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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几秒,欧若拉的声音传过来,“还没。”
他听出了她的鼻音。
和上次在他宿舍一样,虽然她掩盖得很好。
男孩把怀里樱桃搂得紧了些。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但他俩谁都没有挂断,只守着那橘色的微弱光亮。
“刚刚施过咒了。”西奥多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嗯,”欧若拉听懂了,她用很低的声音回答他,“谢谢。”
接着是更久的沉默。
西奥多不知道他俩这样无声地维持了多久,也不知道欧若拉在做什么,两边都没有声音,他抱着蛋的手慢慢僵硬,但手上一直捏着传音宝石。
也许二十分钟,也许半小时,他听见那边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欧若拉,该睡了。” 和德拉科、布雷斯一样,西奥多极少叫她的名字,因为每当从自己嘴里叫出她名字时,他也会跟着绷紧神经。
“嗯。”欧若拉只发出个单音节。
她声音很好听,清透温软,又有些未脱的稚气,平日却总爱掺上各种音调,或欢快,或愠怒,或调皮——总归是生动的,让人就算看不到她的眼,也不难被那活力所感染。
“睡吧,”他又说,“明天还有课。”
“嗯,晚安,西奥多。”这回她说的多了些,末了还补了自己的名字。
他听自己叫她名字时感觉像提了一口气闷在胸前,却在她叫出自己名字时,那口气竟平缓地顺了下去。
“嗯,晚安,”男孩微微放松下来,声音中带着睡意和安抚,“你先挂…明天见。”
“明天见。”
窗外的黑湖微微荡漾,月光清亮,难以入眠的人终于偷来片刻安宁,而这一夜,得以安睡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