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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第二百零九章 脱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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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天空看不到太阳,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明晃晃的金色。

那就是太阳吗?实在是耀眼啊……

不少人为此驻足,并发出惊讶的叹息。

作为亚特兰蒂斯人的他们,一辈子没有见过太阳,偶尔会从一些报道中得知太阳是金色的、光辉的圆球。

虽然着耀眼之物并非来自上方,而是非城边陲,但他们相信这一定是太阳无误。

被当做太阳的金色怪物便是远见美羽的真实形象,远见美羽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时机完全暴露自己。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自己的本能已经激发出来,想要控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有脸没有五官,甚至没有具体形象,只是金灿灿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怪物漂浮在非城上方。它无需动用肢体,只是一个意念,便有无数个黑洞诞生。

眼睁睁看着基地被夷为平地,中年女人兴奋地看着上方,并夸赞道:“干的好,宝贝!就这样摧毁一个,给那个人陪葬!!”

女人无疑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她心里破坏欲极强,恨不得将夷平的土地再摧毁一遍。

“……”远见美羽有预感,她的意志会随着野生解放逐渐消失,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真正的怪物。

女人像是对此毫无所觉,一心想要释放自己的恶意,直到灾难降临自己的头上。

“哈哈哈哈!!那些垃圾全都死了,真是大快人心!!说起来,我还有几个看不上的人渣,干脆今天一起杀了!”

女人举起手指挥着上方的怪物跟随她前往森林走去,但她没想到化身菲斯特姆的远见美羽并没有听从指挥,而是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语句。

“你在那里吗?”

女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她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停下来说这些,但她还是耐心地扮演着慈母回答问题。

“啊,没错!我就在这里,宝贝。”

女人话刚说完,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妙。那种拉扯与丧失的感觉徘徊在她的胸口,她刚低头就看见了长出身体的绿色晶体。

“……这是结晶化……不可能!!我的技术应该早已攻克菲斯特姆同化现象了!我的防护服可是带有高强度干扰系统的!!”

话音未落,女人身上便长满了荧光绿的晶石。这些晶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大,直到她的半张脸都被覆盖住。

女人这才直到害怕,她慌忙呼唤着远见美羽的名字,命令她解除同化。

然而,被定义为远见美羽的怪物除了重复这句话就不在说任何事情,仿佛回归她的本能状态。

“美羽……我是妈妈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我可是从你还是胚胎的时候,就一直陪伴……”

在完全碎掉之前,女人还在回忆前世的事。

那是一个不算晴朗的天气,她作为新上任的研究员加入了神秘研究所。

研究所的所长是个看起来性格和蔼的老人,他热情的来住她的手,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

【我们要制造一个没有疾病永远长生的人类世界,让所有人都活的幸福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啊,是的!所长先生!!我们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让所有人都能微笑!】

年轻的女人高兴地回应着志同道合的同伴,并表达自己愿意为终极理想尽一份力。

那时候,她还年轻,性格也很稳定,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是心怀理想,充满斗志的年轻人。

谁都没想到几年过去,那件事发生后,大家都变了。

【嘭!】

剧烈声响传出,女人跟着男人用手操干打开了封闭的实验室大门。门内的培养皿因为不明原因炸裂,有几名同时当场受到波及,身上扎满了碎片。

女人很害怕,也很担心沾染器皿液体的几个人。

【没事的,放心吧。只是受点轻伤,没有发生小白鼠身上出现的结晶化。】

她们研究的东西看似高大上,其实相当危险。这种不明结晶现象,就是他们所担忧的问题。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专业的来处理。】

所长的话让女人云里雾里,但她总有不好的预感。那时候,她根本没想过‘处理’是何意。

直到某天,有个声音引导她前往试验区禁地,她才发现了可怕的真相。

那些被绿色液体溅到身体的人,此时被当成实验材料封锁在这里。她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尖叫。她想,一旦被人知晓自己进来这个地方,肯定会成为其中一员。

