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呢?”
可景元依旧不为所动,“你说的是‘倘若’、‘如果’,既然这是假设,又何来罪责?”
在我准备开口前,景元抬手做出了打断:“「景元」,我不是在逼迫你,可你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或许是有些不理智。我在心中判断着自己的行为,但我依旧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会面对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的内心格外平静,甚至还能从景元的视角给出建议:“你也该知道,信任不是能随便给出的。”
我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算作恐吓,或许我该再做出些威胁景元的动作,然后告诉他:看,这就是信任我的后果。
但考虑到景元单手就能把我制服,我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反正他肯定不会因为这样而把我扔进幽囚狱的,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这样想着,突然就有无端生出的疲惫感淹没了我。
有什么意义呢?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溺水者,只沉默地看着波澜不惊的海面,任由自己向更深处坠去。
而打破平静海面的,是景元流露的那一抹意外。这是他在这场谈话中首次展示出不在掌握之中的反应。要知道,哪怕我说出类似幕后黑手的话来,景元都没有丝毫惊讶。
我本以为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可他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你真的对一直以来的试探一无所知?”
他沉默了两秒,旋即像是肯定了这个猜测般继续道:“这不应当,你在逃避什么?”
我本该对“一直以来的试探”这番话深入思考一下的,可事实是,我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景元的最后那句:“你在逃避什么?”
我应该告诉他:我的确对他的试探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到逃避。
可言行交谈中的那些异常一幕幕从我脑海中划过,串联到一起,清晰而明确地告诉我:是的,景元做出的试探远不止一两次。
所以,他才会认同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会将一切挑明。
因为,他已得到答案。
“你看,你并不是不知道。”景元适时地开口说着,“你只是逃避性地忽略着那些细节,就如同你试图掩饰却又困囿其中的过去。”
“「景元」,最先付出信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