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映画迷迷瞪瞪地躺在了床上,心想慕容曜人还怪好的,居然肯屈尊来服侍她,可等慕容曜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间系带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先前几次的经历立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沈映画雪白的脸登时红了一片,慕容曜服侍人的手段实在了得,叫她至今忘不了其中滋味,一想到他等会要做什么,沈映画便身子一软,任他摆弄了。
慕容曜俯身欺在沈映画的脖颈处,热气吹得她耳后痒痒的,他身上的檀香一点点地侵袭着她,将她包裹起来,她无处可逃。
沈映画直接闭上眼睛,闭眼后的感官极其敏感,她耳边是慕容曜沉重的喘|气声,鼻息间是淡淡的檀香气,雪白的肌肤随着衣衫一层层退却有了冷意,直到慕容曜的手指在雪白的肌肤上慢慢划过,慕容曜低头亲在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沈映画颤了下肩。
柔软的薄唇一下又下地点在雪白肌|肤上,从胸前慢慢到肩头,慕容曜轻咬了一下,抬头看着沈映画紧闭的双眼,又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仰头看着沈映画道:“闭眼睛干什么,睁开。”
沈映画不悦地睁大了眼睛,突然咬这么痛干什么。她闭上眼睛,还不是因为害羞,慕容曜每次与她做这等事,动作总是极其大胆,弄得她面红耳赤,全身燥|热,而对方却神情自若,极为淡定,两相比较,她更不好意思起来。
慕容曜抚着沈映画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柔滑,他满是情|欲的眼睛注视着沈映画,美人在怀,他体内燥|热难忍,小腹更是热|流涌动。慕容曜勾了下唇,低头啄了啄沈映画的唇|瓣,随后解开了衣衫,扔出床帷,顺势掀起被子将他和沈映画一起蒙住。
……
云歇雨散,沈映画红着脸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她一身热汗,双腿又酸又软,她发烫的脸埋在慕容曜的怀里,羞得咬紧了嘴唇,又想起他舌尖舔|舐的触感,身子猛然一抖,难以诉说的舒服。
沈映画靠在慕容曜的胸膛里,自然就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和压抑克制的喘气声,慕容曜动情的时候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漠,他是热烈的,如火一样包裹着她,又是不容拒绝的,他要掌控她,占有她,要亲遍她每一寸肌肤,要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沈映画仰头,看着慕容曜还未退却情|欲的脸,四目相对,情意流转,明明二人昨日还在因为一些往事互相生闷气,一场病,一场欢好,忽然又靠得这么近。
不,沈映画很清醒,虽然她和他此刻相拥,可他们的心仍旧隔着十万八千里。沈映画看不透慕容曜这个人,他太会伪装,将她骗得团团转,甚至连与她欢好都严守防线,至今都没有和她……
沈映画忽而觉得不舒服,那她算什么呢,次次这般对待她,想到这,她脸颊上的红晕渐渐退却,人也冷静下来,到底,他应该还是讨厌她吧。
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沈映画无比烦闷,她皱起雪白的脸,心生恶意,咒起了他,慕容曜一定是纸糊的吧,不然对她又摸又亲又蹭,还能全身而退,说白了一定是不中用。
本来只是在心里骂一骂他,沈映画却越想越觉得此事是真的,她仿佛出了口恶气,若真如此,她可就有的笑了。沈映画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想报复回来,让慕容曜也体会一下什么是尴尬难堪。
慕容曜正闭目酝酿着睡意,全然不知怀里的美人心里嘀咕着什么。沈映画动了动身子,头一歪,靠在慕容曜的胸膛上,娇声道:“陛下。”
慕容曜睁开眼睛,看着沈映画含笑的眼睛,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沈映画只要这样娇滴滴地喊他陛下,心里就没打什么好主意,要么求他办事,要么给他添堵。
他问道:“什么事?”
沈映画想了想,还是委婉了下说辞,“陛下,要是不行的话,不必勉强的,宫里有这么多太医,一定能治好的。”
的确很委婉,没有明说,可句句都在说他不行,慕容曜觉出她话里的意思,逐渐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慕容曜看着沈映画天真无邪的眼睛,实在匪夷所思,她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何她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无法理解的话。
慕容曜生气了,可这股气堵在胸口里,撒也撒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他的头嗡嗡响,方才那些欢愉登时烟消云散,本想拥着佳人入睡,现在哪还有什么睡意,他恨不得把沈映画拎起来教训一顿。
沈映画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踩了慕容曜的尾巴,她抓住这点不放,就是想气一气他,看他如何作答。
沈映画兴致勃勃,根本没察觉到慕容曜阴沉的脸色,她满眼好奇地追问道:“陛下勿怪,臣妾只是好奇,陛下为何次次这般。”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隐疾,这句话,沈映画咽在了肚子里,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若真的这般直白地问出来,慕容曜还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呢。
慕容曜拧眉:“这般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掐住沈映画的脸蛋,可摸着她莹白柔滑的肌肤也下不去手去掐,只是轻轻拽了拽,他对她是越来越心软,越来越纵容,才叫她越来越放肆,胆子大到敢问他这样的问题。
慕容曜微眯着眼睛,心生一计,他要再吓一吓沈映画。很快,他便阴沉着脸,捏住沈映画的下巴,狠厉地斥责道:“沈映画,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这般放肆的。”
慕容曜扮成凶狠模样,果然,胆小的沈映画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先是呆愣片刻,后又突然起身,跪坐在床榻上,柔黑的长发披散在雪肤上,美人身形婉约,娇美非常,沈映画睁着眼睛,泪珠在雪白的脸上滚落。
