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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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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去须弥的行程后要准备的不多,流程萨克森会安排好,贝希摩斯也心安理得地把工作交给他,他需要准备的是另一件事。

事实上,从贝希摩斯开始和珊奈格交接工作开始,那维莱特就在回避他。贝希摩斯能理解是自己放出的离开信号让那维莱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但还是有点疑惑——答应过那维莱特一切离开枫丹的行程都会和他提前报备,他给那维莱特的承诺从未违背,也确实提前报备了。

那维莱特却开始回避,贝希摩斯想不明白,即使总司之后不会是贝希摩斯,执律庭也坚定维护最高审判官的执政,这没什么需要避嫌。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顾虑?

贝希摩斯留了时间给彼此想明白,但他将要离开枫丹一段时间,这个小别扭不能继续存在了。

遍布枫丹的情报网让贝希摩斯备好点心和茶水等候在餐桌旁准时逮着了那维莱特。

“我们需要谈谈,那维,回避不能解决问题,不要想借口,我清楚你现在很有空。”贝希摩斯难得态度强硬,给那维莱特拉开座椅等他坐下。

那维莱特顺从地坐下,表情和嘴巴还在辩驳:“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问题,我也没有在回避你……”

被贝希摩斯捏在肩头的手打断,贝希摩斯语调柔和地哄:“好,好,你没有回避,只是忙,对吗?”

莹润的蓝色长发翘起着晃了晃,那维莱特点头应着贝希摩斯的话。

“那现在空下来了,我们来进行一次家庭会议很合适吧。你做的玩偶都在想你。”

那维莱特没有反对,贝希摩斯便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一只手仍压在那维莱特肩头,一部分手指贴着脖颈。一只手端来了背靠背坐在托盘里的两只五官板正的玩偶,是之前贝希摩斯生日时在旅行者建议下一块送来的,那维莱特不仅做了自己样子的,还做了一个贝希摩斯模样的,没有写信。

“对不起,”那维莱特对着玩偶真诚道歉,“我没有想冷落你们。”

“我给他们做了新衣服,”贝希摩斯带着那维莱特去看托盘,拿着一件小巧的灰色斗篷给那维莱特看,“这是我的,出门前你给他穿上怎么样?等我回来了,你再帮他摘下来。”

“还有这件,”贝希摩斯撑起一件白色带浅灰色毛边的斗篷,“我没见过你带斗篷,所以问了帕米拉和千织,她们都说这样子的适合,我比划了一下确实很好,如果怕他一个穿孤单,”贝希摩斯戳了戳自己的玩偶,“可以让你的一块穿上作伴。还有很多款式的,我一块放在箱子里,你到时候都试试。”

那维莱特被说动了,对着玩偶摆弄两件斗篷,表情不是之前硬邦邦的样子。贝希摩斯接着说下去:“我会离开枫丹两周,去须弥参加他们的节日花神诞祭,不是一个人去,萨克森会与我同行。原定去至冬的行程则延后,具体时间等定下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这是我这段时间的安排,那维呢,最近的安排是什么?”

贝希摩斯开门见山,等待那维莱特报以同样的坦率。

“枢律庭的席位有争议,科圣斯把事情压下来了不想打搅你休息。而且你要交接执律庭事务,枢律庭的问题我可以解决,所以最近都在和他们交涉……不是回避你。”

贝希摩斯想叹气了,那维莱特的表情明摆着不止这些,而且科圣斯还一块参与瞒了自己事,怕自己因为枫丹不安稳没办法安心离开吗?果然执律庭总司的位置还给枫丹是正确的,科圣斯太绕着“贝希摩斯”走,要找点别的来分散注意力啊,之后还这样就太难办了。

“辛苦了,”贝希摩斯捏捏那维莱特的肩,就此掀过前段时间的回避,“我很高兴你选择相信我。”

贝希摩斯慷慨地把准备好的泡了两倍绯樱绣球的水给那维莱特倒了一杯,那维莱特握着杯子没喝,视线紧盯着贝希摩斯,贝希摩斯和他对视,那维莱特也是沉默地看他。

“……”

“就算不担任执律庭总司,你也不会离开枫丹对吗。”

那双和他相似的银灰色眼睛在阳光下晃了晃,“为什么会觉得我要离开枫丹?你在这里,我们的家在这里,我没有理由离开。”

