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过是为了省下银子移作他用,可没想到王婆子带进来的衣服竟然如此好看。
杏子红美到叫她心醉。
葱绿也是清新粉嫩的让她爱不释手。
这王婆子!
看着就一个粗婆子,别说,眼光贼好!
穿上新衣服。
玉荞美美地在镜子前照了又照。
这游戏自然是她自己的脸,自己的身材,穿上古装汉服,真的好美哦!
困在游戏里小小的福利!
哎!
可惜她小小通房,没有大穿衣镜!
多少有些遗憾。
既然新衣服上身了,自然不能浪费。
玉荞眼珠子一转。
心中已经想到了主意。
趁着美美的,要去找禹世祚卖乖,要钱!
她其实对禹世祚本人没有什么太过讨厌的情绪。基本上就是当成了一个游戏里的情趣道具。
大部分时间她也得到了快乐,只是她很讨厌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过讨厌不讨厌的,她也得维系好这段关系!
不能真的听之任之。
这时代的男人,面对的诱惑实在、实在太多了。
满满一府邸的适龄丫鬟,漂亮求上进的永远是大多数,那些不求上进的才是异类。毕竟跟个贩夫走卒、奴才小厮,难道这辈子就有尊严体面了?自然是在豪门内宅安享尊荣富贵,才更有女子的尊严体面。
这种观念下貌美丫鬟们自然力争上游,千方百计要勾引家中男主人。
外头的诱惑更不用说,秦楼楚馆的妓女、风流寡妇、暗妓、狐朋狗友家中样的小戏子、乐女等等,如何数的清楚。
总之略冷一冷无事,不能真的彻底降温。
等他有了新欢,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游戏前几次不是没遇到过。一旦被抛下,那她这种没挣上姨奶奶名分的,简直不要太惨。直接又被打回原因……不,比一般丫头还可怜。
正好还有道具。
玉荞找出刘婶子那里做的糯米糕。
已经放了几天,肯定没有新鲜的那么软糯好吃,但是天气还凉爽,并没有放坏,还可以拿来一用。
用送糕点的名义,玉荞算好时间,知道是禹世祚衙门回来的时候,到外书房求见。
好在禹世祚心中还有几分留念,将她放了进去。
见了她,分明将她上上下下好好欣赏了一番,口里却冷冰冰的说:“没规矩,到外院来做什么?”
玉荞暗骂他假正经!
刚才视线灼热的,她都觉得发热了。
算了,跟个假人计较什么?说不定就是个大数据设计的AI假人嘛。
她露出笑容,抬起手里的小小食盒,道:“老爷,我给你做了糯米糕,怕你不进后院,见不到你,才给你送了来。”
禹世祚觉得好笑,心想你是什么排面上的人物,你做的还非得让人领情吃了?这个丫头还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有些不耐烦的说:“放下吧,没事回屋子去,别老出来,叫外院不相干的人看了你的脸去。”
玉荞咬牙切齿。
忍了!
食古不化和花心风流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自己兴致来了几个时辰都等不了,硬拉她在假山做有伤风化的事。
现在满口正经。
是不是她一个丫头,还得给他立个贞节牌坊?
美不死他!
硬生生忍下了涛涛怒火,玉荞继续挤出笑容,款款几步走上来,将食盒放在阔大的书案一角。
她可不想真的送了东西就走。
好容易来了,哪能白来。
玉荞四下一打量,笑着道:“我来给老爷磨墨吧,常听戏文里说,红袖添香,你看,我今儿就穿了红袖子!”
说着,抬高手,给禹世祚看。
只见杏子红下露了一截皓白肌肤,比玉石更暖,比牛乳更白。
禹世祚一时看住了。
狠狠的多看了几眼,待想伸手去摸一摸这肌肤,对方却收回去了。
不由暗骂:这丫头,来勾人来了!
玉荞笑盈盈的,问他:“老爷,你说是不是呀!”
