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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六层:血池汤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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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笛安进过无数魇,饰演着千篇一律的魇中搅屎棍,这些毫无意义的经历在他脑中时时混乱交织,其中最让他不愿回忆的魇,就是血池汤泉。

滚烫的血水,千万次的窒息,令人作呕的铁腥味……那些痛苦至今清晰,在逃出血池汤泉后,笛安甚至不敢再进入高层魇。

恐惧如影随形,说害怕是真的,害怕的同时,笛安也明白,这是活给他的,警告。

“笛安?”

笛安恍然回神,赤红的瞳仁中浮现出蹙眉的庄北。

他勾唇一笑,抬手轻抚庄北的脸颊,道:“这个魇也不算特殊,是个怪物魇,当初那个死人也是穿着曲裾袍饰演汤泉老板娘,所以我才会格外警惕魏己。”

庄北盯着笛安的眼,心中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没有问出,而是道:“你不记得死人的名字。”

“是的,一个都不记得。”

“应该是活搞了手段,他刻意模糊了我的那段记忆。”笛安确实不记得那些人的名字。

但他其实也不确定,是活的手笔还是……他自己有意忘却那段记忆。

残存在脑中的,尽是些不好的画面,对这次解密毫无帮助不说,还很可能会混淆庄北视听。

因为,笛安清楚记得——

“那个死人戴着面具。”

笛安皱眉:“所以我根本没见过那个死人的脸,死人是不是魏己,暂时还不好说。”

“是莫顾现在戴着的那个脸谱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白贝贝,突然发问。

笛安点头:“就是那个。”

血池翻涌不断,轰鸣声声不息,这样的嘈杂比往日更搅乱思绪,庄北垂眸思考了一会,道:“这个魇只对你来说是特殊的,活有意针对你。”

笛安笑笑,并不在意:“怕什么,反正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你肯定会保护好我的。”

“嗯。”

庄北收起思绪,看向那些雾气缭绕的血池,他抬步靠近一个血池,根据蒸汽的温度判断:“这里的水,大概在78摄氏度。”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说还没说完,笛安就看到庄北伸手要去摸池水,吓得他一把握住庄北的手腕。

庄北侧头:“怎么?”

“都78度了你还摸?这水万一不干净呢?”笛安心有余悸。

庄北道:“不会不干净,这温泉本就是给人泡的,只是看着有些像血浆,因为成分含酸化铁、硅酸、酸化钙、酸化镁……”

笛安听得头疼,直接出声打断:“你摸别的男人泡过的水,我会吃醋。”

庄北:……

白贝贝揣着手,蹲在池边,看着他们的互动,嘴角已经和太阳肩并肩。

作精攻正经受,真好啊,他们两。

庄北沉默了一会后,默默收回手,虽然他不是很懂笛安吃醋的点,但他选择理解尊重。

笛安满意点头,摸摸庄北的头,然后转头就把自己的手欻的伸进了血池。

庄北:?

白贝贝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不是!哥你……”

看着笛安泡在血池中滋滋作响的手,庄北难得有些无措,他伸出双手,看上去像是想阻止,但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

犹豫几秒后,庄北盯着笛安的手,老实问他:“那我该吃醋吗?”

笛安疼得额头冒汗,但还是能对庄北笑:“当然,醋一个,我想看。”

原本还关注笛安手的白贝贝,顿时兴奋,举起手:“我也想看。”

庄北又沉默了,开始思考吃醋该怎么吃。

见庄北居然老实巴交的把他的话当真,还开始认真纠结,笛安笑容愈发压不住,喜爱多到要溢出,心肝都在发颤,忍不住凑过去想亲亲庄北。

“哥!”

白贝贝一声吼吓得笛安一激灵,险些脚滑翻进血池,还好庄北扶住了他。

笛安不满回首:“怎么?”

白贝贝指着血池中得笛安的手,话都说不利索:“你!你的手!要没了啊啊啊啊!”

