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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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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没等沈映画回答,慕容曜又闷声不吭地甩袖离去。

沈映画急忙小碎步跟上,心里暗道,这厮怎么又生气了,思来想去,也许是看见慕容晖,想起当年被欺压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未免引火烧身,沈映画一脸乖巧地坐在慕容曜身边,少说话多做事,他要茶水就递茶,他要睡觉她就递枕头。

即便如此,慕容曜依旧沉着脸,以至于同样准备装病的慕容昭看到他的第一眼,当场吓得挺直了腰,话都有些说不囫囵。

起兵造反的慕容暄已是前车之鉴,也让慕容昭看清了慕容曜真实的一面,慕容昭站在慕容曜面前不自觉地弯了弯腰,再无从前的硬气。

慕容曜眼神冰冷:“听说你不想去封地?”

慕容昭两只手一起摇晃,脸色慌张,“臣弟不敢,陛下仁厚,为臣弟挑了个好去处,臣弟感激不尽啊,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去呢,是谁在胡乱造谣。”

慕容曜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慕容昭谄媚怯懦的模样笑了笑。

慕容昭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慕容曜,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跟着一起笑,可惜嘴角还没放下,对方就变了脸色。

慕容曜伸手拍了拍慕容昭的肩膀,沉声道:“没有人造谣,朕不是凶神恶煞,不会对亲兄弟赶尽杀绝的,千万别学你六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动歪脑筋,你说朕如何能绕过他?”

慕容昭点头如捣蒜,回道:“是是,陛下龙威,天下人谁不知,臣弟仰慕不已。”

如此谄媚卑微,看得沈映画一愣一愣,自愧不如,可惜没什么用,慕容曜眼底含笑,心里却谋算着一条条的计策。

“七弟聪颖,朕对你也是寄予厚望,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得此鼓励,慕容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眼下能好好活着去封地已是大幸,什么皇位都不及活着重要,只要有这条命,做个闲散王爷是不成问题的。

慕容昭的算盘啪啪响,不料慕容曜却突然看向一旁的七皇妃,提道:“只是,此去沂州,路途遥远,家眷就不要随行了,留在宫里,陪在太妃身边,代替你尽一尽孝心,你说,可好?”

慕容昭吃惊地看着慕容曜,面露难色,“臣孤身一人前去沂州,实在有些孤单,有爱妻相伴左右,臣弟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再说,臣弟成亲不过一年,就要忍受夫妻分离之痛。”

慕容曜反问道:“既是爱妻,怎么能让她去那等苦地受罪呢,难道沂州比皇城还要好?”

七皇妃当即拉着慕容昭跪了下来,“多谢陛下,臣妾一定留在宫里,好好孝敬太妃娘娘。”

慕容曜冷眼看着跪在脚下的二人,“那就这么办吧,太妃娘娘一人住在宫里,有儿媳妇照顾着,她也能颐养天年了,七弟,你也可以放心了。”

放心,亲娘和爱妻全都留在宫里,七皇子殿下远在沂州,能放得下心?

沈映画再次体会到了慕容曜的冷面冷心肠,忍不住对慕容曜远离几步,帝王之心,实难揣测,她不由得回想起在宫里这段时日,脊背发凉,能在慕容曜身边苟活到今日,全靠他心软,倘若哪天,他厌烦了她,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她。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沈映画恍然抬头,慕容曜已走到院子里,她赶忙追上,“陛下,臣妾这就来。”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沈映画规规矩矩地把双手并拢在腿上,身板挺直,目视前方。

车厢里一时安静不已,慕容曜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他有些后悔把实情告诉沈映画,这一说出来,沈映画就变成了闷葫芦,从前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吓吓她。

慕容曜向后一靠,朝着沈映画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过来,坐朕腿上。”

皇帝发话,她岂能不听,沈映画没犹豫,抬起屁股坐了上去,慕容曜的手指顺势捏着沈映画的下巴,左看右看,还是那么标志漂亮。

慕容曜摩挲着沈映画的脸颊,夸道:“爱妃生得真好看。”

听到慕容曜夸奖,沈映画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曜叹了口气,“朕怎么觉得,朕跟你说了实话后,你心里有怨气呢。”

她哪里敢有怨气啊,你是皇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你爱我或是利用我,我还能做你的主吗?

