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感到心疼,在亲情与爱情的漩涡中,她该多么无助。
他恨不得立刻推开门冲进去,挡在妹妹身前,可他清楚,此时进去只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每一声争执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上,他只能在门外干着急,暗自祈祷这场暴风雨能快点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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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被云霁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声道:
“好好好,你还嘴硬!都睡在一起了,还敢说清清白白?”
说着,她几步跨到墙边,一把扯下挂着的马鞭,手臂高高扬起,伴随着尖锐的呼啸,马鞭裹挟着劲风,重重地抽在云霁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鞭梢狠狠咬进云霁的后背,瞬间绽开一道血痕,衣服也被撕裂出一道口子。
云霁吃痛,身体猛地一颤,闷哼一声,却依旧倔强地挺直脊背,不肯服软。
陈砚像疯了一般,双眼通红,嘴里不停地骂着,手中的马鞭如雨点般落下,每一鞭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抽得云霁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渗出,洇红了衣衫。
门外,云野听到屋内传来的抽打声和云霁压抑的闷哼,心都快碎了。
他用力拍打着门,大声喊道:
“妈,别打了!您会把她打死的!”
可屋内的陈砚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通过这马鞭发泄出来 。
云野心急如焚,听到屋内妹妹压抑的闷哼,再也顾不上许多,朝着门猛地撞去。
“咚”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肩膀生疼,可门却纹丝未动。这时他才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陈砚锁上了。
他又惊又怒,眼眶瞬间红了,抬手疯狂地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吼道:
“妈,开门!您别打了!”
回应他的只有屋内马鞭抽打皮肉的脆响和母亲失控的叫骂。
云野身体靠着门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满心懊悔。他痛恨自己没能早点阻止这一切,如今只能听着妹妹挨打,却无能为力。每一声抽打都像抽在他自己身上,让他痛苦不堪。
屋内,云霁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每一鞭落下,钻心的疼痛都让她眼前发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可她依旧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后背的伤口处,鲜血不断地涌出,将衣服染得一片殷红,她却挺直了脊梁,任由陈砚打骂,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坚定 。
云恪心急火燎地赶到庄园,一眼就看到瘫坐在门前、满脸绝望的云野。
他来不及多问,拉起云野就往后窗跑。
到了窗边,云恪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碎成一地残渣。
两人翻窗而入,屋内一片狼藉,陈砚还挥舞着马鞭,满脸怒容。
云恪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陈砚的胳膊,大声喊道:
“妈,别打了!”
陈砚挣扎着,嘴里还叫嚷:
“她做出这种事,我教训她有错吗!”
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执拗,依旧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理所当然。
云野则冲向云霁,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此时的云霁,面色惨白如纸,冷汗布满额头,身体虚弱地靠在云野怀里。
她后背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一道道鞭痕交错纵横,皮肉翻卷,触目惊心,有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滴落在地上,洇出一朵朵血花。
“云霁!你怎么样?”
云野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云霁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气若游丝:
“哥,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云野小心翼翼地抱起云霁,心急如焚地往门口冲,一心只想赶紧送妹妹去医院。
谁料,陈砚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硬生生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喝道:
“不许去!她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就该关禁闭好好反省!”
云野看着怀中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云霁,积压已久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他双眼通红,眼眶里满是怒火,冲着陈砚怒吼道:
“棒打鸳鸯的是你!你看看云霁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她都快被你打死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音量越来越大,几近嘶吼。
“要是云霁出了事,你是不是就满意了?是不是就能向所有人炫耀你的‘家教有方’了?”
云野越说越激动,身体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怀中的云霁也跟着轻轻晃动。
此刻,他全然不顾陈砚平日里的威严,只觉得满心都是对妹妹的心疼和对母亲行为的愤怒。
陈砚被云野的怒吼震得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还没等她回过神,云野猛地一低头,肩膀发力,直接撞开了她。
陈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野的背影。
云野心急如焚,抱着云霁一路狂奔到车旁,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后座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她弄碎。
他迅速跳上驾驶座,手忙脚乱地插入钥匙点火,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行驶途中,云野单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周婉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语速极快地喊道:“婉婉,是我,云野!云霁受伤了,很严重,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发颤,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脚下油门踩到底,争分夺秒地朝着医院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