无数次想叹又被吞下的气终于还是叹出来了:“要我怎么说好呢,不论是你还是科圣斯他们,似乎都觉得我在准备离开。交接权利是因为时代的趋势,就枫丹而言,执律庭总司的位置并不需要也不适合由长生种来担任。”

“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这是我第三次回答会不会走的问题,也是最后一次,那维莱特,你不相信我的承诺吗?你们都觉得我会离开……我有什么理由要离开,多相信我一些吧。”

不信任还是缺乏安全感呢,贝希摩斯又想,之前离开一段时间留下的阴影这么根深蒂固吗,想着想着贝希摩斯那一点怒气便烟消云散。

“卸任执律庭总司一是[预言]已经过去,枫丹该开启新的时代;二是执律庭总司帮最高审判官做事总不太好,卸任了我来做最高审判官助理名正言顺。而且卸任还早呢,至少要珊奈格能撑起来,沫芒宫的制度改革有效果。”

贝希摩斯用手点着小龙玩偶的头:“你说是不是。”

感觉那根手指更想戳在自己头上的那维莱特默默举起杯子。

“还有,”贝希摩斯侧头去看开始喝水的那维莱特,“去须弥是因为查出来的案子和那边有点瓜葛,我去走一趟,顺便看看他们的节日,佩特莉可镇开了条枫丹须弥的新航线,提前考察一下,下次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航线出去休假。”

那维莱特镇定喝水,溜出去的视线瞟到贝希摩斯好整以暇的微笑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去至冬的行程是愚人众执行官代至冬女皇下的邀请,愚人众在枫丹好事也做坏事也做,总要聊一聊。只是一起走私案子牵扯到须弥和至冬了,所以至冬的应约要拖一拖。”

贝希摩斯拍拍手做出总结:“总之,有任何问题直接问我,我对你做出的承诺从未失约。”

*

萨克森提前与须弥方面进行了对接,从拜达港到智慧宫,他们畅通无阻。

“对须弥的感受如何?”贝希摩斯问萨克森。

“它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但确实是智慧的国度,须弥。”萨克森一路走来,在须弥城感受到的学术氛围甚至让他打起了喷嚏。

“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咳,这里的植被实在有些茂密但不是过敏,让您费心。”萨克森的手帕捂着脸不敢放下。

所见让他欣喜,他便有些管不住嘴:“学者们辩论不止,在言语往来间下一秒就会诞生新的猜想与可能,于是辩论的人又握手言和向新的方向深入,这里确实是故乡。”

“当然,我觉得这还缺了一个萨克森。”他对贝希摩斯眉飞色舞,萨克森对自己的家族甚是推崇,自信且张扬。

“丽塔是沫芒宫的外交员,我安排她来做先锋,如果双方都合适,会安排更多的家族成员来参与须弥的建设,以萨克森之名。”

贝希摩斯没有异议:“你安排就好,注意情绪,你的一些家人可能不愿意离开枫丹,别让你的兴奋推着他们走。”

“先生先生,我没有。”萨克森突然正色,“实际上我并不打算离开枫丹,来到须弥的也会是年轻人或者学生们,他们该来这学习学习,开拓新方向。我连科学院那些都相处不来,这里还是交给他们吧。”

“您总是这样,”还未等贝希摩斯对他的话作出反应,萨克森已经借此发散地想贝希摩斯在帮下属们找下家的推测愈发可信,“萨克森是您的萨克森,请您在给予我们信任与权利的同时也不忘我们该尽的义务,过去未来都不及现在——”

“好的,停一停,”贝希摩斯赶在他开始正文前打断,“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

被打断的萨克森还是倔强地说出了他的关键内容:“您还是不要太纵着我们了!我们这群人能做出什么来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您也不能全盘皆收!”

贝希摩斯一时不知是赞叹他清晰的自我认识还是质疑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和那维莱特聊了几次自己的规划,该和他们也聊一聊了,省得老是以为自己是在安排后事……到底哪里像是安排后事了?

