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只是任她扶着自己往前走。
到了酒店房间里,叶蓁帮他脱掉外套,又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三叔,你休息吧,我让子捷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她刚要离开,却被梁斯珩抓住了手,他挑了挑眉毛,“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梁先生,乖,三叔,用不着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恩客,金主,对吗?”
叶蓁深呼吸一口气,沉默不语。
梁斯珩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到了床上,那个动作极其粗暴。
“梁斯珩,你闹够了吗?我是沈君和的妻子!”叶蓁狡辩着。
“你跟我的时候,不也是许岩的女朋友吗?”梁斯珩伸腿压住了她的身子。
她没有反抗,“你非要这样吗?”
梁斯珩说,“你应该懂得知恩图报吧,我救了你老公,又救了你儿子!”
叶蓁咬着嘴唇说,“那你等我。”
梁斯珩没有阻拦她,他靠在床头,听着浴室的水声。他心里有些愤怒,她穿着旗袍站在楼下发抖的样子,她张皇失措求自己救沈徵的时候,他心中盼望着又嫉妒着。他找过她很多次,她都推诿不见,看如今,就为了沈君和和他的孩子,她说来就来了。她把自己当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他本来清空了屋子里她置办的那些东西,可就在她求他帮忙找老沈,找孩子的时候,他又让管家按照原样摆好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帮着别人的老婆找别人的儿子,他还眼巴巴地安慰别人的老婆。
如今,她就在那扇玻璃门后面,那水声好像催情的毒药,让他有点失去理智了。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慢吞吞地换了睡衣,半躺在床上,等着她从里面出来。
“乖,我没有衣服穿,能不能借我一件?”
梁斯珩脸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递给了她,“我这儿没有女人的衣服。”
叶蓁对上他灼热的目光,自己的身子被他看了个遍儿,她慌忙用浴巾遮住自己,亦如他们初次见面的模样。
换上他的衬衫出来,她拖着明晃晃的大长腿摇摆着来到他面前,一头黑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肩头。梁斯珩记得他们初见时,她的清纯模样,他永远都忘不掉。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喷那个刺鼻的香水。没了珠宝配饰锦衣华服的衬托,她就好像一个邻家小妹,眼神中是怯怯的意味,身子也有点微微地颤抖。
梁斯珩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的冷清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她还是主动了,主动靠上去亲吻他的嘴唇,把他的手拉在自己腰上,让他抱紧自己。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她以为自己害怕,可是并没有,她很想念他,离开他的每一刻,她都没有停止过想念。
她的吻点燃着他,她的身子贴住了他,她开始扭动,好像一条素白的蛇。
他不打算矜持,他很快就被点燃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她的身子。
他的动作非常粗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柔情,他就是要占有她,要她,她就是要摧毁她的心理防线,他就是要抹去沈君和在她心里的痕迹,在她身上的痕迹。她和沈君和有那个结婚证又怎么样?他要她,根本不关心她是谁的妻子,她只能是他的。
他抓住她的双腿,闷声问,“你跟他做了几次?”
她只是抓住床单,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横刀跃马,看着他渐渐升温的表情。她以为,他就是要她投桃报李,作为鱼肉,她甚至没有议价的权利。他问的这句,让她心痛,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会为他守身如玉。老沈是对她有过暧昧的举动,可是她都及时制止了啊。
“喊我老公!”梁斯珩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让她自己扭动身子,可她偏偏不就范,只是喊了几句“三叔”。
他妒火中烧,全然不顾她眼神中的哀婉,换了各种姿势要她,他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涣散,可她就是紧咬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后来,他实在是累了,~~~不肯出来。
~~~过去,叶蓁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让她耳根子发热,她轻声地说,“我现在报完恩了。”
梁斯珩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听到这句,竟然又~~~。
看他没了动力,她说,~~~
他没有阻拦,只是闷声地说,~~~
一切清理完毕,已经是九点多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我走了,三叔早点休息。”
梁斯珩觉得莫名地烦躁,他完全没有春潮过后的快感和放松,“你跟我过来,就是为了感谢我帮你捞回老沈,帮你找到那个孩子?”
叶蓁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不然呢?”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只是一次,算是老沈的谢礼;你儿子的谢礼,还得再来一次。”他靠在床头,看着她穿衣服。
“你这是勒索我!”叶蓁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子袒露着,他的眼神好像一潭水,充满了毫无保留的欲望。
梁斯珩呵呵笑了,“你求我的时候,怎么就心安理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可你还是让我帮你这,帮你那。”
叶蓁咬了咬嘴唇,她的确是理亏,“那还不是因为,我实在不认识什么可以帮上我忙的人。”
“那这样吧,你以后住如园,我帮孩子洗一次澡,你也帮我洗一次澡,平等交换?”
叶蓁咬了咬嘴唇,继续穿衣服,“三叔又要勒索我?”
梁斯珩漫不经心地看了她的衣服,“你都洗过澡了,还穿脏衣服?衣橱里有几件,你去换了吧。”他随便披了件袍子,走到后面的衣橱,随便拿了一套出来,丢在床上,“穿上吧,我不想再说一次了。”
叶蓁轻叹一口气,还是穿上了他拿过来的衣服,“这衣服,太贵重了,我的收入水平,是买不起的。”
梁斯珩却不以为然,“比老沈送你那一堆金玉满堂便宜多了。”
叶蓁抿住嘴唇,不再说话,默默地穿好了衣服,“他那些东西,我只是代他保管,等他恢复自由,我就还给他。”
梁斯珩自然不信这些“鬼话”,他默默地看着她换衣服,突然说,“腊八,长城酒店有亲子活动,你带着孩子来吧。”
叶蓁没有回应,拿着手机出门了。
夜晚的岚山庄园,灯光昏暗,四周的干枯树木在风中摇摆,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走在其中,她有点害怕,不敢左顾右盼,只想快点走出去。
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高声尖叫。慌不择路时,她看到梁斯珩那张没有温度的脸,安心不少,“三叔怎么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好打车。”他低声地说,“你的驾照什么时候考下来?”
叶蓁放松不少,“科二刚学几回,下周考试,我还不会倒库呢。”
“笨!”他就说了这一个字,随即把她的手表放在了她衣兜里。
叶蓁并不生气,反而有一丝窃喜,这种暧昧的感觉,让她微微笑了。
回到家里,她看到孩子熟睡,心安不少。她跟奶奶说自己加完班回来了,奶奶也没有怀疑。
她反复想着梁斯珩的话,辗转难眠,“难道天和矿业就这么凉凉了?他被控制,前妻被限制,难道真的有什么大问题?之前审计过天和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啊,也没有漏洞,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半夜里,聪聪突然抱住她的胳膊,“小叶,我好害怕妈妈,以后不要让妈妈接我了,好吗?”
叶蓁抱住孩子,“以后不会了,臭崽子,快睡吧。”
他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胸部,渐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