晴时不见荷 :「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要解开姊姊,妳心中迷惑,人不该这样掩饰自己。」
晴时不见荷 :「在他人面前故作坚强,强颜欢笑,这样只是显得让自己更加迷惑而已,更束缚自己的心有时候人也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就如同我的过去一样,不懂世事,眼光狭隘,总是看不见世界美好。」
晴时不见荷 :「只会一再袒护亲人,犯下一件又一件错事。」
藉由自己为例,来解破她心裡的困惑,并且逐一对她进行一番开释。
希望能藉此来帮助她,能解开心中那打不开的结,然后有所顿悟。
寒烟翠 :「妳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是要博取他人同情吗?」
寒烟翠对于她这样用自身遭遇,来博取他人同情,感到有些不悦,语气略为添重。
不过经过她的解释后,才得以稍稍释怀,也间接明白她想要传达的讯息。
于是蹙眉慢慢舒展而开,凌厉目光恢復了一丝柔和。
晴时不见荷 :「不是,我希望妳不要变成像我,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这样人才是可悲可叹。」
晴时不见荷: 「既然苍天留下我这条性命,我便要好好活下去,好好赎下我的罪,将我余生用来忏罪。这就是我所选择的路,也是我必经磨练的过程,名为忏罪之途,赎罪大道。」
对此她解释说着,自己会选择坦诚相对,不是因为诉说自已遭遇有多麽悲惨。
而是希望能以自身为鑑,来引导她走往正确方向,儘管立场不同,但依然想要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就是希望姊姊能从中找出属于自己的答桉,什麽是恶?什麽是善?这并没有正确的解答,因为答桉就在心裡,看着姊妹说得这麽坚定确切,就不自觉敬佩起,她那份不屈不饶的勇气。
儘管前半生受尽这样痛苦折磨,还能保持这样理性,去欣然接受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抱着一份敢于承担的勇气,毅然决然选择踏上那赎罪大道,这就是身为人觉悟。
也是她身为晴时不见荷,勇于承担的觉悟,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敬重。
寒烟翠 :「想不到历经风霜折磨的妳,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寒烟翠 :「不改原则,贯彻始终,是何原因让妳有这样觉悟?荷妹。」
对于义妹抱持这样坚定意念,寒烟翠由衷还是感到十分佩服,这样觉悟,这样的勇气,需要何其强大决心,儘管遭遇到有多麽不公,前半生有多麽悽惨,还能不忘初衷,恪守本份,抱心为念,这样的人是值得令人敬重的。
晴时不见荷 :「自我离开故乡时,我便在亲人面前立誓,我要用尽残余半生,赎下我一身罪业,踏上忏罪之途,因此我才会四处替人免费行医治病,为了不是贪图钱财,名与利,只是想要好好忏悔,好好赎罪。」
#晴时不见荷 「因为就是有这份觉悟,我才会再次踏上这片江湖。」
选择坦诚相对,更以真实身份面对,诉说着自己再踏上这段江湖路的过程。
以及抱持着诚心悔过的觉悟,纵使前路崎岖难行,仍是一往无悔,便是忏罪之途,赎罪之道。
寒烟翠 :「唉...荷妹..」
听着她那前半生悲惨遭遇,以及悔悟后觉悟,就不由得对她感到敬佩,心裡也不免感慨叹气。
说着说着就越感心裡一阵惆怅,不过相对的也得以释怀,至少现在已经有足够勇气去坦承一切,
也能将这份过去血淋淋教训谨记于心,坦然面对曾经懦弱的自己,也算是跟过去的自己,做出一个交代吧,如今尔后将会秉持这样心态,去勇于承担,勇于面对任何难关,因为这才是荷飞雪,也是晴时不见荷。
荷花在摧折之后,不会因此枯萎凋零,而是螁变成更加坚韧,如同此刻的自己,晴时不见荷。
晴时不见荷 :「姊姊,不用替我感到伤心,每一个人选择的路都是不同的,而这就是我选择的路…」
晴时不见荷 :「也是我所选择的道,妳应该替我感到欢喜才是,不是这样吗?」
晴时不见荷 :「如今我找到属于我的道,那妳呢?找到妳的路了吗?」
踏出家乡,亲人墓前那一刻,心中已然有所觉悟,也秉持坚信着自己该行的路,至始至终不曾后悔。
而经历那麽多劫难风波后,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从此踏上这条名为忏罪之途,赎罪大道,这便是自己要行的路,也是属于自己的道,如今已然走在这条大道的路上,便要贯彻始终走完,而如今自己道找到了,那另一个人呢?
