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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麻烦的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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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先生,我以为你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爱丁堡公爵紧紧地握着新婚妻子的手:“我读过华生医生的故事,虽然你不知道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确实很可疑,但你也不至于古板至此吧?”

“知不知道地球是围着什么转的跟古板有什么关系?”福尔摩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地球就是像只泰迪小熊一样围着花园转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它不围着太阳转,我们这些人类就不活了吗?”

华生站在福尔摩斯身后,憋笑憋得很辛苦,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大笑出来。除了主持婚礼的牧师不觉得好笑以外,在场的其余四人都加入了笑声之中。

“重点,重点!”福尔摩斯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我们现在说的是爱丁堡公爵你娶了异教徒的事情,我的知识范围不在讨论范围内。王子殿下,你不要随便转移话题。”

“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爱丁堡公爵神色镇定地开口道:“友妮基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除了她,不会再有人以妻子的名义站在我的身旁了。福尔摩斯先生,我看你好像也不介意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来阻止我呢?”

“因为我介不介意不重要。”福尔摩斯神色木然地解释道:“我不是你的父亲,王子殿下,你也不是我的儿子。女王陛下不会同意这桩婚姻的,你还是知情识趣一点,跟我们早点回伦敦吧。”

“我已经结婚了。”爱丁堡公爵举起手,将自己和友妮基的婚戒展示给福尔摩斯看:“我们的婚礼有证婚人,有主持婚礼的牧师,举办地点也是正规的教堂。一切程序都是合法的,我母亲同意与否并不重要。”

“事实上,你母亲同意与否其实还是蛮重要的。”华生举起了手,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他:“王子殿下,你今年只有十七岁,还未成年。维多利亚陛下既是女王,也是你的母亲和监护人,她完全可以在不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宣称这桩婚礼无效。爱丁堡公爵阁下,想要和友妮基女士携手共白头,除非这位女士愿意一辈子当你的情妇,不然你们就必须征求女王陛下的同意。”

“这不公平。”爱丁堡公爵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咬牙切齿地反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自愿抛弃王子的身份和荣誉。只要能和友妮基在一起,我甘愿作为平民活一辈子。”

“友妮基你女士,你觉得呢?”不相信有情饮水饱的福尔摩斯将视线移到了友妮基的身上,蜜色皮肤的美丽女子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福尔摩斯和华生:“你愿意和我们的王子殿下一起过贫穷且平凡的日子吗?”

“我不愿意。”爱丁堡公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足够了解阿尔弗雷德,他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我生于贫穷,再痛苦的日子都可以忍受,但阿尔弗雷德不可以,他会死在吃糠咽菜的苦日子里的。我们美好的爱情最终会在斤斤计较中消磨殆尽,直到最后变成一对无法分离但相看两厌的怨侣。我不接受这样的未来,福尔摩斯先生。”

友妮基过于清醒的话语反而惊到了在场的男士们,爱丁堡公爵感动又难过地握住了友妮基的手,似是想要再发表一些肺腑之言。

友妮基却抬手捂住了爱人的嘴,痛苦但坚定地向福尔摩斯问道:“福尔摩斯先生,我再次确认一下,我和阿尔弗雷德的婚姻真的不可能被承认吗?”

“很抱歉,友妮基女士,只要爱丁堡公爵还是王子殿下,他就不能和你结婚。”福尔摩斯为了让友妮基能更清楚现在的情况,他还少见地打起了比喻:“这么说吧,如果今日和异教徒结婚的是女王陛下,那她也得为了这桩婚姻放弃至高无上的王位。”

失落的新婚夫妇领着福尔摩斯和华生往他们暂时落脚的住处走去,华生落在了后面,并从口袋里面拿出酒壶偷偷喝了一口。腿伤疼痛反而加剧了他的酒瘾,华生在能自主弄到酒后,就重新将这个小酒壶给装满了。

走在前面的福尔摩斯短暂地顿了一下,他知道华生随身携带着酒壶,且酒壶里装着高浓度的烈酒。

之前和迈克罗夫特说的时候,福尔摩斯自然信心满满地侃侃而谈。但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和华生好好谈谈,解决一下在他看来完全不算事的历史遗留问题。

