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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轻点朱唇胭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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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中人亲手画了他知道的那部分魔域的地图送给柳扶月,他知道,当他下笔的那一刻,就是背叛魔域,也留下了把柄,一但消息泄露,一定会迎来魔域无休止的追杀,但她想要,他就给。

柳扶月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也认真的替网中人想过,她拿着标明龙骨圣刀位置的地图交给了素还真。

“这就是位置了,素还真,我希望你记住这张图之后,立刻把它毁掉,将来出任何事,不可牵连奇幻海!”柳扶月万分严肃,素还真也谨守她的要求,当着她的面背下地图,然后烧毁了这张纸。

“多谢,柳姑娘,算吾欠你两次,等这些事完结,你想怎样讨还,劣者绝无二话!告辞。”

素还真即刻转身离去了。

柳扶月站在原地,目光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弯月的事情还没忙完,白文采听说柳扶月回来了,快速处理完手里的事赶来见她,结果便看到她一脸出神的模样,好似是看着素还真,不禁醋道:“扶月!你在想什么?”

柳扶月被她一声叫回了魂,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我在想,这几天我该做什么?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要趁着……还没开始,赶紧做完。”

想到她要成婚了,白文采便忍不住哀怨,但她也知晓,女子与女子之间的事是无法见光的,她庆幸她是女子,这样,哪怕柳扶月真正成婚了,她也可以陪伴在她身边。

“不如把未完成的事一样一样列出来,规划好再去完成,这样也省些力气。”

柳扶月点点头:“好,文采,我来说,拜托你帮我记述。”

白文采便拿出纸笔。

柳扶月道:“头一件,注意黑白郎君的动向,我有点担心他,如果找到他,我要去看看他。”

“第二,我要亲自去给老朋友们上坟,告知他们我的喜讯。还得找一找史箐箐……唉……”

“第三,我要回竹枝园,祭奠先夫。……罢了,我想,鸿儿和云儿听闻婚讯都要回来看我了,等他们回来再说这件事吧。”

“第四,我要去茅山寺拜佛还愿,届时命人在山下人多的地方施粥,再准备好五千钱封给茅山寺。”

白文采道:“先做哪一件呢?”

“先命人去找史箐箐和黑白郎君吧。去断情庵也许可以找到史箐箐,唉……”

想了这么多,忽然一股悲伤蔓延,柳扶月只觉得疲累非常:“文采,拜托你去帮我准备,我要先休息一下,拜托你了。”

“好。吾先送你回去。”说着,白文采搂着柳扶月将她送回屋内:“你好好休息,吾会命人先去准备祭奠与拜佛的东西,准备好了再来告诉你。”

“嗯。你去吧。”

素还真拿了魔域的地图,知晓了龙骨圣刀的位置之后,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潜入魔域。他当然不会像黑白郎君一样直接莽上去,结果在魔域里被人海战术洗礼。

魔域最近经常派人出来杀黑白郎君,他需要找个机会拿到他们的通行令牌,这样就能安全进入魔域了。

对,先去寻找黑白郎君的位置。

找人,最擅长这个的便是秦假仙,而秦假仙总是会主动的找到素还真的身边,所以现在一切只等水到渠成了。

把事情一一都安排好,白文采才有空去寻柳扶月,回到奇幻海的这些天,柳扶月睡的很好,过的很舒坦,每天不是与网中人贴贴,就是做自己的小东西,无忧无虑。

白文采也终于腾出时间教柳扶月丹青之术,柳扶月少年时对此道还有些天赋,但并未及时得到引导,如今年纪渐长,手指反而不如少年时灵活,头一日学,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学习人像图,怎么也画不像。她憋着一口气,一直画到天黑去,手指都僵硬没办法伸直了。

白文采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用热水泡过的毛巾把她的手包裹住,轻轻按摩,一脸的心疼。

“以后再画也来得及,你做什么这样苦自己呢?”

