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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世勋生贺】世界名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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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若在真实生活里,这样的机会,那人留给他的少之又之,毕竟她的耳机从来不缺电量,而难得共享歌单时,她都要求开公放,给她的耳朵一些喘息之机,以避免她英年早聋。

“唔——很喜欢。”她又压了压耳蜗处的那一小节。

她侧头看他,日光慕情,吻在她纤细的睫毛上,又藏匿于她浅红的唇间,渲染出一副美不胜收的画,“之前在有线耳机堪堪要被取代,蓝牙耳机大热时,还很难过来着,就像是生活里重要的一部分被夺走了。”

“尤其是渐渐的有些手机品牌甚至取消了耳机孔的设计。”她半眯起眼睛,下巴微扬,带着轻不可闻的哼音,呈现一副轻视傲然的姿态,“虽然时代发展得很快,科技日新月异,但是就不允许大家跳圆舞曲了吗?”

“那为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但女孩儿显然明晰他的疑惑。

“是啊,我也是半个被时代裹挟向前快走,甚至来不及追溯过往的人。”她眉目怠懒,眼尾拖着流光的尾巴,“像是被时代同化的人。时间久了,好像也渐渐忘记,有线耳机曾经在我的生活里有着那么重要的时刻,那样自以为不可取代的意义。”

“但是我有一个非常要好、非常重要的朋友,他非常喜欢有线耳机,这么多年一如既往,他也不觉得孤独。他还送过我很多副漂亮的有线耳机,所以那一块空缺已久、甚至久到觉得稀疏平常的空缺再次被填满了。”

剖析而下,她终于欢快地溢出些泡泡,灌满整个车厢,连身边的他都不由得被感染触动,那是一种将深厚情谊视作自己在这个空乏世界抛下牢不可破的一枚锚点的共鸣,“因为他,我也不觉得孤立无援了,观念执着又可以轻易地放弃也没有关系,好像有人一直在身后为我托底,即使遗失在沉没的世纪,也有他会陪我一起偷渡回去。”

她又笑着揪出一侧的发甩甩,染着光的尘在空气中抖落成广阔的地域,补充道:“只是不在外面戴有线耳机了,毕竟它有时对一位喜欢披散着长发的小姐并不友好。”

这是吴世勋后来无数复盘回顾的迷梦深潭。

他试图看透那关于平行世界或是等价交换的真相,开始灼烧的大脑如实地得出结论,不是她,那个记忆里载有他的她。不然,她才不会这样装作不认识地对他;而他也不全然。

至于那首别样的歌,他到现在也没能找回那枚分裂崩息的碎片。

那么,她是否会如梦中的他一般,追溯那个要好又重要朋友的人生记载,却顿然发现她似乎遗忘了他的加载错误。

那么,她在这个世界里是否有一个如他一般的朋友,执着有线耳机,也不遗余力地让它再次回到她的生命进程,就像现实里的吴世勋一般。

思及此,他胸口有如蛰伏的怪物,绵长温吞的起伏,禁锢着比任何人都要汹涌的力量。

没关系的,这是梦。

他借助梦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她的身旁再没有一个他,但要有一个“吴世勋”。

而他们也再次相遇,这是代价。

那是必须的、百次验证也不可能造假的事实——顾亦纾的身边必须得有吴世勋。

下了车,他们款款行走于风情的步行街,最后在一日的尽头奔赴在夜色下,双手抓着两支仙女棒在沙滩上缀下火花。这一路,不断有路人的目光投射过来,那是看登对绝伦的一对佳侣的神态,惊艳、欣羡、善意、好奇、震撼……是他和她许久没有感受过的自然状态。

耳机也断断续续地戴着,那支歌单几乎要被他们听完。

她最后无厘头地评价一句,“我真是越来越想认识你这位朋友了,几乎每首歌都很合我的喜好。如果要我取名,这个歌单就会叫做《SPRING》。”

她没有要问那人答案的意思,他却下意识去确定般翻看手机,她们的答案别无二致,都不用后期剪辑,屏幕上的名字就放大延长般呈现在他面前,他再次在这朦胧美好的世界里产生了格格不入的荒诞感。

“包括那首《LOVER》。”

