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个健康、合规、且对组织有益的实验。”
实验被迫暂停,李斯特博士好心为你找了个借口去调设备了。你带着零壹走到隔壁。
“我不信。”零壹指向存放(他坚称十分可疑的)法杖的实验室,“万一这玩意儿有辐射怎么办?万一你被变成青蛙了怎么办?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呃……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应该不会死。”你尝试用真诚的眼神说服他,但他看起来要气晕过去了。
“而你从没想跟我说?”你甚至能透过面具看见后面他实质化的怒火,“不行,我很生气。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分开一段时间。”
“呃,好吧,那你想去哪?”如果他要回埃利的基地,你正好有些礼物想托他带回去。不过你感觉零壹说话总是没头没尾的,但作为队长,你要有耐心,去包容和理解他……唉,说得你也想要一个队长了。
“不是离开这里,是离开你……我想一个人静静。”
“什么意思?你打算不拦我了?这意味着我可以接着实验了对吧。”你说着就要起身回去,被零壹一把按住。
他垂着头坐在你身边,面具覆盖着他的整张面孔,你只能隐约看见眼部护镜中透出的蓝。等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天戴面具的?
“你是不是,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注意到你的眼神,伸向脸的手顿了顿,还是把面具摘下了。他的怒气散了大半,但取而代之的是挫败。
“我当然知道啊,你担心我受伤,所以你生气了。”你把头凑到他面前,“我说的对不对?”
“不。”他的疑惑中带着点不敢置信和难以启齿,“我一直以为……”他停下,局促地搓了搓下巴,换了个姿势,“我以为我们是那种、嗯……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女人,我们就会有个克隆宝宝的那种关系。”
“的确是啊。”你理所当然地这么回答。零壹一开始确实是被做为女克隆体准备的,记得吗?
但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个计划的。你狐疑地看着听完你的话、他幽怨的眼神。你在他眼里好像是个什么很坏的坏蛋。
你终于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说……你想和我结婚吧?为什么你不直接问,让我猜了半天。”
“啊是啊!”他突如其来的尖叫盖过了你的后半句话,让你的耳膜有些不适。
“但我不是gay啊。”你以为他知道呢。
“Wtf!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大惊失色,捉住你的肩膀摇来摇去,“我们、我们干了所有事不是吗?”
“是啊,但我不是gay。结婚也是和女人。”你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态度,“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零壹一脸傻了吧唧的表情,你只好和他给他解释明白。
“好吧,我认为gay的判定标准从普世意义上来说,是对男性产生反应、无接触导致的反应、或在幻想和梦境中和同性接触得到的反应。你好好想一想,我有哪次是在你摸之前就硬了的?还是说你根本没注意到过?”
你几乎是漠视自己的性取向,只有被动接受的时候你才有反应,是因为你一旦把它当回事,你他妈就要萎了。
“生理上的反应我无法否认,但我想就算是女人拿假的捅我的前列腺,我也会有感觉。”至于你真的对谁硬起来,好像还没有先例,那么就假定你喜欢女人好了。
“……那我们算什么?”他有些呆滞地问出这句话,悲伤的蓝眼睛在你看来很可爱。
“我们算搭档、朋友、最好的兄弟。你不满意?”
“我、我……”他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半响,他调整呼吸,仍然带着鼻音,问你:“所以你可以跟任何被你称为朋友或者兄弟的人在一起,做我们做过的事?”
哦……你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你的屁股可太累了。
“我还没想过,如果有人邀请我,也许吧。”你如实回答,“但人们理应忠于自己的婚姻,所以我结婚后会询问我爱人的意见。”
但,天啊,你从没想过自己生命中会有结婚这个环节!以免那天到来时不知所措,你应该从现在就开始准备。
“队长……队长!在你看来,我们到底和结婚有什么不同?你真的认为形式高于一切吗,你认为只有契约才能说明问题?”
“那可太不同了,你根本不懂婚姻的意义。”你耐心跟他掰着手指算,“首先,婚姻是一种关系确立,将人与人捆绑在一起,达到稳定社会的目的,且方便管控;其次,这种长期固定的男女关系虽然不利于群体繁殖,但促进个体对儿童的保护,能提高幼崽的身心健康;最后,个人观点,我认为婚姻是信任一个人的最高等级,人类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和你甚至不知晓底细的人捆绑在一起。这简直是人类创造出来最浪漫的事情……也是最大胆的尝试。”
“你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信任?”
“我当然信任你,但我们一定不会是婚姻关系或者任何超过兄弟的关系。再说了,连美国都不承认同性婚姻,就像克隆体在社会上也不被承认有独立人格一样。”你起身打算穿上裤子,实验得缓几天再做了,当务之急是稳定零壹的情绪,你可不想让一些锦上添花的小事离间你和可爱的下属。
毕竟你之后的每一天都用得到他……day and night.
“其实……”零壹斟酌再三,“同性婚姻在美国是承认的。”
“What?!When?”
“就在昨天,2015年6月26号,旺达还自己来祝贺我了,你那时正巧在房间里躺着。”
你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专门和你对着干。
“听着零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你话锋一转改变攻势,摆出一副忧郁的模样,“我喜欢你,在我心里没人能代替你的位置,可我又能怎么做呢?我们是克隆体、是物品,没人在乎我们的死活,谁都可以羞辱我。你难道忘记了泽莫是怎样对我们的?”
你的双手紧紧扣住零壹的脑袋,让他无法回避你的目光。他不愿意回答,但你必须一遍一遍强迫他说出来,通过残存的羞辱,加深他对人类的怨恨。你一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塑造零壹,直到他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没有……”
“说出来。”
“泽莫他……他叫人扒下了我的裤子,他摸了它……我很害怕,但看到你就……我看见你快死了,他们按着你,扯开你的嘴巴……我看见、我看见……血!”
你贴着零壹颤抖的身体,引导他抱住你,直到双手紧箍着你的腰,他的颤抖才平缓下来。
“接着说。”
“我不想说了,对不起……队长,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做的……我真的……”他深吸一口气,在你耳畔呼出来,随即他迷恋地吸入更多带着你的味道的气体,“我硬了。我看见你快要死了的样子,然后我硬了。”
“你知道我会原谅你,因为你身不由己。”
“是的,队长,我知道,我忏悔。”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拥抱你的快乐,像只掉进陷阱只为了啃萝卜的傻兔子。
“这恰恰说明我从未属于你。”你叹息着,仿佛唏嘘的不是自己的命运,“我过去属于埃利,现在属于泽莫,想想吧,如果有一天他们突然想试试美国队长的滋味,难道不是最先找上我吗?零壹,你认为我会对他们说不吗?”
“这太、太荒谬了!”你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环住他的脖颈,听他的常识认知崩塌的脆响,真是美妙。
“我连体位都选不了。”不过你也没主动选过,全靠零壹自由发挥,“更遑论结婚对象了,是吧?”
零壹皱起眉思考片刻,很快就抓住了你的重点。
“我们得想办法谋权篡位。”
真是效果显著!
你心里哼哼唧唧地笑起来,面上还装作犹豫。
“这个决定很危险,对你我来说。”
“但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了。”零壹认真起来还是很靠谱的,他会成为最中坚的力量支撑着你。
“So am l. ”你抚摸着他后颈处的绒毛,惹得他在你的脸颊旁蹭来蹭去,像只小狗。
“我想……”小狗开始翻肚皮讨好你,吐舌头卖乖。
“好好,不用说了,我知道。”
于是你只好脱下刚穿上的裤子。
所以他根本没听进去关于你解释自己不是gay的那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