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渡一点一点掰开圈住他脖颈的手,没想到她手劲还挺大,死死攥着他的领带不松开。
靳渡将领带扯下来,克制的眼神从上而下扫过她。
女孩丝毫不注意形象,大大咧咧地翻了个身子,鱼尾裙高开叉设计下,白皙的长腿一览无余,他喉咙滚了滚,拿起旁边的被子,裹在她身上。
靳渡将人安置好,便回到了宴会,没有人过问孟阮芝的踪迹,私下却议论纷纷。
“下来了下来了,我就说嘛,靳总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会趁人之危。”
“但是他领带怎么没了?”
“而且脖子上有道红痕,说不一定是......”
“不会吧?”
“这时间也太快了。”
“没有。”一向缄默的何晓英破天荒参与八卦,“我相信靳总不会做这种事。”
“晓英,你不是跟孟老师熟悉,明天你打听打听。”
何晓英搓了搓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打听别人隐私不好,况且靳总说不定还没追到孟老师。”
“靳总追她?”旁边的几个女生大眼瞪小眼。
“对啊。”一向内向的何晓英扬起下巴,神色有些骄傲,“要不他大庭广众之下抱孟老师的理由是什么?”
“也对哦。”
“靳总平常那么冷淡,单单对她这样,肯定在孔雀开屏。”
一时之间,靳渡追求孟阮芝的遥远传遍了圈内,当晚,靳渡这边的兄弟吃完瓜,开始活跃起来。
陈霖:【靳哥,你怎么这么不老实?我在江守都听到你的绯闻了。】
陈霖:【真会玩啊,真夫妻扮演什么暧昧CP?】
靳渡没发言,秦敛看到信息,算是知道了昨天靳渡黑脸的原因。
秦敛借机解释:【哥们,昨天是你老婆醉了往我身上倒,我怕她摔了才好心扶了一下,没必要过度解读。】
陈霖最爱看热闹,煽风点火道:【你竟然敢撩嫂子?】
秦敛:【闲杂人等别插话。】
秦敛:【作为医生,我只是怕有人在我面前跌倒。】
陈霖:【你这话说的,你还救了嫂子一命,靳哥该感谢你?】
秦敛:【这倒不必,毕竟他刚给我提了辆车。】
陈霖:【???】
陈霖:【升堂!!!我不服!凭什么他有车?】
陈霖:【嫂子住院期间我也有出力,嫂子吃的燕窝喝的鱼汤,还有各种各样的补品,都是我家私厨做的。】
陈霖:【凭什么他提车,我喝西北风?】
见靳渡没回复,他@了他好几次,又拍了拍他。
屏幕上显示一行字。
“陈霖”拍了拍“靳渡(盛鼎集团CEO)”
靳渡看到信息后,慢条斯理回复:我给陈伯父了一块地。
陈霖不屑:【我爸像是缺房子?】
靳渡:【建高尔夫球场。】
陈霖一口郁气积在心中:【你真会投其所好!呵呵!】
靳渡没在回复,陈霖却不罢休,再次@他。
“陈霖”拍了拍“靳渡(盛鼎集团CEO)”
陈霖郁气没处发泄,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就碍眼,吐槽道:【这种老掉牙的称呼竟然有人用?】
陈霖:【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都喜欢潮流有风格的标签名字,哪像你这种,一看就是无趣老男人的备注。】
陈霖:【嫂子怎么忍受的了你?】
靳渡:【刚准备给你下单,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我这种无趣老男人,趁不了你的心意。】
陈霖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哀嚎道:【害,我开玩笑的。】
陈霖:【准备给我下单什么?】
陈霖:【靳哥?】
陈霖:【靳哥哥?】
秦敛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信息,揶揄:【估计他在找垃圾桶。】
陈霖不明:【?】
秦敛:【被你恶心吐了。】
*
舆论纷纷扬扬,两个人倒是一个比一个镇定,回程的飞机上,即使面对闪光灯和跟拍的狗仔,丝毫没有漏出一点破绽。
两人从不同的出口出来,各自乘各自的车,在高架上甩掉跟车的狗仔,到达了同一个目的地——靳华君庭。
关门后,靳渡拉着孟阮芝的手,坐电梯直达顶层,就连在电梯里,他们都在十指紧扣。
孟阮芝跟在他身后,没有一丝排斥他的肢体接触。
她现在懂了那句话“人的一生拒绝不了生理性的喜欢”。
她的身体早已潜移默化接受他。
电梯门倏地打开,视线中是黑漆漆的连廊,门缝中透过一点光亮,靳渡挠了下她的手心,问道:“来过这里吗?”