正好和教令院的接待团会合,贝希摩斯把萨克森赶去做事,独自进入净善宫面见草神。

纳西妲关注了他们一路,贝希摩斯和萨克森在须弥城的小小争执也一并听到。等到贝希摩斯出现在她面前,她在接到枫丹的会谈邀请后产生的忧虑都落了地。萨克森和教令院友好的讨论让她轻松地开启了第一次对话:“萨克森很关心你,虽然这种关心与玫瑰的刺伴生,但难掩它的美好。”

“须弥的子民也爱戴您,草神大人。”贝希摩斯面对坐在宽椅上的小小身影,“萨克森靠嘴吃饭,自然要磨得像刺一般利。一字一词皆是他们的矛与盾。这也是我希望在磨合后再发展的原因,不过您的宽厚仁慈会帮助他们的。”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庆祝您的生日,花神诞祭引人向往,想必是盛大精彩的庆典。”

“只是为了这些吗?”纳西妲喜欢有趣的比喻,不想绕弯。

“这些还不够吗?”贝希摩斯失笑,“确实不只是这些,但凭你我现在的交情,谈其他就太过了。”

现在的交情不够,那过去的交情要有多深?纳西妲确信这是她诞生以来和贝希摩斯的第一次见面,双方却都表现出熟稔。

面对纳西妲探究的目光,贝希摩斯十分坦然:“在七神尚未确定前我们便相见,或许您可以先看一看我,再继续我们的对话。”

纳西妲思索片刻,表情认真地看向贝希摩斯:“世界树里没有你的记录。”

“您觉得,”贝希摩斯按上心脏,感受它跳动的力度,“在什么情况下,由提瓦特本土构造的一副身躯却无法在世界树上留下痕迹。”

贝希摩斯并未给纳西妲回答的时间,话锋一转:“我听闻教令院曾利用[虚空]装置使人陷入梦境以此不停地运转大脑计算。破梦的关键在于找到是谁的梦,您觉得我们现在在做梦吗?”

“我觉得我在一场梦中,可我没有清醒,那做梦的是我,还是另一个我呢?司掌梦境权柄的神明啊,您能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吗?”

*

贝希摩斯怀疑自己是被剥离下来的一部分灵魂。每隔两百年就会陷入类似精神崩塌的状态是非常不合理的,精神崩塌是因为寿命变长,痛苦的回忆令人难以接受现状,漫长的记忆混乱,脑局部变异,情绪暴乱,易怒易躁。灵魂、或者说精神的强度跟不上身体。

那么现在,折去沉睡的时间,他在提瓦特生活了将近六百年,繁重的记忆被他层层处理过,精神早该适应长生,可精神崩塌的程度却越来越深……是身体的问题还是精神的问题?但这具本该脆弱的身体却蕴含无穷的生机,更大可能是精神的问题。

以此为线索,观察自己每一次陷入混乱的状态就不难发现,所有乱跑的记忆都是来到提瓦特之前。贝希摩斯在秘境中见到不同时期的自己后便有一个想法:我会不会也是一段记忆。来到提瓦特的我与天理做了交易,以提瓦特的地脉构建了更大的副空间,分出一段记忆行走在提瓦特。那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有两个我?

*

“这个问题有些刁钻了,”贝希摩斯笑着摇摇头,“您最了解世界树,世界树的根系是遍布提瓦特的地脉,记忆与元素在地脉中恒常奔涌。”

“我并非提瓦特人,世界树上的记录也证明了。不论前世今生,我都以记忆作为力量的来源,通过冰元素表现。”贝希摩斯张开手凝结出一片标准的六边形雪花送到纳西妲面前,那片雪花落在纳西妲的手中,久未融化。

“我可以肯定,在提瓦特上结合记忆与元素的仅有我一人。记忆与元素……多么熟悉,我们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

“前世我已死去,肉身已经在爆炸中消亡,灵魂却被保留来到提瓦特,还拥有了一副新的躯体。在我的前世与今生之间缺少了一部分记忆,记录了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又是如何拥有了新的躯体。”

贝希摩斯顿了顿:“在智慧的国度,追溯生命的起源应该是不变的命题。但创造生命被禁止,因为这触及伦理道德而被禁止,或者说,高天不允许人拥有这一权柄。”

纳西妲神情一紧。

“嘘,”贝希摩斯安抚她,“不必担心,他们听不到。”

“回到我身上来。为了追寻起源,我在提瓦特诸国游历。岩神建议我关注自身的力量,风神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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