这是一间还算简陋的乡间小屋,当然了,这是跟王室规格比较出来的简陋。爱丁堡公爵陪着客人们坐在前厅,友妮基则很有女主人派头地去后面的厨房里烧水泡茶了。

“我和友妮基的爱情并没像小说里面说得那么美好。”也不知道爱丁堡公爵是怎么想的,在等待友妮基的空隙里,他自顾自地开始说起自己的爱情故事了:“我知道她最初找上我只是想利用我的身份,希望我能够成为她的靠山。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上她了。”

“王子殿下,如果你说得是真的的话,那你就更不能放弃王子身份了。”福尔摩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她需要你的庇护,那你怎么确定,在你成为平民后,你还能护住你那自带危险的神秘妻子呢?说不定你早上放弃身份,她晚上就远走高飞了。”

“所以我带着友妮基来到了爱尔兰。”爱丁堡公爵信心满满地解释起来:“我其实也清楚母亲是不可能承认我的这桩婚姻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带着友妮基远走高飞。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你们真的来得很巧,因为明天早晨,我和友妮基就会登上前往美洲大陆的轮船了。”

“那你日后的生计怎么办?”华生还是忍不住地好奇问道:“王子殿下,恕我直言,你真的知道平民是怎么过日子的吗?”

“华生医生,我没你想得那么懵懂无知。”爱丁堡公爵笑了起来:“我准备到了美洲大陆,就在那边买一个庄园。虽然说是要平民生活,但我真的不准备像友妮基说得那样过连一日三餐都要仔细计算的贫苦生活。买一个庄园,舒舒服服地当一个庄园主,这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你的新婚妻子友妮基并不知道你的想法。”福尔摩斯摸了摸下巴:“她刚刚倒是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的好意呢,尊贵的王子殿下。”

“这样很矛盾,不是吗?”爱丁堡公爵愣了一下,才苦笑着说道:“我钱权不缺的时候,希望友妮基爱上的是我这个人,所以才会用贫苦日子当筏子来进行试探;但当试探出来的结果不够如意的时候,我又希望她能看在我的钱上留在我身边。爱情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十七年来第一次踌躇满怀,不得安宁。但我能怎么办呢?我就是爱上她了。”

三十多都没正经谈过恋爱的福尔摩斯和华生都神色尴尴尬且困惑地看着唉声叹气的爱丁堡公爵。华生还好一点,毕竟他虽然是实战上的矮子,但在众多爱情小说的帮助下,好歹还算是理论上的王者。福尔摩斯则完全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爱丁堡公爵到底在苦恼什么了。

“你们在聊什么?”友妮基托着茶盘走了过来,美艳惊人的姑娘只是朝爱丁堡公爵笑了笑,原本阴雨密布的王子殿下就再次春光乍泄了:“瞧瞧你,阿尔弗,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开心,以后这可怎么办呀?”

“那你不离开我不就行了。”爱丁堡公爵一下子搂住了友妮基纤细的腰肢:“友妮基,我美好的胜利,我们永远都不要离开彼此。”

“咳咳咳咳咳。”眼看爱丁堡公爵越说越过分,福尔摩斯和华生都用力地咳嗽起来。友妮基也没有脸红,而是点了点爱丁堡公爵的鼻子,一闪身离开了对方的怀抱,并坐到了桌子边唯一一把空着的椅子上。

“阿尔弗又跟你们说我们的恋爱故事了?”友妮基在给福尔摩斯和华生各倒了一杯茶后,才帮爱丁堡公爵和自己倒茶:“牛奶和糖都在这里,你们自己加就好。我从不否认我是看上了阿尔弗的王子身份,事实上,在他郑重其事地向我求婚前,我都以为我们两个在心知肚明地逢场作戏。”

“友妮基女士,恕我不能称呼你为爱丁堡公爵夫人,可以问一下你最初为什么要找上公爵阁下吗?”完全不想再听一遍小情侣的爱恨情仇的福尔摩斯直截了当地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我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让你必须要找一个王子当靠山?”