在那愣怔的瞬间,他再次错过了答案。

暮色夜扬,他主动要留她的联系方式,她促狭地笑,说下次有缘再见就会给他。

她还是那个骗子。

04.Falling For You

第二天,他迷茫地游走于这座美丽的城市,他该如何去再遇见她呢?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全无把握。

说是有缘,但对于她,他不可能遵从地将缘交给那不老实不可靠的命运——这几乎是根深蒂固的原则。如果有点眉目,他都会主动争取:如果可以,具有主宰能力的只有她。

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两人最初相遇的海边,即使真的无缘,也有对她的告别。夕阳歇下,远处的天际被烧成一团漂亮的橘红色,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晚霞潋滟地涂抹了海的色彩——那是希望又温暖的象征,是那人最喜欢的颜色。

他看到了这座城的晚霞,看过了这片海的落日,月亮也该升起了。

“吴世勋?”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于是暮色四合,夜色朦胧,他的月亮升起了。

潮起潮落,海水拍打岩石和沙滩发出哗然,幽蓝无垠的海推着浪花像一条白线奔腾而来。周围的游客渐渐变少,他们赤着脚踩在湿润又有些粗粝的沙土上,嗅着黏腻湿咸的气息,追赶海潮,捕捉蔚蓝,聆听消溶于这座城市声音的心跳声,也在灼烧的浮沉中沸腾。

顾亦纾体力很好。演唱会需要大量的精力支持,更遑论她出道第四年就开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全程由自己一个人支撑。她还为此专门做了特训。但她很容易疲惫。常常收着大部分的力,才能在特定时刻发挥完美而不至于力竭,她的心思也是如此,平常的迟钝是镜头面前没有一次落空的反应力。在这个世界,她体力有点废,但同样容易疲惫,这很合理。

她捧着一颗难得合眼缘的贝壳,坐在沙滩椅上安静地端详。

他记得他曾经在采访中回答过一个问题,是说如何求婚。如今的吴世勋囫囵记得,他执着于这样一个类似的海边,这样一个相契的暮色时刻,身边不可变更的那个人。然后记忆错落间,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说了同样的话,对她:“我想我离不开你,我爱你,和我在一起直到死去吧”。

他忍不住抬手,手抓住了心口的位置,就好像心脏在那抗争,越跳越大声,而他按捺不住。他抓握得很紧,不知因为什么,手心还有潮汗。

犹记得,人们将他的回答解析为纯爱,还是那人发给他看,他才知道的。当时想知道她的答案,但还是及时地止于口,想来也没有机会去真正问她,这样也算圆梦了。

其实在浩瀚繁多的世故文学中,这段话的引用并不算少,而吴世勋看过很多,小众的、趣味的,还有那些被誉为镇圈之作的经典的文学名著,还有她的粉丝们大肆描摹的梦人文学。他曾经常常沉迷于其中,那时他才真的理解她所说的文字的力量,有些背景、设定、喜好都脱离了真实世界,但她好像确实是那样说话的,如果他们在那样的情境下好像确实会是那样表现的。

如果有平行世界,他们好像是该这样相爱的,以最亲密的爱人身份。

这些用文字交织的梦,一次次把他拉进两人无数个小世界中,一次次提醒着他们可能拥有的另外故事,打通的其他结局。一次次提醒着他撒的弥天大谎只骗过了他最不想骗的也是最需去骗的那个人,一次次将胸腔中那颗心脏激得加速乱跳,像是瘾君子吸食鸦片一样,血气在躯体里翻涌,几次要冲破皮肤,叫嚣着袒露所有,又彷徨地消逝。

他好像真的拥有过她——这是那些世故名著给予他的最大的欺骗,回到现实却被那踩楼梯踏空的无力感深深地席卷。

梦胜过它们的一点,是吴世勋真的梦见了,而非借助外物都无法酣睡享用的盛宴。

她有些讶异,脸上仍带着淡然的笑,树上的彩灯光影也偏爱她,影影绰绰,美得一如既往。

她没有说“可是我们才认识两天呀——”

