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贪婪,想起当时并没有扔的那枚大婚时候的面具。
她将储物带中的面具拿了出来,往地上一扔,那枚面具在灯光暗淡而阴森的巷子中都发着淡淡的荧光。
小妖被那荧光吸引,一个小妖拿起面具,“哇!”
妖王宫的东西!
这个面具可以让他们享十世富贵。
另一个小妖过去:“给我看看!”
“我先捡到的,凭什么给你!”
“我们是一起的!”
“我先捡到的!”
“我的!”
“给我!”
这群小妖全部一窝蜂上去抢这个面具,没有谁再管虞思眠。
虞思眠趁这时候准备离开。
发现巷子中又来了一群……虞思眠也看不出他们是妖是魔,因为这群家伙化形比较成功,都是清晰的人形。
其中领头之人皮肤青白,一半头发掩面,他做了一个手势,“把拿面具拿过来。”
小妖:“你们做什么!这时我们先发现的!你们这群魔讲不讲规矩!”
虞思眠听他们所言才知道这是一群魔。
这边的魔笑道:“我们魔域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
一群妖魔在巷子中厮打起来,小妖不是魔的对手,很快抢走了那张面具,递给他们那位白发的老大。
他将面具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而是用露出来的那只无神阴冷的眼睛盯着虞思眠。
冷冷道:“把她也带走。”
一个魔笑道:“自然,这般品相,不知能卖多少钱,那群妖居然只是想把她按斤两卖?”
“卖到风月楼?那里收人类,她应该值不少钱。”
风月楼?
界城的风月场所。一般人类落入了界市多是沦为盘中餐,但是漂亮的人类例外,因为妖魔费尽心思想变成人形,而人类却生来就有,这些妖魔一边憎恶鄙视人类,一边又贪恋他们的皮囊,特别是美丽的皮囊。
落入这界城风月楼的人间女子比落入人间风月场所的还要凄惨百倍,不仅沦为玩物,而且还饱受妖魔虐待,若生了孩子,更是被四界所不容。
虞思眠吸了一口气,“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有妖皇宫的东西吗?你把我带走不怕惹事上身?”
一个魔道:“老大,那面具并非凡物,应该本属于妖王宫中的贵胄,看她也不像普通凡人,若是真与妖王宫有瓜葛,咱们会不会真惹上事?”
其余人也有了退意,毕竟是妖王宫。
那老大怒道:“怕事就别跟着我!”
其余魔不再敢说话。
“我们在界城做的就是这种刀口舔血的买卖,刀随时架在脖子上,你们现在说怕事?”
“可,可……”
这时那老大看向虞思眠,“你们这群蠢货!和那群妖一样鼠目寸光!她这番姿色,怎么可能将她卖到风月楼?”
“老大,您的意思?”
“若卖给连暮殿下,他必然能在魔域弄个大官儿当当……”
当官?
这些魔一听,眼睛都发了光。
连暮?若在这个名字后面加一个殿下,应该就是连祭那个风流成性的哥哥!
红颜知己遍布四界,能够组成一个连。
他确实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
却不知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巷口,一身黑衣隐没在黑暗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聚了浓烈的杀气。
连暮他风流成性,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种/马、但是他从来不强迫女人,毕竟他不需要。
真去连暮那里自己也许还有更多的周旋余地,比起去风月楼,好了无数倍,也比独自在这界市安全得多。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本是紧张的眉眼放松了不少。
这时候那个隐没在黑暗处的身影抱着手走了出来。
虞思眠:连祭!
老大身后的跟班看着走出来的少年,啐了一声,“哟,来了个小白脸。那座山堕魔的修士?”
连祭与他们的修为相差太大,大到他们根本察觉不到他的修为以至于认为他没什么修为,只以为他是修仙界多了魔的小修士。
而且连祭的那张脸,确实好看得让人难以相信,他是抬杀人机器。
“小白脸,你来送死啊?”那个魔继续嬉笑,走上去准备挑衅连祭,连祭则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到他靠近,连祭把手搭在了他肩头。
就是轻飘飘的一个动作,那个魔发现全身动不了。
连祭的手慢慢下压,只听见一声惨叫还有卡拉卡拉骨骼作响的声音。
虞思眠只见那个魔的身体像泥人一样被连祭压扁。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魔还有在刚才一群小妖都瞠目结舌看着眼前景象,只见那俊美的少年活生生地将刚才那个魔按成了一滩肉泥,瘫在地面上,只留一个脑袋在地面哇哇喊痛,样子相当的诡异。
然后他站起身来,一脚将那颗正在喊痛的脑袋给踩碎了,淡淡道:“吵死了。”
从画皮妖到这个魔,让虞思眠不禁感慨:连祭杀人的方法真是变态又恶心。
这群妖魔跟见鬼一样看着这眼前的少年。
“你,你,你,是谁?”
连祭一步步靠近,没有回答的意思。
那些魔没有老大的命令不敢动,而跪在地上本是求饶的小妖吓得到处乱窜,却发现所有巷口都出现了一道道紫色火焰,冲在前面没有刹住车的妖撞在火墙中,烧成一堆黑炭。
那老大本就是青白色的脸如今变得全青。
黑色长刀,左耳有着黑色的耳廓,最善使用紫焰。
难不成……
“连,连祭殿下?”他急忙跪了下来,全身都溢出了冷汗,这个传说中的小阎王怎么出现在这里?
其他的妖魔听到“连祭”两个字,自己腿都开始发抖起来,一个个扑通扑通的跪下。
这时候连祭手中出现一把黑刀,他一挥手,直接用刀鞘将他身边另一个魔给捅穿,就跟捅豆腐一样。
他冷冷道:“下一个。”
下一个?