庄北朝池中看去,看到笛安已然快成森森白骨的手,神色一凛,迅速将他的手从池中扯出。

腐蚀得糜烂的血肉还冒着热气,一点点从指骨上掉落。

白贝贝看得直犯恶心,笛安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我就说怎么突然就不痛了,原来是痛觉神经都煮没了。”

庄北皱眉,凉凉瞟了他一眼,然后盯着血池道:“这池子不对。”

“确实不对。”笛安手掌一翻,掌上血肉顷刻复苏。

没现场见过这技能的白贝贝,连连惊呼:“卧槽卧槽开挂了卧槽!”

笛安看向她欲言又止,开挂的,你应该也算一个。

“池水的成分,确实没有问题。”庄北仔细闻了闻,还是不觉出这池水含强腐蚀性成分。

笛安起身,将庄北拉离血池,道:“没错,我上次进这魇时,这池水还不是这样,原本只是有点烫的红水。”

“啊?同一个魇规则还会变?”白贝贝默默离池子远了些。

笛安道:“不,魇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魇中一切都是固定的,不可能会变。”

庄北忽然看向白贝贝:“规则?”

被庄北盯着的白贝贝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是怪物魇。”庄北再度看向池水,语调平稳:“这水的腐蚀性,却像是规则,类似于‘玩家触碰到水就会死亡’。”

白贝贝有些懵。

笛安皱眉,理解了庄北的意思:“怪物魇出现了规则魇的刑罚。”

“狗东西为了针对我还搞这种手段?”

庄北越想越不对,从上个魇来看,活虽然有些气急,但也不至于为了算计笛安,直接摧毁他自己的规则。

一定还有哪里被忽略了。

庄北忽然拉住笛安,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询问:“关于这个魇,关于你上次进魇,你还记得什么?”

笛安闻言,摸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道:“还记得,有个人,长得和魏己有点像。”

白贝贝闻言,更是困惑:“可你不是说,上个魇的死人戴着脸谱面具吗?”

“那个长得和魏己相像的人不是死人,是玩家。”笛安道。

庄北略微思考,然后问:“你记得上次是哪一方获胜吗?”

笛安抿唇,摇头:“不确定,我连我怎么出魇的都记不清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白贝贝听到这,又开始怀疑自己,自言自语喃喃:“我又开始听不懂了,我有一种明明把书背完了结果上课发现老师讲得和书上不一样的无力感。”

笛安看了她一眼,难得有耐心解释:“我有两种出魇方式,除了正常出魇,当活人全灭时,死亡状态的我也可以跟死人出魇。”

白贝贝恍然大悟:“哦——”

“可是……”白贝贝看向庄北,虚心发问:“如果上次不是死人赢,这个魇怎么会存续到现在,我们怎么还能第二次进这个魇呢?”

笛安闻言愣住。

庄北皱眉不言。

白贝贝有些不安:“……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你说得对。”笛安也是忽然被自己蠢到,这样明显的东西就能忽略,但让他意外的是,庄北居然跟着他一起犯蠢。

他凑到庄北脸前,坏笑:“怎么?跟我呆久了,近墨者黑了?还是说,爱情真能使人愚钝……”

没等笛安调戏完,庄北忽然抬手捂住他的嘴,目光落到雾气后:“有人来了。”

白贝贝顿时警惕,朝那边看去,可她屏住呼吸,眯眼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人。

就在白贝贝又要疑惑自己眼睛是不是也出了问题时,雾气中终于浮现出了模糊人影,樊芈她们的声音也遥遥传来。

“……他们人呢?”

樊芈话刚说完,就看到庄北带着笛安还有白贝贝朝这边走来,她挑眉,询问:“怎么不来找我们?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庄北道:“没有,我们迷路了。”

白贝贝看向庄北,有些意外,庄北撒谎居然可以这样面不改色。

“也是,这里雾气太大了,到处都还长得一样。”樊芈嫌弃的甩了甩脚上的红泥。

“我们刚才遇到了一群客人。”魏己看上去半点不芥蒂之前笛安的冲突,她道:“他们问我们,‘破血湖’什么时候开始?”