沈映画摇了摇头,“哪有,陛下能和臣妾解释,臣妾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更何况,当年的事,臣妾也有错处,是臣妾不够坚定,别人一吓唬,就退缩了,陛下心里怨恨臣妾,臣妾也是认的。”

看着沈映画乖顺的模样,慕容曜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少女心里不忿,也只能忍着。

慕容曜凑到沈映画的耳边,轻声道:“骗人。”

哇,沈映画无语,那要我如何,你是皇帝,我当然要哄着你啊,骗着你啊,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谁知道哄你你还不乐意。

沈映画心里骂个不停,我骗人,你才是骗子吧。

当年你与我出双入对,满城的人谁不知道,结果两年后你来一句,根本就没爱过我,一切不过是在做戏,你早说啊,早跟我说,我一定陪你演。

为了你,我不但忍受慕容曜的威胁,还要被你戏弄,最后,你清清白白,高高在上,我却要提心吊胆,被你糊弄。

慕容曜注视着沈映画的眼睛,揭穿了她的心思,“又在心里偷偷骂朕了?”

“嗯?”

沈映画被慕容曜一声质问吓得身躯一抖,你属蛔虫的吧,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过沈映画怎么可能会承认,她咧开嘴,笑得格外甜美,娇滴滴地靠在慕容曜怀里,手指点着慕容曜的嘴唇,娇声道:“臣妾哪有,陛下您又多虑了。”

慕容曜的眼皮垂下,盯着沈映画的眼睛,似在探寻她这撒娇到底是真是假,慕容曜的呼吸扑在沈映画的鼻尖上,他的唇很薄,这是凉薄之人才会有的特征。

沈映画的眼睫毛紧张地颤动了一下,慕容曜抬手猛地推开她,一脸冷漠道:“好了,别在朕面前假笑,讨厌朕,就离朕远一些,朕不喜欢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人,你有怨气,就随便怨,朕不怕。”

你说话还真是直白不留一丝余地呢,你这样揭穿,我还怎么演,沈映画的手停在半空,面色呆愣,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有些尴尬地从慕容曜的腿上挪走,乖乖地坐回原位。

两人一路无话,沈映画猜不透慕容曜到底又在犯什么病,她只觉得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能和她手拉手一脸温柔,后一刻不知道犯了什么冲就冰霜相待。

沈映画摸不着头脑,也懒得再去奉承他,一路紧绷着脸,直到回到坤宁宫后,沈映画抱着翠竹呜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翠竹看着沈映画雪白的脸,心疼道:“娘娘,是不是在陛下那里受委屈了。”

沈映画眼里噙着泪,双眼呆滞片刻,忽而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不会了,以后,我断然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受一丝一毫委屈。”

沈映画自嘲道:“他没有爱过我,我也没有喜欢过他。”

“都是做戏,都是假的。”

翠竹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映画,“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映画焉巴巴道:“没事,我有些累了,要睡了。”

跟着慕容曜跑了一天,沈映画心神俱疲,脱掉身上的衣服,倒头闷在被子里。

想象中的困倦并未到来,沈映画捂着耳朵,想逼迫自己赶快入睡,可惜耳边全是慕容曜狗贼的话。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朕都没有爱过你。”

“没有爱,何来恨,何来原谅之说。”

“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

“朕觉得好玩啊,爱妃这么好骗,当真是有趣。”

凭什么。

因为好玩,他就吓唬她吗。

沈映画伤心极了,她觉得心里憋屈,胸口好似堵着一块大石头,她在宫里这段时间,哪天不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害怕慕容曜会记恨她,折磨她。

结果呢,人家只是觉得逗她有意思。

你当是养雀儿呢。

沈映画又烦又怒:阴晴不定,臭脸男人,谁稀罕跟你笑,还让我离你远点,我巴不得你离我远点呢。

沈映画抬腿踢了踢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说到底,她这样难受,其实还是因为心里对慕容曜有些期待。