“我不是英国人,这一点我想大家都能看出来。”友妮基摸了摸自己迥异于盎格鲁撒克逊人的五官:“我出生于耶路撒冷,是当地一个大型部落族长的独女。友妮基·伯克尔,这才是我的全名,我的父亲曾称我为‘高山上的明珠’。”

“圣城耶路撒冷,我已经闻到麻烦的气息了。”华生头痛地揉着自己的眉毛:“友妮基女士,如果我冒犯到你了,我先抱歉,但你的部族还好吗?或者我换个问法,除了你以外,你的部族里还有人活着吗?”

“没有了,我是我们部族的最后一个活人了。”友妮基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直微微翘起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我们一直平和地生活在耶路撒冷,直到凶狠的豺狼在那一天闯了进来。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清澈的河水都被染成了血液的颜色,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甚至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友妮基女士?”华生握了一下福尔摩斯的手,让他收敛一下脸上那溢于言表的兴奋:“以及,你知道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才去屠杀你的部族的吗?”

友妮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爱丁堡公爵伸手将妻子揽入了自己怀中,轻柔地拍打着对方的脊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染湿了两人结婚时所穿的礼服。

“我的父亲想要我嫁给隔壁部族的长子,然后将整个部族当做我的嫁妆陪嫁过去。”友妮基哽咽着开口道:“但我不同意,我是父亲的独女,部族里的大家也都服我,继承部族是顺利应当的事情。凭什么我要借助我的丈夫才能统领自己的部族?所以我和我的父亲吵架,并离家出走了。”

“然后等你回来的时候…”华生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语:“你有遇到那些凶手吗?友妮基女士,你弄清楚他们是冲着什么去的了吗?”

“我没有碰到那些残忍的杀人犯,我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至少三天了。”友妮基趴在爱丁堡公爵的怀里,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发出了哀嚎:“他们为什么要屠杀我的部族?一切的根源不过是一个愚蠢且没有道理的传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藏宝图!”

“什么藏宝图?”福尔摩斯的眼睛亮得像暗夜中的猫眼:“友妮基女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到底藏匿了什么?”

“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藏,那只是个传说,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当真。”友妮基怒视着福尔摩斯:“你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吗?是耶稣的裹尸布。福尔摩斯先生你告诉我,这种东西能是真的吗?”

“你再说一遍,他们要找的是什么?”正在记录的华生猛地抬头看向了友妮基:“耶稣的裹尸布,你确定他们要找的是这个吗?”

“只可能是这个了,至少我父亲是这样跟我描述这张破布的。”友妮基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块泛黄褶皱的布匹:“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父亲就跟我说这是一张能带领我们走向神赐之地的藏宝图。那里有着数不尽的财宝,但最珍贵的宝物是耶稣的裹尸布。它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掌握了裹尸布的人可以长生不老且不死。”

“真的有人信这个传说吗?”福尔摩斯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迷茫:“而且他们还屠杀了你的部族…这些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在经过友妮基的允许后,福尔摩斯拿起了那张据说是藏宝图的布匹,对着从窗户透进来的自然光观察起来。

裹尸布是真的,华生很清楚这一点。裹尸布是不是因为耶稣而神异他不能确定,但亲手拿过能操控人心的金苹果的华生很确定,裹尸布这种能让死者复生的神器是一定存在的。

这样想的话,去屠杀友妮基部族的是谁就很明了了:如果不是耶路撒冷当地的兄弟会全体失心疯,决定搞一波大的来叛逃,那就是收到消息的圣殿骑士□□人去追问裹尸布的下落了。

“友妮基女士,这个藏宝图是真的吗?”华生杵着拐杖站了起来:“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正常来说,藏宝图不该藏在你的父亲,也就是部族的族长那里吗?”

“我虽然不相信这个传说,但我的父亲对此深信不疑。”看到华生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窗边,友妮基也警醒地站了起来:“怎么了吗,华生医生?你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那些该死的追兵又追上来了?我以为我在进入英国境内后就摆脱他们了。”

“你想多了,友妮基女士。”华生晃到了福尔摩斯身边,并将他拉了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算是一股脑扎进那些凶手里的老巢里来了。福尔摩斯,我们得赶紧带着爱丁堡公爵离开这里,已婚的王子殿下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身份威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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