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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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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时恩川突然一个喷嚏,把深思中的蔺霁吓一哆嗦。

“怎么了?”程澈给时恩川递了张纸,问他。

时恩川摇摇头,接过纸说:“没事。”

程澈把沙发上的薄毯给时恩川,又问蔺霁,“你又怎么了?”

“啊?”蔺霁假装不知,“我什么怎么了?”

程澈说:“刚刚走了半天神了,在想什么呢?”

“有吗?”

蔺霁自问自答:“没有吧。”

“嗯,没有,”程澈指了指游戏,淡声说,“只是连续死好几次了,不走神的话你早抓狂了。”

蔺霁这会儿才把视线移至游戏屏上,看到上面赫然的惨烈画面后又迅速避开眼神,嘴里念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不气。”

“怎么,还不能接受你的游戏水平么。”程澈说。

“接受,我早就接受了,”蔺霁又往嘴里塞了瓣橙子,“我只是怕川儿不能接受而已。”

时恩川把游戏手柄放置一旁,说:“我早接受了,也早接受了我自己的水平。”

蔺霁听后抱住时恩川,感叹道:“所谓惺惺相惜就是如此。”

“够了,还玩儿吗?”程澈打断他俩的煽情。

蔺霁和时恩川相顾一眼,同时答道:“还是不玩儿了吧。”

程澈笑了下,把与游戏相关的东西收了起来。

时间还早,游戏玩得也不算痛快,三个人就窝在程澈舒适的大房间里一起看电影。

程澈找了部关于梦境的经典电影,是很早的片子了,蔺霁觉得此刻看这个电影再合适不过。

他一开始看得挺认真的,但看着看着思绪也跟着飘走了。

梦境里的场景是碎片化的,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又在那儿,而这些碎片的场景又都巧妙的连接起来,被悄无声息地织成了一个完整的梦境。

梦里的疼痛感是不真实的,但梦里的情绪却真真切切。

蔺霁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讲给蔺白藏的那个梦境,说来奇怪,那个梦境的场景一直未变,始终是那个庭院。

蔺霁当时没给蔺白藏讲他的心情,他没告诉蔺白藏梦里的他心里满是恐惧,那种恐惧由何而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隐约感觉是因为眼前的蔺白藏,因为他总有种蔺白藏下一刻就要消失的预感。

或许是思绪太沉,蔺霁想着想着居然真的睡着了,也不出所以然的又一次做了这个梦。

梦里的他手握长剑满身是血,剑尖滴落的血珠融进雪里,原本纯白的雪地终成了怵目的红,那层薄雪也自然掩不住鲜红透出的血腥。

梦里的蔺霁直直地望着蔺白藏,望着雪花飘落在他青黑的长发上,也飘落在他的眼睫上。

蔺白藏眼神里满是悲悯,悲悯得蔺霁不知所措,悲悯得蔺霁竟看不出那是悲悯。

蔺霁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心、口、握着冰冷长剑的手是分开的,并不属于他自己。

雪越下越大,蔺白藏却一直站在他面前,脚步分毫未动,似是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们就这般四目相望。

蔺霁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又好像能预想到接下的场景。他本想张口让蔺白藏离开,但不出意外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这种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慌张恐惧,使得蔺霁猛然惊醒。

“靠,我怎么睡着了?”刚清醒的蔺霁有些懵,而梦里的一些情绪也跟着荡然无存。

见他醒了,程澈说:“走吧,到点了。”

蔺霁从沙发上起身,瞟了眼窗外,不禁皱了皱眉,“怎么又下雪了,真烦人。”

说完又想起时恩川这个南方人可喜欢下雪了,于是补了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呀。”

三个人打车到达目的地,周只只已独自开朗了一小会儿。圣诞节就是热闹,大街小巷人如潮。

周只只一看到他们,立马就拽过蔺霁让他给他们拍张照,主要是想和身后的巨型圣诞树合影。

蔺霁无语,挂着只手还得给他们拍照。大冷天的穿得又多,拿着手机的手怎么都不灵活。这会儿天上又飘着雪,哪怕是见着这么壮大的圣诞树,他也一点嗨不起来。

周只只姿势都摆累了,蔺霁还一张没拍好,于是他打算走近说说蔺霁。但没想到他一走开,蔺霁那边就好了,所以蔺霁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是没有周只只的照片,上面只有程澈和时恩川。

当然蔺霁后面又给周只只补拍了好多张。

在人潮中挤了好久后,他们几个人跑到电玩城里去玩了。玩电脑游戏蔺霁是不在行,但这些电动游戏还是玩得挺开心的。

最开心的是,旁边时恩川没怎么玩,所以一直在投喂他和周只只。他俩啥都不用操心,主打一个玩得尽兴。

另一边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的蔺白藏也挺尽兴,虽然他们基本每周都会在一起吃个饭吧,但也经常这个不来,那个不来的,而今天总算是都来齐了。