沈映画后悔了,她错了,她真的不该脑子糊涂去招惹慕容曜,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随意打趣的地步,他毕竟是帝王,怎么会容忍她这般放肆。
沈映画正心惊胆战着,不料慕容曜突然又揽住她的腰肢,将他抱在了怀里,慕容曜擦去她眼角的泪,忍不住感叹,她是水做的吧,只要一哭,便泪如决堤,哭得人心酸。
慕容曜无奈:“一吓就哭,刚才胆子怎么那么大,敢问朕这等事。朕吓吓你,下次就长记性了,别哭了,朕没有生气,吓唬你的。”
又吓唬她,沈映画看透了,慕容曜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吓她的机会,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就要吓唬她,看她求饶哭泣。
于是,沈映画没止住泪,反而哭得更猛烈了,泪珠断线一般流淌,将慕容曜的胸膛都沾湿,她埋他怀里凝噎道:“臣妾就是好奇,臣妾想知道,陛下不想告诉臣妾就算了,何必来这一遭,臣妾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此刻,慕容曜更加坚信沈映画一定是生病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从他来坤宁宫到现在就没见她的嘴消停过,哼哼唧唧,撒娇求饶,哭着闹着,简直头疼。
慕容曜沉声道:“再哭,朕就不跟你说实情了。”
沈映画当即咬住嘴唇,硬是把抽噎声压了下去。慕容曜气得轻笑了一声,屋里沉寂了片刻,静到只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终于,慕容曜开口道:“朕没和别的女子有过,只会这个,继续下去,可能会伤到你,况且朕对男女情爱并不在乎,想办法纾解出来即可,旁的不想,也不会。”
沈映画愕然,恍惚片刻,脑子里乱乱的,哪曾想慕容曜是不会啊。
慕容曜理由充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接着道:“而且朕舒服了,你也舒服了,公平公正,朕并没有厚此薄彼,只顾着自己,不是吗?”
好一个公平公正,沈映画微怔,想过慕容曜会有多种隐情,却没想到他是不会,更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真相大白,沈映画垂下头,不敢去看慕容曜,他坦诚相待,而她却胡乱揣测他,想看他笑话,沈映画讪讪地笑了笑,头一歪,轻轻靠在慕容曜的臂弯里,仰起脸,对着慕容曜露出柔美一笑:“陛下聪明。”
夸得好敷衍,好勉强,慕容曜挑眉,无奈至极,他撩起她凌乱的发丝,“看来是朕没有让爱妃尽兴,才会让爱妃胡思乱想。”
沈映画双颊染了红晕,她贴在慕容曜的胸膛上,一副小女儿娇羞状,“没有,陛下如此贴心,臣妾怎会不尽兴。”
这会又不哭不闹,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慕容曜轻轻叹了口气,他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玩的姑娘,他是请了个小祖宗进来。
慕容曜拥紧了沈映画,热烫的身子贴合在一起,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而她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如此亲密,好似昨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但其实并没有,沈映画依旧介意慕容曜欺骗她的事。
为了保命,她可以跟慕容曜服软撒娇,但是他骗她这件事,她一定要问清楚。
闹了一夜,沈映画一点也不困,心结未除,她睡不着,她想趁此问慕容曜,想问问他,如今他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两年前的慕容曜是个骗子,两年后的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不问清楚,沈映画是睡不成安稳觉的。
心里琢磨好,沈映画便开口问慕容曜:“臣妾还想问陛下一件事。”
慕容曜应了一声,沈映画思索道:“臣妾想知道,两年前,陛下为了大业,和臣妾做戏,那今日,陛下对臣妾又是如何呢?”
沈映画神色严肃,没有了娇羞状,她很认真,“陛下是把臣妾当做笼子里的鸟雀,日常逗一逗,转身就能抛在脑后,还是一个普通的后宫妃子,或是陛下想和臣妾真心对真心,在这后宫相伴终老。”
既然进了宫,沈映画就没想着再走出去,她和慕容曜,无非就这三条路,沈映画最怕的是慕容曜依旧哄骗她,把她当雀一样逗弄,如果他真的是这样想,沈映画就要为自己谋条路了,她会用尽一切办法跑出宫,远走高飞。
不知为何,慕容曜总觉得沈映画认真起来,像变了个人一样,他见过她娇软妩媚的模样,也见过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听过她服软撒娇和求饶的声音,也听过她委屈时呜呜咽咽的声音,而此刻,她眼神倔强,一脸正经,与刚才那个嘤嘤作怪的少女判若两人。
沈映画是很在乎这件事的。
慕容曜抵着沈映画的额头,轻声道:“是朕的错,两年前,骗了你,两年后,又拿这件事吓唬你,逗你。”
听到慕容曜的道歉,沈映画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她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慕容曜骗她骗得好苦,她怎能不介怀。
又听慕容曜说:“沈映画,男欢女爱朕不会,男女情事朕更不懂,这十几年里,除了你,朕没有和别的女子亲近过,有些事,朕是错的,错了后又不知道如何弥补。”
“以后,朕有错,你可以闹,可以哭,可以向朕诉苦。”
“别生闷气,生闷气就容易生病,病了会难受,会受罪。”
“毕竟我们要在宫里过一辈子,不能生一辈子的气。”
沈映画满意了,心里也舒畅许多,慕容曜都说要和她在宫里过一辈子了,既然如此,她就先和他过着,日子长远,真情自会见晓。
沈映画闷头嗯了一声,当即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她心结已解,自然就没了烦心事,一旁的慕容曜又说了许多话,一低头,瞧见怀里酣睡的美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此刻,慕容曜拥着沈映画柔软的身子,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间,填满了心里的空虚,他不由得拥紧了她,贪婪地占有着她,现在谁也不许跟他抢了,沈映画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