难不成他是把这群妖魔圈在这里杀着玩?
这时候一群小妖吓得尿了裤子,一群魔都颤着腿拔出了兵器准备自保。
那魔带头的老大知道反抗根本无用,双膝一区,跪在地上看着连祭,“刚才那蠢货对殿下口出狂言是该死,让我下去好好教训他们,教他们守规矩。”
连祭冷冷一笑,“教他们抓我的女人卖给我哥吗?”
他话音一落,巷子里安静得只有呼呼刮过的风声。
末尾有更新!!!!!!!!!!!
虞思眠当时就随随便便写了一个“魔域淫靡”,结果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亲眼所见、自食其果。
想起在溧水河时撞见他们洗澡,他们就想拉自己下水,现在她怕一出去,他们也拖着自己加入他们。
想到这里她抽了一口凉气。
至于连祭……
有修改
他虽然不是善类,在这方面并没有显示出太大的兴趣,在他不可描述的梦中,他虽然吓了自己,但实际上没做什么。
两害相较取其轻,虞思眠:“拼吧。”
连祭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长腿也从桌机上放下,直接坐到了床上,用手臂撑在床上,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神使说说,一个房间一张床,我们两个怎么个拼法?”
虞思眠看了看四周,这个船舱地方不大,要打一个地铺比较困难,确实只能容下一张床,于是道:“你晚上睡,我白天睡。你看行不行?正好我更习惯晚上写话本。”
脸上笑容渐渐收敛。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虞思眠走到了门口,如果连祭不愿意就算了,她在这里等等他们,他们应该不至于在甲板上折腾一整晚吧,半夜也许会进房间。
她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他淡淡道:“随你。”
虞思眠转身,“谢谢。”
连祭躺在床上,用手枕着后脑勺,翘着腿,没有理会她,却见她走了过来,伸手碰床边的床幔,“你做什么?”
“我把床幔放下来,我不熄灯,怕影响到你。”
“别放。”
虞思眠虽然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放下床幔,自己看不见他就会自在一些,但是他既然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于是坐到了桌边,把话本翻出来继续写。
不想没写几笔,连祭开口道:“给我看看。”
虞思眠抬头看着连祭,看他模样不像找茬,也不像敷衍,迟疑着问:“你真想看?”
“不然呢?我闲着无聊吗?”
虞思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连祭:“不如神使教教我怎么叫好好说话?”
虞思眠想了想自己给他的过去,连祭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都是假象,没谁真正管教过他,他就是一根野蛮生长的毒藤。
她拿起话本站了起来,“你就说‘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她语气温柔,循循善诱。
连祭本是讽刺她,没想到她倒是真的像在教他该怎么说话,他准备再开口讽刺,她已经走到了身边,带着淡淡的香味。
弯下腰,翻到了上次他读到的地方,“上次你看到这里,”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其中一行,“你从这里开始看就行,如果你不记得之前的内容我可以给你简述一下。”
她没有杂质的声音,像涓涓流水在连祭心间缓缓滑过,把他那倒刺给顺了下去。
连祭咽下了嘴边讽刺的话:“……不用。”
他还记得上次看到哪里。
他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直到翻到空白,故事再次戛然而止。
“就这?”他皱起眉头。
虞思眠有些紧张,“怎么?”
她知道自己的故事写得并不好,没有什么写故事的天分,但是耐不住她喜欢写。
一般的差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如果是连祭嘴里说出来,她有点担心自己心里是否承受得了。
连祭皱着眉不满道:“你在妖皇宫日日夜夜写了那么久,就这么几页?”
虞思眠一听,“啊?”
连祭:“太少了。”
虞思眠:“你……觉得不难看?”
连祭:“难看我闲着无聊看它?”
得,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让他好好说话,太难。
但虞思眠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连祭不像伽夜,他不会敷衍自己,对他来说没必要。
作为读者屈指可数的作者发现有人喜欢自己写的故事,自然是喜不自胜。
她忍不住说出了回复评论时的口头禅:“宝贝,谢谢你啊。”
她话一出口,自己都僵在了原地,自己说了什么!
她急忙去看连祭的表情,但是发现连祭的目光都在话本上,心想,他刚才可能在看话本,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头,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听到了!
尴尬随着脚尖往上冲到脑门,她非常机械地伸手捏住他手中的话本,道:“我继续去写,你早点睡。”然后一把抽出话本,回了桌边,低着头假装继续写字。
连祭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终于是轻笑了出来,眼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宝贝?
切。
烛光昏黄,照在她姣好的侧颜上,勾勒近乎完美的孤独,她那头栗色的长发搭在身后,垂到了地上,像一幅暖色调的温暖画卷,又像一尊完美的雕塑,像环境有些不真实。
或许是烛光太温柔连祭合上了眼,渐渐入梦。
虞思眠也渐渐入了状态,正在奋笔狂书之时,听到床吱吱嘎嘎响得厉害,哎,连祭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她一偏头,却看见床上的连祭很不安稳,眉头紧蹙,额头上也有着汗珠,像是做了噩梦。
噩梦?
虞思眠想起和伽夜进入他梦境之时他做的第一个梦,那个野草丛生,一阵风吹过全是尸体和小孩的梦境。
想到这里,虞思眠不禁心虚,连祭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她比谁都清楚。
连祭在那个噩梦中徘徊,在野草中行走,突然一阵风吹过……
他突然惊醒,坐了起来。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