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你不明白摩拉克斯为什么会拒绝自己:“您必须喜欢我,我的全部都已经给您了。”
你的内心这样告诉你:“我人生的一切,我再也没有了过去,也没有了未来,自您给我名字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切都和您有关。”
如果他拒绝你,你就失去了一切。
因为他为你起了名字、曾亲手杀掉你、在这个世界确认了你的存在。
摩拉克斯不认同地听着你口中说出的话。
他皱眉,但没有打断你。
你深吸一口气,尝试去拉他的手,“如果您不喜欢我的话,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木曦。”
他喊了你的名字,你没有回应。
得不到他对你刚才那些话的答复之前,你不想回应任何的——
“木曦。”
他重复了一遍你的名字。
摩拉克斯没有挥开你的手,他接过你手中的那盏灯,沉声反问你:“你并不认为这个名字代表着你,不是吗?”
“……”
好奇怪。
明明是青年在拒绝你,可是他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抹不掉的、无以言说的五味杂陈,他说:“你并不喜欢我。”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早已认定这个事实。
这话令你满头雾水。
你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反驳他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一句话全都噎了回去:
“你甚至在透过我看另外的人。”
怎么可能?
你只感到荒谬。
荒谬地觉得所有反驳都失去意义,荒谬得只想笑。
“我没有,”可是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告诉你必须反驳他,“你拒绝我就拒绝我,用不上这么荒谬的借口。”
摩拉克斯闭上眼。
他捏了捏鼻梁,随后睁开眼,目光转向你,与你对上视线。
金色的瞳眸带有审视的、询问的意味,你别过头,没再看他。
转头的那一瞬间,你听到他一字一句地问:
“木曦,钟离是谁?”
你本能地、下意识地回答他:“那是你——”
……那不是他。
拖长的尾音昭示着说这句话的人并不肯定这个答案。
人如何能是未来的自己?
未曾经历的事件、未曾度过的时间、未曾沉淀的心性。过去能够是组成未来的一部分,但过去的一切都无法认定为未来。
摩拉克斯想将那盏灯还给你。
你没接。
在这番询问下,你哑口无言地退后两步,彻底隔绝掉了所有的光线,而青年依旧站在明亮的灯光下。
摩拉克斯熄了那盏灯。
他本不想将话说得如此明白。
“在你眼中,我如同一尊无害的神像,只是能够满足你私欲的符号。将我当作你的所有物,当作所谓的游戏角色。”他说,“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你从未将我当做一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人。”
你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
带着些气急败坏的语调,你将攥紧的手放到胸口上,说:“……你污蔑我。”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夜色中,你再说不出其他反驳的话。
你说他污蔑你。
可是。
可是当你看向他金色的、带着询问神情的眸子,你好像无法反驳。
你好像无法与他对视。
你好像、确实——
将他当作游戏中的角色,未来某个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