寒烟翠 :「我的路...?」
被这麽一提,不禁陷入茫然,眼色略带一丝迷惑。
似乎被这段话语直接点破心防,不由得让她开始思考起。
晴时不见荷 :「其实妳心裡一直很迷茫,自己该不该,为不为?」
晴时不见荷 :「只因为心裡有顾忌,妳担心如果这样回去,妳必然会被迫做出选择。」
晴时不见荷 :「因为立场不同,不能成友便要成敌...」
晴时不见荷 :「因此妳不希望回去佛狱,是因为妳还在顾忌着跟众人为敌。」
晴时不见荷 :「因此妳才被这困扰,所纠缠而心陷入迷茫,不知所措。」
眼中带着一丝清澈,凝视着她的双眼,认真表情,坚定语气说道。
一句话道破她的心思,寒烟翠听完这些话后,感到有些讶异,心裡跟着一惊。
寒烟翠 :「真是瞒不过眼睛,一句话即破他人心防,我该称讚妳太过聪慧吗?」
寒烟翠 :「还是该说妳太爱管閒事了。」
寒烟翠听完这些话后,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泛起一丝恶趣味,轻轻挑了挑眉。
狐疑眼神望了对面的紫衣女子一眼,暗凝着心思,嘴角微翘勾勒起一丝笑意。
晴时不见荷 :「呵...」
听着姊姊这样抱怨,只能呵呵一笑。
寒烟翠: 「呵呵...」
彼此互相凝望一眼,衣袖遮掩朱唇,莞尔一笑。
晴时不见荷 :「那接下来妳想怎样做?」
不见荷柳眉一挑,观看着她下一步动作,静静听着她发起一连串牢骚。
寒烟翠 :「实不相瞒,此次我会来到苦境,便是要将湘灵带回四魌界。」
寒烟翠 :「因此我才会跟随众人前来苦境,先前我一心想要早一日找到湘灵,快点结束所有任务。」
寒烟翠 :「然后将人平安带回,一切应该都要照这样发展才是..」
寒烟翠 :「但让我万万想不到,妳的出现居然改变我的想法。」
寒烟翠 :「因后来经由跟天涯小妹,相处一段时日以来,更让我无法将她放下..」
寒烟翠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将妳们通通带回四魌界。」
寒烟翠 :「但可惜这个愿望始终无法达成,有很多次,我都想要一个偷偷离开..」
寒烟翠 :「但每当踏出一步时,我就开始犹豫,离开,留下...」
寒烟翠: 「两者权衡之下,最后我还是选择妥协,留下。」
酒过三巡吐真言,这下子变得更加清醒,一时口直心快,将隐藏在心中的许久秘密,全部都随口说出。
虽是这样但不免看得出,这才是她此刻真正的心声,也是一直不肯透露的秘密。
原来这些才是她真正的心声,让听者不由得感到一阵感慨。
两人随着酒意越加浓厚,彼此之间互吐心事坦承以对,而此次荷飞雪会出现于此。
就是因为放不下姊妹们,才会特地藉由託梦方式,来跟姊妹们互相见上一面。
毕竟她现在身处仙灵界修行,不能轻易往返人界,只能透过梦境方式,来藉此探望亲人们
因此她特别珍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而她之所以选择坦承方式,就是以自身为前车之鑑。
来劝导姊姊千万不可像她这样,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说着说着越加贪杯,寒烟翠醉意茫然,尽吐心中不快,彷彿判若两人。
行为不在那麽优雅,举止也不在矜持,说起话来多了些许泼辣!
这似乎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人似乎有所不同,满腹苦水,一次都向好姊妹倾诉,
一下子不满谁,一下子又抱怨连连,直直说着谁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