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二十人。
当然这还不算负责运送贺礼的侍从和士兵,可以算得上是大规模了。
且从他们的举手投足,就能看出各个品级不低。
待人接物都很客气周到,显然是有人提前交代过的。
“众位中州贵使,这些天在南夏住得可惯?”
巫马调转了方向,开始与陈瑜亭身边的人攀谈起来。
第一个说话的是个年轻人,相貌很是不凡,个子也高。
他大方一笑道:“多谢太师关心!南夏的官家驿站很是舒适,我们早已休整过来了!”
“是啊,南夏民风热情奔放,我们一行不仅承蒙照顾,还逛了不少地方,长了不少见识!”
第二个搭话的人,比刚才那个年岁略长,口气十分温和稳重。
下面的人也都应和着,脸上皆有回味和羡慕之色。
“哎,可说是呢!”
陈瑜亭适时接过了话头,切断了巫马与其他人的联系。
继续道:“尤其是这几日的庆典,可真是热闹!在中州,也就七夕和秋日的灯会能与之一比,但仍是远远不及的!”
“听说中州陛下已下令恢复民间娱乐百戏,想来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的,呵呵……”
巫马找着话题。
陈瑜亭点了点头。
“是啊,陛下有心与民同乐,只不过还需些时日!但不管再怎么热闹,还是远不及此地啊!”
众人一说一乐,时间过得倒也快。
当日头快要偏西时,内监便来传话说,清日殿已安排妥当,请太师和各位贵宾入席。
又是一番客套推却后,巫马良雨才和陈瑜亭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往清日殿的方向走去。
引路的小内监,听着他们一路闲聊着,只觉无趣得紧。
在那个中州大人口中的另一片国土上,好像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好看的房舍、又没有热腾的集市。
没有大排场的宴席,更没有好玩儿的杂剧百戏……
“那是个什么晦气地方啊?”
小内监在心里想着,更加觉得自己能生在南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因家道中落,不得已成了宫里内监。
可论自在舒服之处,并不比外面少多少。
他怀着这份与有荣焉的自豪、骄傲,加紧捯着脚下的步子。
平日里弯着的腰,亦不自觉地挺直了。
像只伸长脖子,在院里巡视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