但她还是被发现了,被所长以及高层的人。但那些人没有处理她的意思,只是拍拍她肩膀,安慰她两句,并叮嘱她不要乱说这样。

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升职加薪,一跃成为研究所的骨干。

【伊利贝纳,你已经是我们的正式成员了,永生研究所欢迎你的到来。】

所长依然是和蔼可亲的人,可她感受到了一丝丝冰冷。

因为秘密捆绑在一起后,她的人生轨迹逐渐脱离轨道,向奇怪的方向行进……

无数次的失败,制造出无数个类人尸体。有的被当做材料保存,有些被当做燃料处理,还有些毫无价值的被某些人拉出去秘密处理。

越来越多的秘密冲击着她的三观,但她依然坚信这是为了长生必要的牺牲。

直到实验室内有新人违规操作导致X气体渗漏后,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影响,并在不久之后逐一体现出来。

她精神会时不时变得恍惚,有些时候会为一点小事恼羞成怒。与此同时,那个带她的前辈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们对此事心照不宣,并互相打掩护。可惜没多久还是被发现了,被那个看起来慈祥,为人却十分狠辣的所长……

所长当然不会放过这种送上门的试验品,他洋洋洒洒说几句大话,便打算让几人注射血清观察一下情况。

前辈听后,对几人使了眼色,大家一直同意把所长也拉进他们的圈子,共同承担被感染的痛苦。

【……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所长成为‘自己’人后,变得好说话起来,对‘污染’事件自然绝口不提。

在远见美羽从胚胎成功后开始,共享秘密的几个人陆续出现胡言乱语现象。

她感染最轻微,但也渐渐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症状。为了不让这一症状干扰工作,她开始将代号远见美羽的胚胎幻想成自己的孩子,开始为它将故事,教它说话。

时间久了,她开始出现发疯的现象,有时候会将不认识的人当成敌人,时而出言讽刺,时而动手动脚。

尽管她都疯癫成这样,所长还是力排众议将她保下来。

直到远见美羽人类外表有十岁之后,她突然产生要把自己的娃带离狼谭虎穴的想法,还打算为了‘人类大义’,去按下自毁按钮。

等她冷静下来,她的半个身体长出可怕的绿色结晶。

所长说这是结晶四期,已经没救了。

他的一句话等于下达了死亡通知书,哪怕她再怎么想要活下去,最后的结果还是被送进‘罐子’当实验材料。

等她再次睁眼时,名为远见美羽的新人类已经诞生,并以十岁的外表站在她沉睡的罐子前。

【……妈……妈?】

隐隐约约的呼唤声,让她在混沌中醒来,她看到了下方站着的女儿。

女儿……她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似乎因为疾病去世,所以在制造178999时,她给它起了女儿的名字,并模拟了女儿的外貌。

她张嘴想要说话,却透过女孩的眼睛看到了仅剩下一半的躯体。

这种状态下,人是不可能活着的。那么自己这算什么?

她用仅剩一半的大脑略微想想,然后便再次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次苏醒时,她拥有了钢铁的身躯,以及简单的思考。

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我们的实验应该成功了,伊利贝纳的脑活跃趋于正常,接下来就看下一阶段成果了。】

她看了看陌生的男人,隐约想起那场事故。男人是那个违规操作的罪魁祸首,是他不小心碰了泄气按钮,导致不少人被感染的。看他的情况比自己好很多,并没有出现同化现象或者排异症状。

与男人相比,她可就太惨了。身体大部分被切除用机械代替,但仅有的半边依然出现了同化现象。

她觉得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于是,她在存活的100天时间里,她在远见美羽的核心内激活了服从指令,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复仇工具。

【听着,你的前方是汪洋一片。你要做的很简单,伸出你的手在这里拿到你应得的报酬。】

【听着,会对你说话的人便是你的对手,你必须战胜他们。】

【听着,我会再次复生,在那之前,你要寻找我的消息,倾听我的指令。】

当最后一个指令输入核心,作为母亲的她意想不到的死在了女儿远见美羽的手里。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在设置命令时,没有把管理员从中摘除,是最大的错我。

回归现实,女人暗恼的看着高大的身影,伸手想要将其把握住,最终双手被迅速长出来的结晶吞噬,化作碎片消散于空气中。

女人被同化完全消失后,名为远见美羽的怪物彻底失控了。

【叮!警告!系统出现故障,时间暂停失败!】

【叮!警告!系统出现故障,时间暂停失败!】

【叮!警告!系统出现故障,时间暂停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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