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光。
甚至栈道上有胆大的没管真假,直接跳上了小渔船,抓起一把小鱼就嚼起来,活脱脱的饿死鬼投胎。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几条炸鱼的小船都坐满了人,后面没来及上船侧小兵在栈道上马骂骂咧咧。春梅一边派发炸鱼,一边清点敌人数量,好像少了点。
“还有,还有,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船舱里还有人吗,一起出来吃啊。”春梅热情的招呼。
“有,别管他们了,他们不爱吃鱼。”有个小兵出声阻止,伸出满是油渍的手,不顾烫又抓了把鱼。
将不管兵,兵不理将,队伍肉眼可见的离心离德。春梅一转眼珠,鱼不爱吃,那酒总愿意喝吧。
她笑嘻嘻的对着大家说道:“各位军爷,我婆娘今日回门大喜,老丈人特意特地开了一坛十五年的女儿红,那味道香的呦,首长连喝好几碗呢,大家想不想喝?”
顿时众人眼睛一亮,七嘴八舌的咋呼。
“当然想,当然想。 ”
“真的吗?我也想尝尝。”
“我还从来没喝过女儿红嘞。”
“我也要。”
众望所归,春梅同船尾的青年一甩眼色,青年皱眉说道:“姑爷,不行啊,首长不让他们喝,怕他们误事。”
他故意将首长两个字咬得很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春梅笑眯眯的对青年说道:“你这话说的,喝点酒怎么能耽误首长的正事,船上还有人不愿出来哩,正好看船,省下两口匀给大家,大家说是不是?”
“是!”小兵们纷纷响应。
忽然有个光头从甲板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么香的酒,怎么能便宜了他们!通通给老子滚下来,长官都没喝,你们喝个屁。”
光头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坏了一众小兵,一群小兵你看我,我看你,蔫蔫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许是见没人动,光头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瞪了众人一眼,“特么的,别给脸不要脸。耽误老子喝酒,老子就把你们全扔下船。”
嘿嘿,大鱼终于出穴了。春梅耸耸肩:“原来您也是位长官,你们首长没下令不让你们喝,要不士兵看船,长官回村喝酒。”
迫于光头的淫威只能陆续下船,春梅也跳下船,美曰其名给长官们腾位置。
这些小兵们都颇为气愤,不过碍于长官的威严,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直到小船的灯火消失在前方,才朝地上啐了一口痰,诅咒光头喝酒喝死。
春梅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 “算了,你们是长官的士兵,你们就别喝喽,我再给你们炸点鱼。”
“不吃了,哎,我问你,你们这有乐子吗?”见春梅好像没明白,他食指拇指相掐比了个圆动了动,“我估计你们这种小地方没啥好货色,我也不挑了,那种暗门子就行,给兄弟我泻泻火。”
拳头瞬间硬了,春梅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恶心!要是现在手里有家伙的话,她早就崩了面前的死瓢虫,多看他一眼都是在糟践自己的眼睛。
“没有。”春梅一口回绝,心中不停的默念任务最重要!任务最重要!
“你是不是年纪小,没去过啊。我觉得跟你有眼缘,不如我带你一起去涨涨见识,费用我包了。”对方不依不饶,甚至把脏手都搭在她肩上。
脑中的神经“啪”的一声崩了,春梅条件反射抡起右臂,猛地打向对方面门,一声惨叫后,只见对方流下两道鼻血。
“你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兵一抹鼻子,委屈得大骂。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我平时打鱼习惯了,人家一搭我肩,我就想使劲。”春梅搓了搓手,一脸歉意,心底却只觉得舒爽。
“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围人吃春梅的嘴短,都来劝导,“吃饱了,回去休息吧。”
顺着小兵回去的方向,春梅一边道歉一边紧紧跟上去,此时不侦查更待何时,大家只当她想补偿并没有阻拦。
甲板上没有异样,隐约有些腥臭,当他们打开船舱时,一股宛如臭鱼腐烂的气味直冲天灵盖,熏得人脑壳发昏。
可是这不是真的臭鱼味,而是和培训过的生鸦片味几乎一致,春梅不由的掩住鼻子,她现在基本可以确认,烟土在船上了。
船舱内部灯光有些昏暗,春梅几乎看不到内部的结构,她探头探脑的样子,惹的其他船员顿生警觉,呵斥了一顿将她赶下船去。
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春梅迅速钻入小树林,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确定四周无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从小腿上解下一只窜天猴。
咻——橘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没隔几秒,村子那头也默契的点燃了烟花,绚烂多彩的烟花,一簇一簇的在黑夜中划出美丽的弧线,照的江河也成了调色盘。
当一朵红色的烟花炸开,春梅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反动派们,在真正的革命者面前颤抖吧。
烟花短暂照亮了山林,春梅提着裤子,一路跑一路叫:“哎呦,白匪来了,大家快撤啊!”
嘭嘭嘭嘭......
仿佛有人要印证她的话,子弹在爆竹声中齐齐射向栈道,不少人应声栽倒在地,战斗现在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