孟阮芝摇头,琥珀色地眸子在夜色中熠熠生光。
靳渡时而感叹,她的眸子生得漂亮,适合欣赏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牵着她穿过连廊,推开那扇暗门。
顷刻间,紫红色的霞光钻入瞳孔,落日在云朵中遨游,荡起阵阵粉红色的波纹。
天空纵容着落日的调皮,也跟着变成了粉红色。
孟阮芝看得痴迷,好久没见过这么生动的落日了,美得有点不真实。
她不自觉走向天台边,向外眺望,粉红色的落日和青绿色的草原融为一体,生命力和生命力相互碰撞,尽管天差地别,却意外的和谐。
靳渡看着她的侧脸,肤色透着朦胧的白皙,琥珀色的瞳孔被映成了粉红色,清丽中透漏着狎昵的性感。
再往下看,涟漪红唇闪着细碎的光。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孟阮芝问:“那片是昙花吗?”
“嗯。”
“专门给我种的?”
“嗯。”他揽住孟阮芝的肩膀,往怀里带。
“可小梦不是花粉过敏吗?”万一她跑过去玩,诱发哮喘怎么办?
“不冲突。” 靳渡说,“你喜欢就种,她不去花园就好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虔诚且热烈:“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也要把自己放在那里。”
孟阮芝怔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两人就那样抱在一起,靳渡环着她的腰,她靠在他的肩上。
“阮芝。”他清黑的瞳孔似月亮勾,摄取她的瞳孔,声音仿佛穿过草原,直击她的耳膜。
“夕阳转瞬即逝,但爱你不是。”
男人撩拨的气息萦绕着她,难以抑制地悸动呼啸而来,孟阮芝沉溺其中,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忽地搂住她的腰肢,扣进自己怀里,下巴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脖颈处,克制又眷恋地蹭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热气呼在耳畔,温度交融,谁都分不清谁更炙热。
两人抱了很久,靳渡抚着她的后脑勺,克制地松开她。
不过刚撤出一点距离,眼神对视上的那一秒,山雨欲来地欲念喷涌而出,靳渡捧住她的脸颊,汹涌地含住她的唇瓣。
直到唇舌里杂糅着对方的气息,两人的眼神变得迷离,靳渡眼尾勾着坏,拖着她的臀部把她抱起。
孟阮芝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身。
他鼻尖赠了下她的,嗓音混着笑,“刚才装不熟倒挺像,真不想我?”
孟阮芝圈着他的脖颈,嘀咕了声,“有点。”
靳渡笑了下,轻酌了下她唇,“惩罚你今晚主动点。”
孟阮芝耳后一热,“今晚不行。”
“嗯?”
“我来大姨妈了。”
靳渡眉梢微扬,“不是月底吗?”
“提前了。”孟阮芝的手指理了下他的衬衫,手指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我连这些都不知道,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孟阮芝轻笑了下,指腹若有似无划过脖颈那道红痕,“那靳先生就忍几天吧。”
靳渡狠狠揉了下她的腰,意味不明地笑,“为什么要忍?”
“忍着对身体不好,以后吃亏的可是你。”
孟阮芝嗔怪,“我哪里…”
话还没说完,便被抱到连廊,暗色兜头而下。
他咬她的唇,吻她的锁骨,将她搅动地气息混乱,阵阵热意缓缓流出。
她软着手推搡他的胸膛,唇瓣溢出音节,“我说了不…”
他继续往下吻,像是触发了某个敏感点,颤栗感传遍全身,一瞬间电流窜过,身体软绵绵地没了力气,只能挂在他身上,指尖紧紧攥住他衬衫领口。
孟阮芝咬着唇,克制不住地哼唧一声。
男人动作倏地顿住,眼尾勾着欲,“你说你让我怎么忍?”