柳扶月一脸的愧疚与懊恼:“我先前想过,要赶紧学习丹青,因为我要记得的东西太多,我怕把重要的人忘记了。但是前些日子我居然把这件事忘了,真是不该。”

白文采心里羡慕那些被她拼命想要记住的人,又满心酸涩,不知以后若是自己也死了,是不是也会被她这样固执的记住,叹道:“扶月,不如你来描述,吾帮你画,到时候你学会了再亲自去画,这样你就不至于忘了他们的样子。”

“我太麻烦你了……我真是,太没用了。”柳扶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常常想起从前。仔细想想,五年不算很长,却也占据了我人生的五分之一,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加起来,都未必有这几年这样惊心动魄。……已经5年了,奇幻海四季温差不大,只有昼夜差的明显些,倒是让人险些遗忘了时光的流逝。”

“不,扶月,你是最有用的人,你是最好的人。如果那天没有你,吾……吾真不敢想吾会遭遇什么!吾遇见你太晚太晚了,都没来得及去看你想记住的人什么模样 ……”

柳扶月并不接话,只接着说道:“我总是想起我的朋友们,可如今他们都长眠在地下,我快要想不起他们的脸,只记得他们的性格和行事的方式,我真想念他们。我真想念……想念他。”

白文采道:“你还有吾,吾也是你的朋友,吾还在你身边!”

她目光烁烁,柳扶月却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怎么一直不见曲怀觞,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吗?”

白文采一腔热情没有发泄的余地,只能强自咽下去,过了会儿说道:“大约因为太学主是他的老师,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前来见你吧。如果你想要见他,吾命人去传话,明日让他前来。”

“哈,他没脸见人就算了,让他一个人消化消化吧。”柳扶月闭着眼睛,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活动僵硬的身躯,发出一声长叹。

“我算是发现了,人没钱不行,有钱太闲也不行,什么都没有不行,有的太多也不行。”

她抽出被白文采握在手里的手,学着太学主的样子向白文采伸出手:“文采,过来。”

白文采向前一步,犹豫着她的意思,柳扶月直接拍了拍自己的腿,痞笑着道:“来,坐。”

白文采仍是犹豫着过去,但柳扶月一拉她,她便顺从的落在了柳扶月的怀里。

柳扶月把脸埋在她脖颈处,抱紧了她的腰,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文采,我好孤单啊……你抱紧我好不好?”

这是她们第二次这样亲密的接触,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梦到过那一天的事,扶月碰过她的身体,是扶月拿走了她的贞洁。她不觉得羞耻,一心只有庆幸,庆幸那个人是扶月,庆幸扶月后来并不介意,没有躲着她,还帮助她;但也伤心,伤心扶月竟然真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真正将她当做一个朋友对待。

白文采把柳扶月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扶月……吾这怀抱温暖吗?你喜欢吗?”

柳扶月轻声细语道:“……喜欢,很香……”

白文采轻声试探:“只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吾可以无名无分待在你的身边,只要是你……”

柳扶月没有回答,她的呼吸声十分平缓,好像是睡着了,白文采轻轻拍她的背,美丽的紫色眼睛逐渐染上落寞的神采。

“唉……”

第二日,柳扶月又与白文采围在一处画画,柳扶月负责描述长相,白文采来将人物画出来。

“这人是一个黑脸的汉子,豹头环眼,鼻子大,厚嘴唇,扎着半披发。”

白文采便画出来,柳扶月一瞧,还真像,就是这个白纸黑笔画的大头像通缉犯,不禁笑道:“果然好极了,这样我也不用辛苦学画了。”

白文采道:“这名汉子是谁?”

