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嗫嚅着似乎是想接着说什么。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屋子里传来了一声轰响,像是有人在用力摆桌子,听得出来不大和气。随后,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喝,是个粗嗓子的女人:“谁叫你给外人开门了!如今这世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知道那些事情?知道什么事情呢?
萧喜垂眸思索着,觉得牛家好像正掩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随后窗子里堆着的茅草被拽去,里面露出一个面目粗糙、五官近似狂野的面孔,实在称不上是好看。那人看着五大三粗的,只叫人觉得不好惹。萧喜看了看这粗女子,又看了看门侧颇有悲春伤秋之意的女人,陷入了深思——瞧这语气,难不成那好看的女人是被这家伙欺负了不成?
还没等反应,那粗犷女人先是借着窗子看清了萧喜的面容——一个满身染着扎眼的黑狗血的黑矮男人,八字胡也早被整得黏腻腻的,看着就觉得猥琐。
那女人闷哼一声,语气里很是不屑,不过嘴角又很快露出一抹不大好看的笑容,似乎是觉得萧喜遭殃是她的一手杰作。这笑容,让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萧喜都觉得浑身不爽。
随后,那粗犷女人离开了窗子,伴着脚步声走到了门边,她颇为不客气地轰开门,把可怜女人的面容塞回屋子,嘴里还嘟囔着不大好听的乡土音。虽然朗月和萧喜都都听不懂,但也心里知晓,那些话肯定是不大好听的骂人言辞。
“且慢。”朗月开了口。
那粗犷女人这才注意到居然有这样一号人物,粗犷女人只顾着关门塞人,对于正面站在门外的朗月倒是没看见。不过也难怪,那门本就没开多大的口子,朗月的衣着又颇为淡雅,白日下门打开的阴影很容易把他的身影遮住。
粗犷女人闻言,只以为是她刚刚看到的矮黑男人在说话,颇为不耐心地道:“还有什么事情?!”
随后看都不想看是什么人,就想要直接把门锁好。
朗月见此居然也不恼,倒是展现出一身的好教养,他平静着容色,不喜不悲,没有像往日那般冷淡,但也尽力和气。
他抬手,干脆利落地把门拦住,手指抵着门不放,粗犷女人见此就是一愣。后来就是无论粗犷女人怎样用力,表情再狰狞,都抵不过朗月的大力。
这扇门终究是没合上。
这样的场景在萧喜眼里却是很滑稽,她看到那粗犷女人吃了瘪,心里居然也舒畅了许多。况且,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表面教养极好,还能一脸正经地做出这样霸道不客气的事情的人。
“我看你现在,也比真强盗更像强盗。”不知什么时候,萧喜早就屁颠屁颠地凑到朗月身边,她阴阳怪气地道。
“彼此。”朗月头都没回,看着那女人逐渐心虚的眼神,淡淡道。
这下,那粗犷女人才明白这“不速之客”是两个人。
朗月摆出一副笑容,有些客气的意思。这样实在有些违和,一个人做着颇为霸道的事情,却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看着还觉得这人只是好心拜访而已。
萧喜心惊,她目前早已清楚,这人是不爱笑的。可一旦笑了,就必定没好事。
“你......你们!”粗犷女人有心却无力。
“抱歉,刚刚这小厮不懂得规矩冒犯了二位,若是不当面道歉,在下定会心有郁结。”
他清风明月般的眸子射出一抹柔和的光,照得对方不好意思地放下警惕。
“无......无碍。”
粗犷女人有些招架不住朗月的眼神,她傲娇地撇过头,好像有些害羞。
害......害害羞?!萧喜差点没惊掉下巴。这玩意儿害羞起来可太他妈吓人了吧!
很快,那女人重新整肃好表情,这下也顺便和缓了语气,道:“所以,你刚刚说的事情,有没有再告诉别人?”
她说的事情大抵就是“牛家大哥客栈闹鬼遭殃”的灾祸。
“不曾。”朗月随后拿出那串佛珠,递给女人。
那女人眼睛睁大,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她颤抖了抖。
后来她往外张望了望,看到四处无人才放下戒心,随后对朗月和萧喜说道:“那你们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