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趣味’啊,就比如……”她唇角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爱,好,美,色……”
没有意外,纪怀光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瞬间由“勉强算得上温和”重归于冷淡。变脸一般快。
“外面风大,师娘还是早些回舱休息。”纪怀光木着脸丢下这句,兀自回了船舱。
仍旧没动站着吹风的子桑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摸清楚纪怀光这个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怎么调戏都没事,至少可以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天儿啊,真不错。
回时的飞舟不仅舒适,而且快。
返至元极宗,子桑迫不及待回到松语阁。
大醉一场!她来了!
带着山雾清新味道的空气萦绕四周,丁香花比她离开时开得更加繁密绚烂。
子桑回到房间关好门,取出芥子锦囊迅速打开。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的,酒,呢?!
子桑回忆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追根溯源记忆定格在丁府地下,黑暗中一番窸窸窣窣,纪怀光才将芥子锦囊交回她手中,想必那个时候酒就已经被取走。
辛辛苦苦白打工,结果连一坛酒都没捞着。
子桑气得手抖,摸出传讯玉简给某人发去消息,[纪怀光!你个不孝弟子!!!还我酒来!!!]
另一个山头。纪怀光一手掏出玉简,一手往修舍前倒酒。
脚边已经摆了几个空坛,酒香扑鼻,纪怀光瞥一眼消息里那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的愤怒,面无表情收回玉简。
许是酒香太过浓郁,最后一坛被倒得只剩下一点时,他翻转手腕及时收手。
除了重大节日,元极宗弟子禁止在宗门内私下饮酒。
纪怀光垂眸盯着坛底散发浓香的酒液,目光落定。
山风将浸润杂草与泥土的酒香吹得更加无法轻易忽视。
保持同一个姿势过了会儿,他突然抬臂仰头,将坛底的酒一饮而尽。
转瞬的功夫,身后是一圈摆放整齐的空酒坛,方才饮酒的男子已经回了修舍。
风掠长空,碧涛浩渺,元极宗好像与数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