但是他想到了,是啊,他们才认识两天,但那并不是问题。还有更多需要考虑的,但在此刻,没什么能存留。

她沉默良久,眼神好像愈发有这个意思,但他又不是那么确定。

他好想说,他认识她好久好久,久到可以拼成3235个日夜,但她没问,他也没记起那3235个日落,和他等了3235次的月升。

记忆回档,傲娇如吴世勋,在某些方面格外坦率的人也羞于这样说,好像句句都在说着他爱她的这样说。

他大概率会直接说,我爱你。

他也希望说那句时是害羞的言语,而非不安的,苍白的嘶哑,好像到了那个比起他们是否可以相爱,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再活在同一个世界的垂死的黎明。

毕竟吴世勋是会嫌那浮于表面流饰、轻薄于正式告白前的情话的人。

不论哪个世界,只要是她。

看着她水润如昨日近山远海薄雾的眼眸,翘起恶劣又无意泄露触动的唇角,他的心脏发出城市苏醒、世界薄发的轰鸣。

请和我在平行世界里相爱,那是他日复一日的渴望。

“可是——”她挑挑眉,坐直身子,精致的面容在半明半暗间荡漾观众的心神。

唯一的观众此刻猛吊起了心脏,心里已经开始了自我安慰式的铺垫,没关系,这就像一场梦。

她拉长声调,仿佛不知道她的字句牵引着一颗心脏:“我还不想死呢!”

她——这是拒绝吗?这是拒绝吧……

他脑子被这歧义的话砸得一片空白,从头到脚如同泡过凌晨的海水,神经窜动,凉得他心尖发颤,还是她为躲过肉麻的答应。他不敢深究,连那句匆匆的确认都自动暗灭。

他满脑子发疯般想将她裹进怀里,微抖的唇静静地贴在她的发间,然后自然地说这是告别,这是最后绅士的礼仪,也是他有气度,留有尊严的最后一步。可身体还是硬生生呆坐在原地,一遍遍调动感官触及她时才平息下来。没有人觉得这关乎尊严,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他只是想要触及她的温度,当做拒绝的补偿,而事实是,拒绝的回应之后什么都不重要了,那是一种恰如沟壑的深崖,他再也无法跨越,也没有填海移山的能力让一切恢复如初。

那无关尊严,他只是有一种早知如此却还是被命运打得生疼的重创。

他只是心不再跳动了。

可明明他们只认识了两天,这确实很短,明明还有机会的,可为什么他有一种任命运蹉跎的无力与绝望呢?

没关系的,吴世勋,他喟叹一声,这就是梦。

顾亦纾爱看些美丽又凉薄的诗集,博尔赫斯、波德莱尔、兰波、阿多尼斯……这些都是她常常的选择。一次她无意翻看一本诗集时昏睡过去,而悄然路过的他为她寻了舒服的姿势后,探过去看了看被紧紧压着的那小页,上面有最浅显易懂的一行中文字,也是他最无碍阅读的一句,也最深刻,“爱我吧,海。”

后来他中文学得更深,知道了这首诗歌的作者是一个叫顾城的人。他也阅读了这篇小诗,也滋生了一小片被诗歌击中真心的溃烂腐肉。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愿做那块粗糙的砾石,他要做常常路过又停驻的风,等候飞鸟的返潮,风的气息无孔不入,只是不能现身。

爱我吧,海——

知道吗?

那不是表白——

那是吴世勋最大的谜语,而谜底是顾亦纾偶然路过又飞开的海,从此,名为吴世勋的那阵风就此盘旋萦绕。

我爱你的谜面——

拥有爱我吧的谜底——

这是跟着她读诗的他作出的最罕为人知又伟大的一题。

05.我赤裸着灵魂,反复跳海

然后,这场短暂的梦就此戛然而止,分不清好坏,也没有精力去计较那等价交换的阈值欺骗。

吴世勋醒来是凌晨三点多,靠近落地窗的落地灯昏黄而朦胧,无节的信息声划破夜的静谧,微亮的光打沉身下的黑色纹理,让他有了破梦的真实感,却隐约还徘徊于跨越时空的恍惚中。

他仰面卧着,四肢大咧咧地瘫开,瞳孔发散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自如的吐息渐渐加深粗重,被一阵一阵敲碎的心在黑夜里重新自愈地黏连起来,仿佛完好如初,接着浸泡在沉沉的夜里融化。

是他的梦,她也始终带着半明未明的纵容、毫不遮掩的趣味与诱惑,佯装动容实际不经心的现实。

“世勋的魅力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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