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甚尔前方,向后坐下,妈妈也配合的伸出手来充当椅子。
“那么谁先来。”我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在脸,笑着问道。
在妈妈出现后,更加没有人敢上前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眯了眯眼。
最后终于有个人颤颤巍巍地靠近,来到我面前。
“那么我们开始吧。”我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我同意展开赌/局。”
“我……我同意展开赌/局……”那个人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发出。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作为筹码。”我接着说。
“什么!?”对方震惊地看着我。
“好歹是生死局,赌大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那人握紧拳头低下头,鬼才理所当然!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会死,那么这场赌/局如果输了就是生不如死。
所谓的“一切”不单单指物质和寿命,灵魂、情绪、术式、咒力……
这些更加抽象的都包含在内只要是“拥有”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他抬起头看着我,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我愿意……将一切……作为筹码,我赌反面!”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愤怒地喊出来。
“很好,那么我赌正面。”随着我的话语,我将硬币弹起。
对方死死地盯着硬币在半空中旋转,时间似乎变慢了,硬币在他眼中成了慢镜头。
“叮咚”硬币落在地上,赫然显示为正面。
一阵沉默………
“不……不要啊!!!”撕心裂肺地喊叫和当时在台上展示的那位一般,他想要逃走但是命运硬币发着紫色的光,用力量将他死死定在了原地。
接着他整个人都被吸入了命运硬币里面。
周围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我脚尖点地,妈妈从我的影子里伸出一只手将硬币捡起放回到我摊开的手中。
“那么下一位。”我笑着看向剩下的人。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敢站出来。
“唉,真是的?这样可不行呐~”我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们叹了一口气。
“那么这样吧~”
我举起命运硬币说道:“我立下束缚,无论对方下注作为筹码的是什么,每次赌约我都必须下注这个世界我所拥有的一切。”
“以这种不平等的筹码作为交换,使我拥有能够强制开启赌约的权利。”
所有人:!!!
“哇哦,真疯啊,悠大人。”甚尔笑着,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甚尔,笑着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也可以继续保持沉默,我很好奇这样开始的赌/局,会从你们身上赢得什么筹码呢?”
一开始确实有人选择继续沉默,之后有人无法忍受和抱着侥幸向我攻击。
他们所展开的各种各样的行动,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反应全都在给我透露着信息。
将信息情报整合,然后我就发现强制赌/局的筹码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先由他们心目中的重要事物排名来由低到高作为筹码,基本上都是由物质到非物质。
虽然不知道命运硬币是怎么知道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排名的,但是我感觉出来一股熟悉的恶趣味。
该说命运硬币不愧是曾被判断为咒物的咒具嘛,所谓的重要事物排名,是以“重要”为前提的排名。
也就是说他们的第一次赌局便是将所有为算在排名内的一切都作为筹码,接着便是按排名顺序。
这份恶趣味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就好像它非常清楚这种想法,它被培养过,而培养它的人经常进行这种恶趣味的赌局。
哈,太有意思,它的诞生一定和我有关,是游戏根据我的能力匹配的道具吗?
不,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不然我不会在一拿到它就立马使用的得心应手。
以及另一种情况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便是我的想法也会影响筹码的判断。
这个发现是有人向我攻击时,我的注意力下意识集中在那份“攻击”上,之后那份“攻击”便成为了筹码被吸入硬币之中。
之后我特意再试验了几次,特别想要或注意他们的某样东西。
最终有了这个结果。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命运硬币会有这么多限制规则呢?
如果它一开始被作为咒具打造而出的话应该不会有这么多规则也不会有着这么强悍的无视筹码限制的能力。
这就像是立下了“束缚”。
所以是谁把它变成“咒物”的,又是谁施加了这些束缚。
而有意思的是我刚刚所立下的束缚,便正好使它对于我来说毫无限制了。
这太巧了吧~
这个游戏如果真的要想个合理的推论的话,就是计算出我之后的发展可能……
但是这是不可能,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岂不是能够预知未来了,有这技术还做什么游戏。
但是我穿越过去使命运硬币诞生,这样来说应该更加不可能。
思考这些让我表情严肃起来,但是很快我又重新露出笑容。
算了,无论怎样,都让这个游戏比我想的要有趣太多太多了~
而现在我所要做得便是玩得开心,“那么让我们继续吧~”
接着被迫的赌/局开始了…………
无论他们用怎样的筹码,我都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强制他们,有甚尔在没有人能够逃掉,直到他们受不了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
陆陆续续的他们一个接一个被吸入硬币之中。
一开始他们还抱有希望,但是渐渐地便陷入了绝望。
“怪物……你这家伙是和那个人一样的怪物!”
最后一个人在指向甚尔对我说完这句话后便被吸进命运硬币之中了。
我站起身一只手摘面具丢在地上,另一只伸手握住自动飞回我手里的命运硬币,从刚才立下束缚后,命运硬币好像彻底认主一般会这样在结束后回到我手中。
“好了,我们走吧,甚尔君。”我转身越过甚尔走向前方。
“等一下,夏目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甚尔叫住了我,并且用了全名直呼我。
我一只手穿过背后握住另一只手笑着转过身,裙边随着我轻巧的动作在空中划过。
我歪着脑袋,笑着看向他,“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不就是字面意思嘛。”
“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只手盖住眼睛,仰着脸。
他从未想过会遇到同类,他们一个是用全部咒力交换了强悍的肉/体,一个是蛮不讲理的运气。
“这可真是……知道了,悠大人,回去吧。”称呼重新变了回去,他刚才惊讶讽刺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甚尔向前走来,我也转过身愉快地哼着歌,一蹦一跳地向前走。
太阳渐渐落下,两人的影子被不断拉长,身影慢慢远去,变小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