那群客人应该是刚到血池汤泉,身上皮肤还算完整,怪化程度也不高,显然还没泡过血池汤泉,

但他们也不比之前那群客人和善,恶狠狠瞪着她们问个没玩,好似只要她们敢说一个不字,就能当场生吞了她们。

莫顾道:“大概是汤泉的一种营销策略,毕竟现成的‘血池地狱’在这,不搞点民俗活动怎么对得起这自然资源。”

魏己看了莫顾一眼,然后道:“能主动找来这里的人,大多也懂得血池地狱的典故,他们想参与‘破血湖’,没准也是有为母赎罪的一片孝心。”

莫顾没有再应声,倒是白贝贝忍不住道:“就他们那狂样,估计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吧,怎么可能有孝心。”

魏己抿唇,想要反驳,可庄北却忽然出声:“不孝之人,下血池地狱。”

樊芈顿悟:“对,不还有地狱守则吗?那些怪物必然是符合‘不孝’设定的。”

魏己彻底息声。

莫顾扶了扶自己的面具,又道:“所以,我们怎么‘破血湖’?没弄好肯定会被他们追杀吧。”

“许香愿,朝九华,沐浴斋戒;上齐云,念经佛,感动神灵;捧钵盂,拖锡杖,破血湖。”

樊芈顿挫念完,勾唇一笑:“流程我倒是知道,但有个问题,主持法事的,不能是我。”

白贝贝点头:“对哦,本来就是替女子赎罪的法事,只能男的做。”

她说完,又忍不住低声吐槽一句:“果然是糟粕。”

“怎么说?”樊芈侧眸,看向一旁的笛安和庄北。

笛安必然不能让庄北冒这个险:“我来,什么时候开始?”

魏己出声:“还是换庄北吧,那些客人本来就看你尤其不顺眼,而且,你的长相很容易让他们误会。”

“能看我做法事是他们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笛安油盐不进,挡在庄北面前,他哪能让庄北受这种委屈。

白贝贝举手,也道:“我觉得,还是别让庄北上了。”

让庄北去给那群怪物搞民俗表演?不如直接让他一桃木剑全就地斩杀了还更快。

樊芈敲定:“那就笛先生来,稍等,我掐个吉时……”

樊芈伸出缠满符咒的右手,拇指尖在无名指中指食指间滑动几下,然后得出结论:“明日,丑时。”

“也就是联邦时,凌晨两点。”

笛安点头。

樊芈不知从哪掏出一张黄纸,然后又取下脑后盘发的木簪,木簪拔开盖子后,居然是一支朱砂笔,她边写边道:“您要做的准备很多,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

笛安不虞:“还要准备?他们也配?”

“首先,你先得去沐浴焚香,斋戒是来不及了,但至少在法事前不得用荤腥。”樊芈刷刷几笔写完,将黄纸递给笛安,笑得有些莫名:“麻烦您了。”

笛安接过纸,没多说什么。

“好了,各司其职,我们去准备其他事宜。”

莫顾和魏己没有异议,跟上了樊芈的步伐,白贝贝在原地踌躇几秒,还是选择跟庄北他们行动。

三人往旅店内走去,白贝贝饿得慌,先去找东西吃了,笛安按纸上要求去沐浴,庄北本想独自去旅店内探查,却被笛安一把拉住。

沐浴这种事情,自然要一起才够热闹。

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庄北双脚就已经悬空,下一刻就被笛安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动作之流畅,让庄北都有些想笑。

笛安微微抬首:“走什么?”

他垂首捧住笛安的脸,碧色的眼中有波光流动:“戒荤自然也是要断欲的,不要胡闹。”

笛安被这句“不要胡闹”撩得轻笑出声,忍不住贴近他的脖颈亲吻磨蹭,边蹭还边道:“胡闹又怎样,世上就算真有神明,管天管地,难道还管我和自家老公亲热?”

庄北想说强词夺理,但又懒得反驳他,只任他动作,可情到浓时,笛安却又忽然停下动作。

他紧紧拥住庄北,染上温度的唇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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