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还值得注目?”姬蔚时在一旁酸溜溜道。
周天姿拿起一块蛋糕堵住他嘴:“你怎么还能吃女人的醋!”
姬蔚时:“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总感觉你会被人拐跑。”
周天姿:“那你是真的想多了,从我出生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追我的,好了好了,快吃吧。”
晚上姬蔚时又要和周天姿办正事,但被周天姿拒绝了——办完正事别说跑了,起身都嫌累!周天姿还有要事做呢!
不过周天姿注意到姬蔚时在吃药,周天姿顺口问了一嘴,姬蔚时欲言又止,最后他道:“我这体质,大病不断小病不绝的,肯定随时备药。”
周天姿看那药似乎不像周天姿认识的哮喘药,她只好强压下心中疑惑,等姬蔚时睡去后,她直奔苏家主宅。
这时周天姿就想吐槽苏家庄园那离谱的面积,从客人的房子到主宅城堡要将近两公里!即使体质好如周天姿也出了一层薄汗。
“他们出门不得累死?有钱人这么喜欢折磨自己?”周天姿腹诽。
此时那座如城堡般豪华的房子黑黢黢地立在那,倒是像鬼屋一样阴森森的。好在这种房子很好攀爬,周天姿滑溜地进了二楼。
然后她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和啜泣,周天姿吓得躲到一个角落。
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和喘息,然后随着一声喟叹,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求你了,苏皓,求……啊……求、求了。”
“你今天看向姬蔚时的方向了?”
“没……呜……”
周天姿头皮都炸开了。
她想象出了庄湄仪这一年来过的生活,不由得愤怒起来。
啜泣声逐渐停息,似乎终于累了,这时房间门打开,苏皓整理着睡衣离开了。
他似乎是去另外一个房间睡,在苏皓的卧室门彻底合上后,周天姿蹑手蹑脚地打开庄湄仪的房间。
一打开门,周天姿就差点被房里那股汗和其他不知名的味道混合的味道熏了一跟头。
庄湄仪侧躺在床上,她的睡衣凌乱地盖在她身上,雪白的大腿和胳膊露出,全是齿痕和淤痕。
“周天姿?”她眼睛一亮,但很快她又压低了声音,警惕而惊恐地四处张望。
她声音都有点沙哑:“终端带了吗?”
“带了。”周天姿把东西掏出来:“这一年你都这么过?”
庄湄仪的眼泪再次落下。
“这一年我没怎么去学校。”庄湄仪低下头:“苏家知道苏皓有问题,所以这一年来都在让我备孕。”
周天姿:“他是生育有关的疾病吗?”
庄湄仪:“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弱精,所以使劲折磨我去医院,他还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医生推断过不了几年他会彻底疯掉。”
周天姿说不出话来,同样作为女人,她此刻对苏皓的厌恶达到了巅峰。
“为什么不能离婚?”
庄湄仪冷笑一声:“我们家的生意都是靠他们家的……我敢吗?我能吗?这一年来我连联系方式都被剥夺了。我被禁足,下楼都被监控,他们家的仆人都会盯着我,生怕我逃跑——”庄湄仪胸口剧烈起伏,也许是情绪太激动,她呼吸急促起来:“我这一年过得犹如养殖场里母畜,天天被□□,一群人来看我有没有怀,我被圈养在一个华丽的笼子里,无法出去,无法说话,他们就盯着我的肚子!我只是苏家孩子的容器罢了,谁在乎我?”
她瞪大眼睛,披散的长发凌乱,让她看上去像个怨念的女鬼。
“他们苏家都是神经病,所以子嗣不旺,这辈子做的亏心事太多,活该绝后。”庄湄仪露出阴狠的冷笑:“苏皓的姐姐不能生育,只有我的肚子继承了全家的希望。我才不会让他们如愿,我要他们绝后。”
周天姿看着庄湄仪的小腹,也不知道她几个月份了,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庄湄仪突然推开周天姿,然后用力捶打自己的肚子!
“别这样!”周天姿扑上去抓住庄湄仪的手:“你月份不算小了,突然流产会导致身体损伤的!”
庄湄仪咬牙切齿:“难道要我把这小畜生生下来?”
周天姿:“那也比在这堕胎好,你听我说,我想办法带你出去,去哪个医院,干干净净安安全全地把胎儿堕了,总比在这好。”
庄湄仪愣愣地看着周天姿。
“你为什么那么好。”她哭泣着:“谢谢你,谢谢你……”
话一说出来,周天姿开始冷静思考:“你熟悉苏家的日程,腾出个时间,我带你离开,去哪家医院,把孩子堕了,然后离婚。”
庄湄仪:“我其实一直这么想,但光靠我一个人太难了,我之前逃婚过,但还是被抓了回来,我缺少帮手。”
“我帮你。”周天姿抓住她的手,“一人独木难支,不还是有我吗?”
庄湄仪低低地哭着,被折磨了太久,她连嚎啕都不敢:“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