今天吃饭氛围的基调有点高,先是张樟宣布他和他媳妇儿终于备孕成功,再是闫文计划下个月带他媳妇儿去国外度个迟来的蜜月。都是让剩下的三个黄金单身汉想都想不来的事情。

“闫文,商量个事儿。”冉敬说。

闫文心情好,说道:“哥们儿请讲。”

“你和你媳妇儿去度蜜月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滚。”

闫文回得十分决绝,冉敬心碎一地。两人又因此拌起嘴来。

“白藏。”张樟喊道。

“嗯?”蔺白藏望向张樟。

“小蔺霁是不是明天该去拆石膏了?”

“嗯,”蔺白藏点点头,想起蔺霁一天挂着胳膊的苦恼样,笑道:“终于快拆掉了。”

张樟说:“恢复得还挺快的,但不要大意,拆完后也得多注意。”

蔺白藏觉得蔺霁多少要自己给自己庆祝好几天,说 :“就怕他自己得意忘了形。”

张樟笑着说:“那你作为哥哥还不多看着点他?”

一直默默吃饭玩手机的塔照接了句,“不是作为叔叔吗?”

蔺白藏转头看向塔照,点头应道:“是,塔照老师。”

塔照笑起来,将脸侧的长发别在耳后,浅声道:“你俩相处的还挺有意思。小时候你们也这样吗?”

蔺白藏之前跟他们说过,小时候就认识蔺霁,但没怎么深讲过。

“那可不这样,之前说过,他小时候都叫我白藏哥哥。现在大了,不知怎么,说什么都不叫哥了。”

“那你叫弟吗?”冉敬问。

蔺白藏:“不叫,就叫名字,习惯了。”

闫文:“那你们还是算作叔侄关系吧,一个不叫哥,一个不叫弟的,就别硬说自己是兄弟关系了。”

蔺白藏听着一笑,其实他也从没硬说他们是兄弟关系,只是别人问起时,说个邻居家的哥哥,邻居家的弟弟的,要真说兄弟关系,那的确有些牵强了,毕竟也没什么血缘,更没拜过什么把子的。

所以若是两个人正儿八经地喊哥喊弟,多少有点惊悚。

可这么说的话,小时候蔺霁也的确很正儿八经的叫他哥哥,那个时候却一点儿不觉惊悚。

蔺白藏笑着摇摇头,还是小时候的蔺霁礼貌起来不让人感到突兀。

“对了,小蔺霁今天怎么没来?”闫文问,他和蔺霁还算比较合得来的“忘年交”。

蔺白藏:“人也是有朋友的,今天和朋友在外面玩去了。”

闫文点点头,感叹:“他们这个年纪,就该和朋友好好玩,不想我们现在,又是家庭又是工作的,每次和朋友聚都只能挤时间,挤出来的时间还只能吃个饭。想想都烦。”

闫文说的也是实话,蔺白藏和塔照还好点,相对其他人工作没那么忙,也没恋爱没家庭,时间还算比较充裕。

冉敬则经常加班,张樟最忙,又要顾工作又要顾家庭的,马上又是三口之家了,就更不用说了。

成年人都各有各事儿,却仍然愿意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一起吃个饭,聊会儿天又怎么不算好呢?

蔺霁他们在电玩城玩得差点忘记了时间,回去时,外面的人已经不算多了。但蔺霁却被一件事震了个大惊,无了个大语——他的手机居然被偷了。

蔺霁今晚没打算不回去,去程澈他们家睡。刚和他们一起坐上租出车,想着把今天拍的一些照片发在群里,结果一摸,手机根本不见踪影。

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最终只是在羽绒服口袋下方翻到了一条近十厘米的划痕。而又因为他一通好翻找,羽绒服里的羽绒都跑了出来,糊得出租车内全是。

所以蔺霁一边委屈愤怒得想死时,一边还得承受住出租车司机传来的白眼。

这种事居然会在他身上发生,真是离大谱了,上次看见偷东西还是从电视上演的。而像这种割开别人衣服偷手机的方式,他更是从电视上都没见过。

程澈和时恩川的安慰蔺霁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他默默疑惑,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小偷有机可乘,同时默默感叹,这世界真是越发新奇了,他那破手机居然也有人看得上。

下车后,蔺霁在寒风和飘雪中裹紧身上已经变单衣的羽绒服冲进小区。

别说,这破天气还真冷,蔺霁人都冻麻了,跟着冻麻的还有他那早拔凉拔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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