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寒听到她的抱怨,上前给她捏了捏肩,“累坏了吧?”
“可不是嘛!”谢月凌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瘫在床上,瞪着屋顶叹气,“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场面,我宁可逃到山上去。”
“那可不行,你得带上我。”
谢月凌撇了撇嘴,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按摩,嘴里却仍不饶人:“那得看你表现。”
昕寒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渺渺,我去打些热水,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谢月凌点点头:“好喔……不过别麻烦了,随便擦擦就行。”
“怎么能随便?”昕寒站起身,语气温柔能滴出水来,“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必须好好收拾一番。放心吧,我会小心伺候你的。”
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很快就端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还带了几条干净的毛巾。他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然后蹲下身,握住谢月凌的脚腕,帮她脱下鞋子。
谢月凌也不扭捏,她也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如今不过是换了夫君来伺候。
昕寒先是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双脚,再慢慢往上挪,指尖偶尔触碰到她的肌肤,让谢月凌忍不住颤了颤。
洗着洗着,谢月凌突然想起一个大事,她好像忘记了一件有关人伦的大事。昕寒...好像是不懂的,自己...好像没有教过他,那今天...不是要靠自己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昕寒,磨磨唧唧的说:“昕寒,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相依相守,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谢月凌听了,忍不住扶额叹息:“不是,这个有点太泛了,我直接点,你知道怎么有孩子吗?”
昕寒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自然。”
谢月凌安心了,长呼一口气:“还好,我就说嘛,你这么靠谱的人,肯定有准备的。”
“我们每晚抱着睡,然后几个月你就会有宝宝了。”昕寒一句话,谢月凌白安心了。
“成吧,还是得靠我自己教你了。”谢月凌拉起昕寒,让他坐到床上。
“教什么?”昕寒疑惑。
“咳咳……”谢月凌清了清嗓子,“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脱衣服。”
昕寒上来就要扒谢月凌的衣服,谢月凌连忙补充道,“脱你自己的。”
“哦。”昕寒闻言,迅速解开外袍,动作干脆利落
谢月凌主动凑近了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昕寒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图,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谢月凌看着他的唇,而后慢慢轻点,渐渐点到了锁骨之处,又接着往下,她抬眼一看,只见昕寒的呼吸乱了节奏,如玉的肌肤泛起薄红,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她忽然察觉指尖下的触感有了变化,喉结在她掌心滚动。昕寒无意识地唤了声“渺渺”,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意。
看着昕寒的模样,谢月凌愈发大胆,伸出纤指,捏了捏,扯了扯。
谢月凌凑到他耳边,手上却作乱,问:“哪里难受,是这里,还是这里。”
谢月凌揉着它,眼睛却看着昕寒的脸色,愈发凌乱可怜,片刻后,昕寒突然攥紧了她的衣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似是受了极大的惩罚。
“渺渺,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昕寒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怕是已不知如今在何处了。
望着他舒展的眉宇,谢月凌忽然觉得这月色太亮,照得人心尖发烫,红烛的火焰依旧跳动着,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新房,谢月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人刺杀了几十遍,然后又逼着狂跑了三里地,最后还被一条蟒蛇狠狠绞了一顿。
她看着身上这个缠人的家伙,是真的缠着人,此刻她半点动弹不得。
昕寒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察觉到人已经醒了,摸索着找到了谢月凌的手背,轻轻亲了亲,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渺渺,我还想……”
谢月凌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想!”她拍开他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道士是要清心寡欲的!我昨晚已经犯戒了,要是让师父知道,要责罚我的。”
昕寒闻言,反而笑出了声:“骗我,我打听过了,你那个道观,道士是可以成亲的。”
谢月凌挑了挑眉,“呦,变聪明了。”
“那我想~”
谢月凌差点被他气笑了,伸手捏住他的脸:“我饿了,夫君。”
“好,我去给你做。”昕寒乖乖点头,起身穿好衣服”
“去吧去吧。”先打发走再说。
“回来,再要。”,昕寒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
谢月凌想,自己是时候该教教昕寒,什么叫做修生养性,纵欲伤身。
谢月凌觉得,婚后的日子,和从前也没什么差别,顶多就是被窝多了个人,使唤人使唤的更得心应手了。
“尝尝,今天新学的做法,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昕寒期待地说道。谢月凌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故意皱了皱眉头,“嗯…… 勉强及格吧,还得多练练。”
实际上,她心里对昕寒的厨艺满意极了,但也不可让昕寒过于骄傲了。
夏末,阳光变得慵懒起来。谢月凌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时不时地喊一声:“昕寒,给我倒杯茶来,要温的。”
有时候,谢月凌心血来潮,会拉着昕寒一起陪她写字。手把手地教昕寒握笔,可昕寒总是笨手笨脚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逗得谢月凌哈哈大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快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谢月凌如往常一样,看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但谢月凌却觉得自己才疏学浅,索性花钱请了一位真正的夫子来村里授课,并且盖了一间宽敞的新学堂。新夫子是附近镇上的秀才,学问扎实,为人谦逊,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强上不少。。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窗内,落在她的手上。谢月凌愣了一下,伸手从信鸽脚上取下信,而后拍了拍信鸽的脑袋,将它放飞出去。
当她看到信封上的印记时,脸色微变,立刻回到房间,拆开信封,许久之后,只自语道:“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昕寒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察觉到了谢月凌在收拾包袱,“渺渺,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月凌抬起头,看向昕寒,“我要回上京一趟。”
“好。”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刘紫苏也没有告知,只留下信笺让刘紫苏和村里人保密自己的去向。
三月后。
上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皇宫内外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太子萧明远身披玄甲,站在东华门外,身后是数千精锐禁军。火把照亮了整条御道,跳跃的火光映在萧明远脸上,更衬得他眉宇间散发着彻骨寒意。
杨慎与谢克己分立在萧明远身旁,三人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几个怕是早就暗中谋划,如今终于到了图穷匕见之时。
萧明远以 “清君侧” 之名,率领麾下精锐部队,包围了皇宫。他高举圣旨,声称陛下身边奸佞当道,朝纲败坏,自己身为储君,不得不挺身而出,铲除祸国之人,以保社稷安宁。
可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所谓的 “清君侧”,不过是萧明远用来掩盖勃勃野心的幌子罢了。
皇宫内,皇帝正端坐在大殿之上。这几年,他身体每况愈下,愈发孱弱,许多国事都不得不交由太子处理。也正因如此,太子暗中拉拢了不少人手,就连自己派去监视他的杨慎,也倒戈投靠了太子。
朝堂之上,大臣们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有的臣子主张立刻调兵平叛,认为太子此举大逆不道,必须严惩,有的则提议与太子谈判,甚至还有人提出让皇帝禅位,以息事宁人。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一时间根本无法得出定论。
擅调兵马、结党营私、威逼宗室室…… 桩桩件件,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掉脑袋的死罪。可皇帝却面色阴沉,坐在龙椅上,迟迟没有下令处置。
“陛下,太子已经将东华门封锁,且派兵包围了整个皇城!”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他们扬言要‘清君侧’!”
皇帝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冷笑,眼中满是失望:“朕的好儿子啊,可真是‘孝顺’得很!”
他满心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皇位迟早不都是太子的吗?为何太子如此迫不及待,非要发动这场兵变?就算真的夺位成功,也会给自己留下千古骂名,实在得不偿失。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冷冷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这些平日里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臣子,此刻面对危机,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生怕被皇帝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