禹世祚确实被勾住了,心痒痒,说道:“你这袖子确实香得很,熏了什么?你再过来,让我仔细闻闻。”
骗她过去,她才不傻。
玉荞笑嘻嘻的不仅不走近,反而绕到书案对面,这样与禹世祚隔着书案,她伸手去磨墨,“人家要干活侍候老爷写公文,没空跟老爷玩哩。”
禹世祚吃她不消,再忍不住,丢开公文,上前来捉她。
玉荞吃了一惊,她可不敢真招惹他,这可是外书房,人来人往的。
丢下手上的墨条,吓的“啊”一声叫就要跑。
禹世祚怎么可能让她跑得了,三两步追上来,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她拎了起来。
书房放置了屏风,屏风后有一睡榻。
禹世祚抱着玉荞在其上咂嘴好一通亲,上下其手,享尽美人娇态。
玉荞气喘吁吁,小拳头捶在禹世祚身上,对武将来说不痛不痒,挠痒痒一般,还被当成了情趣。
气的她好容易得了自由,赶紧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叫他继续。
一边喊着:“再不能乱来,老爷分明欺负我是奴婢出身,欺侮我。”
她赶紧先给他扣个大帽子,防止他乱来。
果然,禹世祚听到她如此说,确实冷静了点。
玉荞乘胜追击,“呜呜”几声开始哭,“我知道我出身下贱,可我也是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跟了老爷,老爷怎么能这样轻看我。呜呜呜……”说道黄花大闺女这样的字眼,玉荞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可是这种字眼,这样的话术,对禹世祚就是有用啊。
她都感觉到他差不多冷却下来了。
禹世祚见玉荞哭成这样,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想着自己也是过分了,毕竟是个好姑娘,又是个伶俐乖巧讨人喜欢的,不忍她继续伤心,沉着脸训斥她:“胡说什么!老爷哪里看轻你?家里上面除了你大奶奶,二姨奶奶,三姨奶奶,往下就是你了。”
玉荞简直被气笑了。
好嘛,哄人,还得列一遍他后院所有的女人!
真的是……服了这个游戏。
禹世祚见她哭声顿住,以为她听明白了,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道:“你乖乖的,以后自然有你的好日子,现在早了点,往后时机合适,老爷给你摆酒,叫你做个正经的四姨奶奶。”
玉荞见好就收。
一个是小闹腾就够了,再闹腾要起反作用。
另一个是真的不想再听封建大男人的甜蜜情话。什么叫“正经的四姨奶奶”!真的是谢谢他给与这样的恩赐和尊荣啊!
闻着怀中女孩儿身上的幽香,禹世祚见她脖子的发丝一时全拨到一侧,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发丝尾部的一点点绒毛,他手指有些发痒,伸出一根指头去摸那绒毛。
玉荞正趴在他怀里调息呢,不妨脖子上被人挠了痒痒,怎么忍得住?立时就“啊”地一声,怕痒怕地笑起来,还从禹世祚怀里蹦跳出来,往地上跑。
跑远几步,才回过头来愤愤然道:“老爷不要脸,好好说着话,做什么趁人不备挠痒痒!”
从她突然叫一声,到发笑,再继而逃跑,禹世祚当真一点准备都没有。
直到被她无端指责,才晓得发生了什么。
一时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一场书房十分香艳的亲热,结束的莫名其妙。
接下来,禹世祚正经让玉荞磨墨,玉荞还嘟嘟嚷嚷说“老爷最爱欺负人”这样的话。禹世祚自然不理这等女儿娇痴之言,知道丫头不识字,也没有避让她,直接看公文写回复。
玉荞惊讶的发现,繁体字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认,她慢慢看,除了少数一些字笔画实在太多不认识,竟基本能看懂。
如此依偎在书案上,竟不觉得疲乏。
待禹世祚办完公事,外头问哪里摆饭,禹世祚让人摆在外间,人来之前,先叫玉荞入屏风后略作避让。
这是要留她吃饭了。
玉荞有点犹豫。
她不知道只有他们二人吃饭,她要不要站着侍候。
一直犹豫到下人摆好菜,离开,关上门,禹世祚示意她过去。
外间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玉荞心想:不得了,游戏里自己奴婢做久了,奴性都出来了。这吃个饭,竟然都犹豫起来。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真的这个时代小心翼翼求生存的人。我可是来去匆匆,速战速决的攻略者。
想罢,再不犹豫,利落的入座。
这倒让禹世祚皱了皱眉。
真是没规矩的丫头,这是仗着他宠她呢!
回头得得寻个时机,好好教训一下。
眼下,先吃饭吧。
这顿饭吃完,玉荞想到被假正经色胚老爷打断的计划。
她其实是来喊穷的呀!
现在可怎么扭转回去。
想了一下,她决定走直球。
下人来清理桌子,并送上香茶。等人出去关上门,玉荞从屏风后出来,喝了两口茶,突然哎哟一声。
禹世祚看向她,“怎么?被烫了?”
玉荞抬着手臂,展示袖子,眼泪汪汪,“老爷,我新做的衣服,被茶水溅到了。”
禹世祚不解,“茶水并不会留污渍……”
玉荞“呜呜呜”盖过他的声音,“我花了好多银子做的衣服哩,都花完了,衣服坏了,我就没衣服穿了……”
她“呜呜呜”的声音不断,禹世祚听得头疼,轻叱道:“好了,不过是件衣服而已,爷给你再做几件。”
玉荞达成目的,哭声顿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