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关于九皇子的事情!”
“九皇子…你说的是自幼关在冷宫,生母是南月苑里那位的九皇子?”
“正是,你可知这位九皇子近日被太子殿下带入了东宫之中!”
“啊?这…害,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咱们太子殿下从来仁爱宽恕,连只路上的野猫都舍不得伤害,想来是咱们太子殿下看这九皇子无依无靠,在冷宫过得太苦,看不下去了,这才带回东宫,毕竟,我们都知道,这宫中,当属冷宫里那些奴才最是欺软怕硬,我之前可是听说过冷宫有对兄弟……”
“这次和之前可都不一样!你可知那九皇子可是与太子殿下同吃同住,其怜爱程度,连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十四殿下都比不得!”
“我天!”
“你说,冷宫那小子真是走了大运,竟能入咱们仁爱温润太子殿下的青眼,被带入东宫,荣华富贵是这辈子都享不尽了,偏偏我们怎么没有这等好命,算了算了,不说了…咦!”
正在角落里讲闲话的两个奴才一转背猛地看到一道挺拔少年身影,定睛一看,登时吓白了脸,竟是十四皇子沈元聿,一脸阴沉,也不知对方已在他们背后站了多久,又把他们的话听了多少。
腿一抖,二人便扑通跪下,磕头道:“十四殿下,那些话也奴才刚刚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不是……”
“狗奴才!谁允许你们嚼天家的舌根!”
从东宫离开后,沈元聿便突然把他们给甩下,大小何公公兄弟俩以及小成子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就看到沈元聿面前地上两个瑟瑟发抖的奴才,当即趾高气扬地大骂一声,可一转背,脸上就又换上一副奴颜婢膝的嘴脸,并提起脚:“殿下,您切莫动气,小的替您收拾了这群口无遮拦的狗奴——啊!”
大何公公被踢中腹部,旋即尖叫地如破烂的风筝飞了出去,直到砸在墙上,才停下,蜷缩在地上,捂着腹部,咳出血来。
在场所有人都给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小何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哀求道:“殿下,我家哥哥刚刚擅作主张,罪该万死,但还请殿下看在我们兄弟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殿下网开一面啊!”
然而,沈元聿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毫不留情一脚把人踢翻,然后径直走到地上那两个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太监面前,道:“把你们知道的所有有关九皇子在冷宫受欺负的事说出来。”
大小何公公登时吓得脸白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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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有,除了这些,那兄弟俩不仅让九皇子在数九寒冬给他们洗衣裳,还给他们吃馊了的饭菜,甚至,我还听说他们曾经因为九皇子忘了给他们洗鞋,让九皇子钻他们的□□……”
“好了!别说了……”
手无力垂下,指尖却在发颤,旋即又死死攥紧。
沈元聿的脸上一片没人能看清表情的阴影,而角落里磕头血糊了一地的大小何公公兄弟俩。
“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必须付出伤害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