“这是一屠勇,是蜕变妖郎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

“原来是这样……”

“不提这些,来,再画下一个。”

一口气画了两三个人,白文采放下笔,笑道:“吾来为你画一张吧。”

这句话挺让柳扶月意外的,她根本没想过给自己画,但是能给自己美美的画一张她也不会拒绝,满怀期待道:“好呀!我去换一件衣服。对,之前黑白郎君送了我一身衣服,我还没穿过呢,就穿着它画吧。”

柳扶月离开画室,回到自己房内,从角落里把黑白郎君送的包袱找了出来。

里面是一身俏丽的红色袍子,另有用木盒装着的一对多宝颤枝步摇。

不知是什么形制的衣服,放量很大,没有腰线,内里是浅粉色,外衣是极浅淡的紫色,披帛很宽,很艳,点睛之笔一般。柳扶月穿戴好又回到画室里去。白文采正看着她画的那几张人像发呆。

柳扶月叫她一声:“文采,我好啦!”她转一圈给白文采看,笑道:“怎么样?”

“好看!”白文采回过头来看着她,两眼放光,又拉着她坐下:“来,让吾为你补一点妆。”

柳扶月乖乖坐下,看着白文采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胭脂,用食指点了两下细腻的膏体,“闭上眼睛。”

柳扶月听话闭上眼,白文采的手指就在她眼皮上点点点,然后又没了动作。

她眯着眼看她,瞧见白文采安静恬然的微微低头,目光看着手里的胭脂,然后给自己也补了唇色,形状漂亮的朱唇满意的抿了抿,抬起了柳扶月的下巴。

“扶月,别动。”

一股香风袭来,香软的唇瓣就与她的印在了一起,胭脂也染了上来。

半晌,她放开她,满意的瞧了瞧:“未应全是雪霜姿。欲开时。未开时。粉面朱唇,一半点胭脂。醉里谤花花莫恨,浑冷淡,有谁知。”

柳扶月听不懂,只睁着眼睛看她:“这是什么特殊的画口红的办法吗?”

“不,是吾欲染朱唇。”

画别的人,白文采甚至懒得调和颜色,只用墨画个神似也就罢了,但画柳扶月,她找出自己多年收集的各种颜色,细细的调好了摆着,柳扶月倚在花前,摆好了姿势,画了没一会儿,门忽的被敲响了。

白文采仍在画着,却分心道:“无妨,夫人问问他有什么事,若是要紧,吾一人也可。”

柳扶月点点头,让人进来,原来是打听消息的探子,“夫人,白姑娘。属下已经打探到黑白郎君的消息了,黑白郎君如今正在云渡山后的雾谷之内藏身。”

“好,辛苦了,你将路观图画给我,我要亲自去看他一趟。”

听柳扶月这样说,白文采道:“吾已让人备好了上好的疗伤药,内服外敷内伤外伤得都有,一并带去給黑白郎君吧。”

柳扶月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好,我这就去。”

说着,她噔噔噔的便跑了出去,丝毫不闻白文采又说了什么。

白文采只好一人独坐,片刻后,照旧落笔。

她一边画,一边轻轻唱道:“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脂,惹教双翅垂。”

晚春时节,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一个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少女正倚窗学画,想将这美丽的蝴蝶画下来。

就像花间所见的那般,蝴蝶成双成对,翩翩飞舞。她忽而就无故掉下了眼泪,惹得她笔下的蝴蝶都垂下了双翅。

雾谷之外,重重雾气,不辨前路,柳扶月挎着她装了药的篮子,进入雾谷。

“黑白郎君!黑白郎君!你在哪里?”

她转了好大一圈也不闻回应,不知为何,黑白郎君竟然不愿出现。

黑白郎君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来了呢?他武功那么好,她又是进来之后大喊大叫的,也许他只是不想见她。

柳扶月气急了,坐在石敦子上道:“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走。”

隔了会儿才从另一边传来黑白郎君的声音:“你有事找吾?说吧,要吾做什么?”

“我只要看你一眼,看你一眼我就离开。”

她已经这样说了,黑白郎君这才自浓雾之中现身,缓缓向她走来。

“你已经见到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他不走近,柳扶月只瞧见他一头黑白长发披散着,头上的兽骨没了,双手垂着,看不出宽大衣袖下的手臂如何。

柳扶月道:“为何你不走近?”

“男女有别,吾当守礼。”

“我听说你受伤了。”

“黑白郎君一路走来,什么伤没有受过?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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