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死,对于赌徒来说,这是迟早的结局。但老三呢?他为什么会在留下遗书后上吊自尽。”
“因为正法。”哥文达冷笑了起来:“正法能够让般度五子眼睁睁地看着般遮丽忍受折磨,般遮丽自然也能够利用正法将老三逼死。我不是在开脱,福尔摩斯先生,但老三真的是心甘情愿自杀的。”
“阿周那呢?”华生收起了记录的笔记本和笔:“般遮丽将自己最初的丈夫留在了最后,她要怎么杀死这个辜负了她的负心人?”
“黑公主是燃尽世间一切非法的正理之火,但我也不知道她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死法。”哥文达轻声笑道:“事实上,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阿周那可能已经死了。”
“我知道。”福尔摩斯冷静地看着哥文达:“从你说要给我们解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了。只不过,我最初以为你会雇佣杀手来替你动手,但没想到…是我小看了她,这的确是我犯下的错误。”
“...那你要逮捕我吗,福尔摩斯先生?”哥文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困惑地看着对面的福尔摩斯:“我不会逃跑的,如果这能让你放过般遮丽的话。”
“我为什么要逮捕你?”福尔摩斯勾起了嘴角:“首先,我不是警察,所以我没有逮捕你的权利;第二,你做了什么吗,哥文达先生?阿周那死了,但你全程都在和我们说话,我和华生是你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不行,你们必须送我到苏格兰场。”哥文达焦躁地站了起来:“我可以忍受一切责难,但般遮丽这一生已经够苦了,她该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华生,苏格兰场的出警时间是多久?”福尔摩斯突然侧头朝华生问道。
“贫民窟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毕竟那里是贫民窟嘛。”华生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去找雷斯垂德,随便从苏格兰场找个警探,对吗?”
“如果可以,去找某个极其看我不顺眼的警探也可以。”福尔摩斯说完就重新看向了哥文达:“哥文达先生,我有义务告诉苏格兰场般遮丽是真正的凶手。但他们出警缓慢导致凶手逃脱,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了,对吗?”
与此同时,阿周那缓慢地挪到了那间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前。多年的苦难生活磨平了棱角,但幼时的记忆依然让他明白窗口会放大他被刺杀的机会。
但阿周那不在乎,在大哥死的时候,他就猜到他们兄弟五人都会死了。
“毗湿摩在最终来临时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我自然也应该慷慨受死,如果这就是你所宣扬的正理的话。”阿周那凝视着对面的楼房,未被损坏过的视力让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弯弓搭箭对准着自己:“我亲爱的般遮丽,你会是来审判我的束发吗?”
“不,你不是毗湿摩,我也不是束发。如果我和安芭公主有什么共通之处,那就是我们最终都大仇得报了。”般遮丽看不清也听不到阿周那在说什么,但朝夕相处的默契还是让她猜到了对方此时的想法:“我本应宽容地原谅你们所有人,但大时母决不会赞同我放过你们这些伤害女人、辜负妻子的男人。记好了阿周那,今日杀死你的并不仅仅是你的妻子,更是木柱王的女儿德罗波蒂,祭火中诞生的黑公主,一生都应维护正法的般遮丽。”
箭矢的顶端缠着涂满油的布匹,般遮丽将燃着火焰的箭矢射向了站于窗边的阿周那。箭穿过了阿周那的心脏,男人大睁双目倒地之时,就已经走向了死亡。
般遮丽成功杀死了阿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