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宗政霈摇摇头,回答:“我只见到了受伤的连前辈,并没有看见其他人。是他告诉我的,袭击他两个人也被他打伤了。”
连舜当时没必要在人数上撒谎,所以的确是有两人袭击了他。云初霁又问道:“你觉得后来挟持你的黑衣人是否是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
宗政霈再次摇头:“他没有受伤啊。而且那两个是来杀连前辈的,可黑衣人却是来要东西的。”
云初霁点头,目的不同,的确不像是同一伙人。那么最开始的两人又是谁?是否是他们杀了连舜?
宗政霈看着面前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说道:“我当时听到自己救下的人也要去华家,还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现在看来,或许就是缘分……”
云初霁敏锐地察觉到问题,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也要……是什么意思?”
“我是来找我哥哥的下落的。”
云初霁心念一动,谢应宗有一个弟弟差不多就二十岁,莫非……可宗政霈下一句话就打断了她的猜想。
“两年前,我哥说要挣一笔大钱,就出了门,自此再无音讯。直到最近,我收拾他屋子时,找到了一张纸。”宗政霈快步走到桌子旁,从里面拿出云初霁见过的那张纸。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人一直在黑暗中交谈,连忙将蜡烛点上,然后将纸交给云初霁,又说道:“我当时带着纸找到玄墨阁交易,他们告诉我这是扬晖镖局的标记,让我来华家问华前辈。”
云初霁摇头道:“扬晖镖局的标记是车轮,与这个不一样。”
“嗯,华前辈也是这么说的。”宗政霈颓然道,“我实在想不明白玄墨阁为何要骗我。”
“假玄玉得不到真回答。你是如何得到的玄玉?”云初霁曾听初岚说过有人用假玄玉骗人,但随着银玄玉的问世,加之金玄玉交易金额极低,这种骗局已经很少见。不过少见不代表不存在,更何况宗政霈这样的人,看上去就很好骗。
宗政霈摇头道:“没跟我要钱。是一个不起眼的乞丐给我的,而且跟外面说的一样,给我消息就收了我一两银子。”
这又奇怪了,不是为钱,难道是寻仇。可寻仇让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云初霁又向宗政霈询问,得知他并无仇敌,更觉奇怪。
宗政霈却没想那么多,直言:“也亏来了这里,否则我也遇不见姑娘。”
云初霁心中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情,她心中已有一人,于义,她不愿连累其他人,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回应这份感情,但是她又实在不忍伤他的心。
宗政霈也察觉自己孟浪,忙说道:“天色已晚,也该休息了。姑娘睡床,我睡……我睡桌子上就行。”然后他不顾云初霁拒绝,执意将桌上的茶具放到一边。
“其实……”
“我困了,姑娘也早些休息吧。”说罢,他和衣侧卧于桌上,闭上双眼。
云初霁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他的好意。她先将蜡烛吹灭,再走到床边,捧起被子放到宗政霈身边。
“天热,我也用不上被子。你将它垫在身下,至少不那么膈着。”云初霁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你若是连被子也不要,我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这话果然管用,宗政霈立刻起身将被子铺好,再次和衣躺下。他以手掩面,尽量不让自己嘴角的笑意流露的太明显。
云初霁走回床边,同样和衣躺下。她闭上眼睛,繁杂的思绪令她无法入睡。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暂时摸不着头绪。而且等宗政霈睡着后,她得出去一下。因事出突然,她还没有与外面联系。所以她必须出去,至少告诉花满楼自己平安,免得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