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目瞪口呆,在一旁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有人明目张胆地偷剑!他难道穷疯了吗。小侄你莫急,一定能找到的。那可是玉心剑,难道是一般的宝剑?他就是敢拿去卖也没人敢买啊!”
陆不同也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道:“劳烦顾叔费心了。”
顾平惋惜道:“你要是没带着你妹妹,他也不能那么轻易地把剑摸了去。”
陆不同摇了摇头。他将怀中的秋朦胧放下,道:“哎,不能怪她。”
秋朦胧似乎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急得哇哇大叫。陆不同将她放下来后,她更是对着那人逃离的方向吠叫不止。
对这吠叫,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来异样的眼神。
陆不同见此不能不理,只好先将丢剑一事抛诸脑后,而耐心地蹲下来,打着手势地和秋朦胧交流起来。
顾平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问道:“她不会说话?”
陆不同点头道:“嗯。”
顾平又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陆不同刚比划完,轮到了秋朦胧比划。
只见秋朦胧先指了指陆不同的心口,又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心口,做了个吐血的表情,最后着急地挠了挠头。
陆不同仔细看着,朝顾平翻译道:“她在说……我……受伤……有没有……”
陆不同解释到这里,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丢剑的不快瞬时间都烟消云散。
对于秋朦胧来说,她既不明白玉心剑有多么贵重,也不明白玉心剑对陆不同的重要程度。她只想着刚刚那人那么凶的撞过来,会不会把陆不同弄伤了。
顾平同样也被秋朦胧那直白的关心逗乐。
他站在一旁对着一脸不解的秋朦胧调侃道:“你小孩子真是瞎操心。你哥他顶多就是大意了,被人偷了剑去。要是因为那样的小虾米受伤了,那你哥这么多年在江湖上可真是白混了。”
“顾叔你就别调侃我了。”
“你们兄妹二人感情倒是不错。”顾平总结到。
而秋朦胧这时也已经从陆不同的手势中渐渐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平静下来。
顾平道:“这玉心剑的事情,我先帮你查着。这里是上京华,肯定丢不了。另一边,你若只是想我帮你引见氏王的话,明天你就可以随我进宫。这倒不难。”
陆不同再一次谢过了顾平。三人很快回了顾府。第二日顾平便领着陆不同进了宫。
然而事情却不如想象中的顺遂。陆不同和顾平二人似乎一直都见不到氏王。每天,这两个男人都无功而返,两颗脑袋都沮丧地耷拉着。
顾平作为长辈,安慰道:“也就是这几天,天道盟的军队刚回上京华,氏王忙着接见。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陆不同鲜少吃这样的闭门羹。经此一遭,他满脸都写着大大的“焦虑”二字,愤懑道:“天道盟天道盟,它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让氏王一连四五天地都不上朝?”
“再等等,再等等。总会见到氏王的。”顾平说到。
可这样的情况却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
陆不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能等,可他全城忍饥挨饿的百姓们能等吗?当天下午,他就抱着必胜的决心出发,想要潜入宫中面见氏王。
潜入宫中对于轻功一流的陆不同而言,轻而易举。
却没想到,他刚一落地就发现了一路跟来的秋朦胧,就在一旁盯着他看呢!
陆不同顿时急道:“你跟来干什么?”
可惜秋朦胧听不懂,歪着头看他。陆不同也只好作罢,喃喃道:“我一定要教会你说话。”
这个时候,远方忽然传来哨兵的脚步声。陆不同也管不了太多了,携起秋朦胧便随便躲入了附近的一间偏殿中。
可是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当陆不同打开那偏殿的门时,陆不同或许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
因为那不是一间普通的偏殿,而是氏王专门为葛雨芳建造的议事殿。
当陆不同拉开那扇沉重的门的时候,他就与正坐殿中的葛雨芳四目相接。
葛雨芳脱下了她进城门时的那套铁甲,而穿着一套飘逸的红裙,曼妙的身材在红裙之下若隐若现。
只见她一手托腮,本是漫不经心地歪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另一只手玩着头发。
看见这陆不同和秋朦胧,葛雨芳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然而,她那对迷人的凤眼危险地眯了眯,一抹得意的笑意随即浮现在脸上。下一刻,葛雨芳已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近乎调戏地朝陆不同道:“哦,这不是我那个非常霸道,占有欲很强的心上人吗?好久不见啊,陆不同。”
葛雨芳说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非常霸道”和“占有欲很强”几个字。
陆不同听见,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慌乱道:“雨芳小姐,是……是在下唐突了。”
葛雨芳看了,忍不住扑哧一笑,笑话他道:“你真好玩。”
陆不同已是手足无措。转身就想要离开。然而哨兵的脚步声却近在咫尺了。
葛雨芳看出了陆不同的窘迫,言语中满是暧昧,招手道:“别走,过来,到我这里来。”
陆不同牵着秋朦胧犹豫着上前。
葛雨芳看着那走近上前的陆不同和秋朦胧二人,眸中闪过的算计更深几分,说道:“不过更好玩的在后面呢。”
陆不同显然没听明白话中的含义,疑惑道:“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葛雨芳却不解释,只是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你和你牵着的这个……小孩,先躲在我这里吧。”
说着,葛雨芳指了指她身旁的桌子,示意陆不同和秋朦胧二人躲进去。
陆不同见了,感到有些不解。那桌子怎么能藏的住人呢?然而虽然疑惑,陆不同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乖乖听了葛雨芳的指挥,躲进桌子下。而见葛雨芳稍稍起身,将肩上那套鲜艳的外袍除下,盖在了那桌子上,正好遮住了陆不同和秋朦胧二人的身影。
葛雨芳穿的不多,袍子脱下后,一对雪白而线条流畅的肩膀展露出来,真称得上“活色生香”一词。
陆不同从没这样直白的见过女人的肩膀,早已是满脸的惊愕,结结巴巴道:“葛小姐……”
可还不等陆不同说什么,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陆不同噤了声,而葛雨芳嫣然一笑,朝桌下的陆不同悄然道:“嘘,给你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