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串串被红色蝴蝶结包扎好的槲寄生。
角落里放着一个暖风炉,把这片不大不小的透明空间烘烤得极暖,七海将大衣和围巾脱下放到了坐台上,露出了内搭的露肩白衣与红格裙。
迹部景吾的目光难以克制地在她裸露的白皙肩颈与精巧的锁骨之间流连,他早就注意到她刻意地打扮过了,他很满足,也升腾起了更深的欲望......至于项链,他选择忽略。
“哇,这难道是什么名为迹部景吾的魔法吗......那个工作人员认识你吧,景吾。”七海走到弧形的玻璃罩前,把着扶手望着远处,嘴里感叹着,这次他连电话都没打,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二阶堂,你是笨蛋吗。”少年站在她身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她有些不明所以然:“不认识怎么会放你进去呢。”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本大爷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
七海侧过头,呆呆地看着他,心突然跳得很快。
什么叫,还没送她生日礼物,所以......他让她来英国陪他过圣诞,其实是为了给她补送生日礼物?
他们并肩而立观赏了一会儿夜晚的雪景,忽然,泰晤士河上方的暗夜中开出了巨大的火花,一朵接一朵,此起彼伏,像是霓虹坠入了深蓝色的画卷中。
河水与天空连成了一片,漫天飞舞的火树银花将眼前的画面勾勒得流光溢彩,也将她的瞳孔倒映得绚烂,他看到所有的美好在她的眼中绽放。
直到,烟花中出现了她的名字。
那天悬崖边,注意到她看夜幕烟火的眼神时,他便知道了,她喜欢烟花。
“二阶堂,你现在还以为这真的是魔法吗,啊恩?”
她的瞳孔闪烁着,片刻后,覆上了一层晦涩。她低声开口:“所以,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怔怔地问道:“可是,如果之前下雪了我说我不去了呢?”
迹部景吾干脆道:“那就不去了。”她怕冷。
“可是......”可是如果她选择不去,那么他准备的这一切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她的眼底止不住地发热发烫,她想,她是被暖风熏得。
“二阶堂,上面挂着的东西认识吗?”他突然转换了话题,指了指顶上。
七海仰头,舱顶挂着的是槲寄生,她知道。“槲寄生呗,mistletoe。”
等等......她想起来了,某个关于槲寄生的传统。他该不会......她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慌乱地侧身看向身侧的人,把着扶手的手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脚下却和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迹部景吾笑得轻佻,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二阶堂,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啊恩?”
随即,他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七海,至少今天,不要拒绝我。”他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她的脸上,不给她逃避的空间。
她太久没有听到他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害得她又是一阵恍神。
他毫不犹豫地揽起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泰晤士河畔,绚烂的烟花一朵朵升空,伴随着飘飞的雪花将夜景衬得格外浪漫。
伦敦眼升至最高点,大本钟的时针指向12点,钟声响起。
It’s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