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云雀恭弥托着花知的腰，简短地下令。
花知看着镜子，里面照着云雀恭弥平静的脸。
她茫然地微微张开嘴唇。
云雀恭弥拿起猫爪样式的牙刷，挤上青柠味的牙膏。
牙刷是定制的样式，按她化猫时的爪子做的。
牙膏的味道也是她选的。
在他拒绝了泡泡糖口味的牙膏之后，互相妥协的结果。
黑发少年把牙刷探进少女口中，轻柔地上下左右移动，不一会儿，青绿色的牙膏就变成了白色的泡泡。
她看着镜子里饲主认真的神色，就算感觉有些别扭，也很乖地没有挣扎，而是把嘴又张开一些，方便他动作。
严格按照刷牙标准执行。
两分钟后，云雀恭弥把牙刷拿出来，托着她腰的手，示意般按了按花知软乎乎的肚子肉。
“吐。”
花知乖顺地吐出包在嘴里的泡泡。
她含着递到嘴边的杯沿，吸了一口温热的水，咕噜咕噜两下，又吐出来。
再来一口，咕噜咕噜，吐。
“张嘴。”
又挤好牙膏的猫爪刷，抵在闭合的湿润红唇上，压出一小块的软坑。
花知看看饲主没得商量的表情。
行叭。
她配合地又张开嘴，继续让饲主刷刷。
牙刷取出。
“吐。”
呸呸干净。
温热的水把残留的白泡泡全部带走。
只留下好闻的青柠香味。
在云雀恭弥第三次去挤牙膏的时候，花知扒住他的手，两指捏着挪开猫爪刷。
她抓着饲主的手往自己唇上放，让他摸了摸雪白的门牙。
“很干净啦！”
云雀恭弥手指撬开齿缝往内伸，指腹上的茧在柔嫩的腔内四处刮蹭，不客气地检查了个彻底。
修长的手指无意间戳到咽喉。
琥珀色的眸迷离，眼尾泛起潮红，含不住的透明水液从唇的边缘溢出，黏糊糊地顺着下流。
脑部晕乎乎，不明晰的情绪在胸腔翻腾，只有眼前的饲主是她唯一的救赎。
花知想更用力地攀住他，手却只能软软地挂着，稍稍一动就会落下。
还好饲主没有不管。
云雀恭弥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划过细腻的腿肉，往下托住腿弯，轻轻上抬，就把她抱到了洗漱台上坐着。
有了支撑，花知瘫软的身躯勉强挺直。
被卡在镜子与饲主之间，她在迷糊间听见他淡淡地点评。
“还行。”
确实干净。
给猫刷牙，也不难。
只有那个废物医生会满脸担心。
他神色莫辨地看着花知遭乱潮湿的脸。
凤眼微妙地眯了一下。
温热的洗脸巾盖住她的脸，揉搓的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给猫打理得柔光水亮，云雀恭弥就打算把她放下。
被拉住手，她的眼神还涣散着，提出要求的语气却很坚定。
“还有面霜。”
云雀恭弥：“……”
这可是她自己要的。
拿起还没开封的面霜，另一旁已经用过的那盒，他看都没看。
蜜桃的气息飘散出来，淡粉色的面霜被抹到莹润的脸上，细细晕开。
委员长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一向是稳妥细致的。
甜腻的果香充盈着鼻腔。
啊。
蜜桃成熟了。
青柠的味道也不错。
黑发暴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泡泡糖的味道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
好不容易从洗漱间逃出的花知，紧紧扣住门，靠着门板，软软地滑坐到地上。
衣服都湿了。
人也变得奇怪。
恭弥讨厌！
她摸上微肿的唇，不小心碰到细小的伤口。
痛！
恭弥讨厌！！！
隔着门板，他的声音有些模糊，还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去换衣服。”
讨厌！
花知鼓起脸瞪着洗漱间的门。
她的步子重重的，用这种声响向他表达不满。
然后听到更大的水声。
气呼呼地推开衣帽间的门。
拍拍脸，花知自己哄自己，出去玩还是要开开心心的好！
去果园当然要穿好看的小裙子啦。
花知拉开衣柜的门，云雀恭弥的衣服都被挤到了角落，花里胡哨的小裙子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
很多都没有穿过。
其他都还好，上学期间，云雀恭弥绝不允许她穿校服以外的服装。
但又会定期让人把当季的裙子送上门。
还会配上相应的饰品。
矛盾的恭弥。
花知的目光巡视着一件件漂亮的小裙子，突然又不想生他气了。
恭弥……恭弥也挺好的……
穿哪一件呢？
都很好看，都很喜欢，选不出来啊……
花知取出一件又一件，柔软干净的地毯上，小半时间就已经铺满了各种花色的裙子。
纠结的时候过长。
云雀恭弥站在衣帽间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框。
黑发柔润地从面庞贴到颈后，他的凤眼里含着餍足，像是才饱餐过，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小憩的凶兽。
语调也懒懒的，“还没换好？”
他都冲完一个澡了。
花知没什么警惕心地凑过去，闻闻嗅嗅，好浓厚的蜜桃味！
“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那是限量版诶！
就那么小小的一瓶！！
凤眼向上挑，“要分你我？”
“青柠味的牙膏，玫瑰味的香氛，暖黄色的被褥，还要我继续说吗？”
啊，这个，那个……
她是闹着让他跟她用一样的啦，但是、但是！那可是限量版诶！
用完就没有了……
花知不高兴地撇开头，“你又不喜欢甜味。”
云雀恭弥抱着她坐下，手指插进蓬软的黑发间，强硬地掰回她的脑袋，垂下眼睫咬咬她的耳朵。
“赔你一箱。”
“好吧。”
花知软软地应下。
他说了，她就信了。
她的手也放到他的脸上，冷玉一样的温度，呼吸却是热的。
感受着敏感的耳尖传来的痒意，花知在心里叹气。
恭弥之前只喜欢揉她的猫耳，现在怎么也多了咬耳朵的毛病呀。
跟前老板一样。
这能治吗？
烦恼。
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从耳尖咬到了耳垂，唇还继续挪动到了耳后。
细细碎碎地轻移。
一寸一寸地覆盖。
熟悉的燥热腿软，花知想往后退，反倒直接被压着倒向铺满裙子的地毯。
她扯住他颈后的发，嗓音软绵，“恭弥……”
艰难地提醒他，“我还要换衣服。”
能下次再咬吗？
今天要出门玩诶！
云雀恭弥顿住，他从她的雪颈中抬起头，注视着花知的凤眼里，没有浑噩的情迷。
他是很清醒地在进行。
层层叠叠的裙子，各种绚丽的花色，她正正好好躺着最艳的那套，泛着波光的眼，衬着被带上媚色。
“我给你换。”
黑发少年顺手勾住一件裙子。
花知反抗，“不要这个！”
都被压出褶皱了！
被镇压下来。
小猫挠人的力道，哪里拦得住他。
说一不二的暴君，动手拆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