她受不了他这样,目光下移,隐晦地看着那个地方,呼吸变得灼热,倏地说:“好,我帮你弄。”
靳渡缓缓将她放下,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嘴角带着若有似无地笑意,“没想到我老婆懂这么多啊。”
孟阮芝把脸埋在他胸膛,清冽的香气钻进鼻尖,赌气道,“我不弄了。”
靳渡嘴角牵出一丝弧度,哼笑了声,胸腔震动两下,孟阮芝的额头也跟着胸廓起伏。
倏地,手背被他的手心包裹,她的手被带着缓缓向下。
触摸到不可忽视的硬烫,她将头埋得更深。
磁哑的声音传至耳畔,调·情中带着命令的口吻,“解开。”
心底那缕颤栗又开始了,手指僵持成中空状,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靳渡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会说不会做?”
孟阮芝蹙眉,偏过头,下巴擦过他的虎口,指尖扣着皮带开始解,像是被挑衅般非要做出点颜色给他瞧瞧。
靳渡扬起唇角,后倚墙面,宠溺地揉了下她的头发。
伸进去地那刻,孟阮芝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的那点起伏还未平息,后脑勺被强制性地扣住往上看,夜色中,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涌着勾着坏的暗潮。
他表情实在过于勾魂,孟阮芝移开视线,却被他紧紧扣住脖颈,只能被迫盯着他的眼睛。
看到他暧昧缠绵,欲念汹涌,贪婪克制。
一切杂糅在一起,磁哑的喘息声阵阵传来,直到他完全畅然,孟阮芝的手还停留在那里。
靳渡捧着她的脸深吻她,久久停留。
下电梯回到二楼,靳渡拉着她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手放在水流下,倒出几瓣牛奶味的花瓣皂纸片,细心地揉搓着她的手。
不一会儿,手背和指缝间都是白色泡沫。
靳渡边搓边说:“今天别洗澡了,怕你着凉。”
“嗯,我知道。”孟阮芝洗完手,趁着正好把妆一起卸了,她看向靳渡,“你先出去吧,我洗个脸。”
看见靳渡转身,她挤了一泵卸妆油,在脸上揉摧了一会儿,而后拿清水冲洗,冷水浇淋在脸上,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了些。
她缓了缓,抽出一张面巾纸拭干脸上的水,再次睁眼时,余光倏地注意到旁边黑压压的身影。
她敛起眼皮,心里一跳,“你怎么还在?”
他盯着她瓷白的皮肤,漫不经心地点评:“化妆品在你脸上没起什么作用。”
她听出了变相的夸奖,“谢谢,因为唯一起作用的化妆品被你吃了。”
她恐吓道:“吃多了容易中毒。”
靳渡看向她的唇,低笑,“那你不得心疼死。”
“我才不会。”孟阮芝将面巾纸扔进垃圾桶。
两人虽是斗嘴,可嘴角的笑意一个比一个深,氛围松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似乎之前的误会和争吵是爱情的催化剂。
“快出去,我要刷牙。”孟阮芝拿出电动牙刷,挤上一泵薄荷味的牙膏,而后把牙膏放回去。
靳渡伸手捞出自己的电动牙刷,递到她眼前,眼神示意她刚挤出的牙膏,眉梢微扬,“分我一点。”
孟阮芝鼓了鼓腮帮子,“家里现在揭不开锅了?”
靳渡按住她的手,就非要她牙刷上的,拿牙刷头蹭上去一半,十分满意地勾唇,“这不是要给你攒彩礼?”
孟阮芝怔了下,他是要给她准备彩礼?
看来他真的把这段时间当作考察期了,她弯眉,半开玩笑道:“期待你的表现,还有一个月。”
靳渡笑意颇深,看着她将牙刷送到口中,两人对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