毕竟两年前,沈映画是真心实意和慕容曜往来的,虽然两人的目的都不纯,可回想起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就有些恍惚,从前那个温柔贴心的慕容曜真的就回不来了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映画平日里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一遇事就会多思多虑。

沈映画做了一个回溯之梦。

梦里有繁华的街市,嬉闹的孩童,一身粉衣的娇俏女郎与俊俏郎君并肩而行,时而站在桥上看明月渔火,时而花下漫舞,又或是乡野田间,捕蝶采花,各种美景与人,混乱着,交错着,迤逦又美妙。

年少的慕容曜将手里的花环戴在沈映画的头上,他站在明媚的春光里,身段挺拔,目光缱绻,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张了张嘴,似在和沈映画说些什么,可梦里是听不见人声的,沈映画仰脸,想要仔细辨别出他的话,眼前的人和景突然就扭曲起来,狂风骤雨,乌云密布,慕容曜消失在原地,沈映画无比焦灼,她在泥泞里奔跑,要去寻慕容曜,她跌跌撞撞,摔在泥坑里,身上沾满了泥浆,怎么都甩不掉。

黑暗里,忽然有一人向她伸出手,将她从泥潭里扶起来,但是等待她的却不是温柔的安抚,那双手极为凶狠地掐着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沈映画呼吸困难,头痛欲裂,她努力睁开眼睛去看人,是慕容曜,他好像变了模样,眼神凶狠,脸上带着一抹玩味,对,他欺负她,骗她的时候,就是带着这样的笑。

沈映画就是他手里的一只小鸟,他掐住她,看她在手掌心里挣扎,看她露出惊恐的眼神,听着她哭泣哀嚎,一切都是因为好玩……

床榻上的美人热汗淋漓,面色惨白,眼见的虚弱和难受,慕容曜看着她脖颈里不断涌出的汗水,不停地用热帕子去擦拭,他听着沈映画难受的呻|吟,心里莫名的焦躁。

昨日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沈映画今早起来就病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侍女来禀报时,他还以为只是寻常的风寒,可到了坤宁宫一看,沈映画病得不是一般厉害,怎么都喊不醒,像得了癔症一样。

慕容曜强行喂了她一碗药汤,可症状仍未减轻,他心里烦得很,质问道:“怎么还是这么热?太医,你不是说她只是中了风寒吗?”

太医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这药汤要好几个时辰才能起效,等贵妃娘娘发发汗,身上就不会这样热了。”

“再让侍女多打些热水,为娘娘擦拭身子,以防冷汗入侵,等汗出尽,娘娘的风寒之症就能减轻。”

慕容曜看着沈映画痛苦的脸色眉头紧锁,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沉声道:“听到了吗?去打些热水来。”

“太医留在这里,等娘娘什么时候病好你们再回去。”

慕容曜握住沈映画的手,她的手掌心很烫,像火炉一样。

他不是没有见过沈映画生病,她一生病就没有精气神,像焉巴巴的花,她跟他说过,她最讨厌生病,要喝苦苦的药汤,要卧床休息,还浑身没有力气。

慕容曜用帕子擦拭沈映画手掌心里的汗水,他一脸沉思,心中疑虑,难道是因为昨日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才会生病。

此念一生,慕容曜便有些烦闷,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沈映画素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会因为他几句话就生病。

可是,慕容曜扭头问翠竹,“昨日她回来后,可有什么异常?”

翠竹思索片刻,谨慎回道:“娘娘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回来跟奴婢说了一会话,就上床睡觉了。”

“她说什么了?”

“娘娘说什么都是假的,以后再也不会了,还有什么做戏之类的。”

慕容曜抬手示意,“好了,不用说了,下去吧。”

看着沈映画虚弱的脸,慕容曜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道:“昨日朕说的那些话是朕说得太过了,本意只是想逗逗你,你先起来,朕跟你再解释解释,好不好?”

“朕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想怎么怨朕,骂朕,朕都不会在乎的,你不是最会偷偷骂朕了吗?你在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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