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你道歉。”
林雪听了,开心道,“太好了,小花,我就说嘛,严大哥怎会与你退亲呢。快擦擦脸,一会他就过来了。”
田小花也笑了,“嗯!”
林青峰看着两个小孩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满意地去厨房烧姜汤去了——哎呀呀,看严和穿的那身夹袄,不喝完姜汤暖暖今天估计得病了。
果然没一会儿,严和过来敲门了。
林青峰过去把门打开,见到严和长衫的膝盖位置有水渍,面色较来时要轻松许多,就知道同田家已经解释好了。
他侧过身把严和让进来,“屋里烧了炉子,等会先去炉子那里把身上的凉气烤了,莫要将两个哥儿给冻着了。”
严和不住地点头,“今日多谢你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在下能帮的上忙的,在下必定义不容辞。”
如果不是林青峰坚持去夫子那里找他,等七八天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才知道,就是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林青峰没在意这个,他去找严和只是不想林雪担心——心思郁结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况且他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左右只是跑一趟而已,不算麻烦。
严和匆匆向林青峰到了谢就进去找田小花了,林青峰继续回去煮姜汤。
他拿了在镇上买的饴糖煮了两碗姜汤,如今家里有体质弱的林雪,他也要注意不能让自己生病。
林青峰端着煮好的两碗姜汤走到堂屋的门帘前,低声喊了一声林雪,“小雪,帮我掀一下帘子。”
林雪在里面听严和解释完昨晚的事,发现确实是严和的大伯母瞒着他过来退亲的,就放下心来。谁想到严和解释完了以后就开始对小花告白,说一些羞人的话,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在里面呆了。
这会听见林青峰叫他,他连忙如释重负地跑过来掀帘子。
林青峰进来后见林雪脸红扑扑的,就问:“怎么了?屋里有些闷吗?”
“还、还好。”
都怪严大哥讲的话太羞人了,什么“小花,我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你白头偕老。”,唉,听的他都不好意思了。这就是读书人吗?
林青峰将手里的姜汤放了一碗在严和旁边,打断了他的话,“喝碗姜汤再聊吧。”
严和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林青峰镇静的神色,后知后觉地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多谢林兄。”
田小花此刻也不难过了,刚刚严大哥都和他解释了,昨晚的事是他大伯母自作主张地干的,他看着严和将姜汤喝下,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林青峰还不知道为何昨晚严和的大伯母会突然过来,于是他就问了,“严兄,你之前一直在夫子那里学习,为何昨天你家里人突然过来退亲?”
严和沉吟了一下,说道,“为何是昨天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上次假期回家时,夫子说让我报名明年的乡试,他说今年我很有可能能考上。”
“我大伯母知道后,就劝我去将亲事退了,等考上后再说别人,我当时没同意。只是她毕竟是我长辈,话不好说太重。没想到昨天她竟然自己过来替我将亲退了。”
林青峰心道,难怪。没考上功名之前,是严和高攀了田小花,等严和考上了功名,就是田小花高攀严和了。
他又想到一件事,对严和说道。“你今日最好还是回家里看看,你的大伯母突然要退亲,说不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严和点头,“是,等会我就得回去和大伯母说清楚,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了。”
四人又闲聊了几句,气氛也变得放松下来。
严和突然对林青峰说,“林兄,我方才注意到这桌上放着的是考学的书,你是不是也要考学?”
林青峰点点头,“我年后打算考县试的,若是能通过,也想试试院试。……不过,你不必叫我林兄,我应当是比你稍小一岁的。”
严和从善入流地改了称呼:“不愧是林弟,我去年也想去试试院试,但夫子说我学的还不够,就叫我多等了一年。”
“之后林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直接去夫子那里找我。”
林弟……也行吧。
其实林青峰不太适应的了古代的这种称呼,但他知道读书人之间都是这么称呼彼此的,等他考上功名了,类似的称呼会更多。
但说道考学的内容,林青峰确实有需要严和帮忙的地方,他将这两日他作的策论拿给严和看,“严、严兄,我确实有个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能否帮我看一下这几篇策论?”
严和接过,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这是林弟自己所作的吗?”
林青峰点头。
严和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将这几张纸放在桌上,指着几处地方对林青峰说,“林弟的策论写的其实不错,我观这几处释义也没有问题。只是这里,还有这里,略有些不妥当。策论不仅要考察对题目的理解,还要注意语句优美的问题。”
“不过,我的策论也只是学了皮毛,实在不知该如何帮你修改……你若不嫌弃的话,我能否将你的这几篇策论交给我的老师,让他帮忙修改一二?”
林青峰之前也打算抽个空去拜访一下临水村的那位夫子了,他每日看书做题,虽有些收获,但他自己写的那些策论诗赋之类的东西,他也说不好能不能行。如今能有严和介绍,去拜访那位夫子的事也更稳妥些。
于是他就答应了严和的提议,“那就麻烦严兄了。”
严和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老师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等明日或是后日,我将家里的事处理好了便来邀请你一同去如何?”
“若是要指点文章,最好还是亲自去听一下夫子的讲解为好,旁人转述的内容多少会有些出入。”
“如此甚好,麻烦严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