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灼烧感瞬间平息,离仑凝着眉,抱紧了玉衡。
看他此模样,傲因急道,“你怎么了?”
离仑几乎咬牙,“温宗瑜的毒!”
“毒?”她震惊。
玉衡晕乎乎睁开眼,他闻着熟悉的槐树味皱眉,脑袋里好像长了好多好多槐树藤,缠着也不松手,还开很多花。
头晕的花。
离仑低头,“怎么了。”
玉衡重新闭上眼睛,“累。”
好像熬了几天几夜,脑袋都迟钝了。
不对,被这个死树榨干了,还问他怎么了。玉衡想掐他的力气都没有。
休息了一夜,玉衡才睁开眼,离仑坐在案卓旁喝酒,一根树藤钻出来抚摸他的脸,离仑瞥了一眼,它瞬间消失。
玉衡怔怔盯着离仑,他的身体是白玖的,还把白玖一头铃铛拆了,现在像只黑色的小蛾子。
“你……怎么附在他身上。”玉衡走过去,很不习惯地捏他的脸,“小玖?”
离仑任他动作,挥手,桌上出现许多美食,他看玉衡,“洗漱完就来吃饭。”
玉衡去漱口洗了把脸,离仑比赵远舟还了解他,大鸡腿还有小甜品琳琅满目。他开始大快朵颐,对面的离仑轻轻珉着酒,这个身体并不适应酒,有些难受。
他看着玉衡,眼里终于盛了点笑。
“白玖会有危险吗?你什么时候从他身体里出来。”玉衡吃饱喝足后,问他。
“好吃吗?”离仑说。
玉衡慢慢点头,笑容很甜,“好吃。”
离仑莞尔,冲他招手。玉衡坐在面前,眼睛一眨一眨,他唇角勾起,“我教你这个法术好不好。”
玉衡眼睛一亮,“好呀!”
这样每天都可以吃肉了。
法术很简单,玉衡边温习边开心地问,“那是不是我以后想吃什么就可以吃到什么?”
离仑笑,“只能吃鸡腿。”
玉衡苦脸,“可是会吃腻怎么办。”
离仑继续喝酒,“在我身边,我每天教你不同的,永远不会腻。”
玉衡偷偷看他,莫名觉得十分落寞,心里愧疚地很,手指绞着手指。
离仑侧头把头抵着他的头,柔软白光出现,玉衡想起什么。
难道又要玩游戏吗?
玉衡赶紧退开,心有余悸,“不要,昨天才玩过,我好累。”
离仑拉回他,“我被温宗瑜下毒了。”
“那你哪里痛啊。”玉衡小心翼翼看他,手被他握紧,两人额头再度抵着,离仑轻道,“你可以帮我解毒,月宝。”
他很少这样温和说话,玉衡欲言又止,下意识想亲他,结果被躲开,离仑不悦地提醒,“这不是我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目前他不想玉衡亲。
以后如果这个身体真的为他所用,那做任何事都未尝不可。
玉衡表情一言难尽,能帮他解毒?玩个游戏能解毒吗?真是奇怪。
“不是不想啦,就是……会不会心理作用啊?”
这太荒谬了,什么毒能这样解。
离仑看他。
玉衡结巴,“那,那不能像昨天那样,我很累的,我是人,你是妖,身体那能一样吗。”他声音越来越小,昨天做完,感觉脑袋里都是槐花的烙印。
早知道不跟他玩这个破游戏了。
玉衡欲哭无泪。
他睁开眼,发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四周安静如水,更加荒芜,水旁一棵巨大但已干枯的槐树,它枝干上花开几朵。
这是离仑的识海。
玉衡上去抚摸,原本三三两两的槐花不知不觉开得更多,随风一洒,落在他头上。
“离仑,你在哪儿呀?”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嘀咕着,“这家伙去哪里了。”他干脆用手在浅水洼处捧了几汪水给槐树。
这树都要死了。
往返好几次,玉衡喘气看着苍天大树,他算是知道了,离仑就是让他浇水的。
突然,他听见轻笑。
找来找去,发现大树上坐着的影子。
离仑。
一根树藤破土而出,圈住腰带到上面,他们坐在粗壮树枝上,枯树忽然发芽,破出嫩叶,玉衡用手指拂过,叶瓣颤颤缩回去。
玉衡噗嗤,“这个——”他转头,离仑的脸放大,嘴唇被咬了咬,玉衡怔住低眸,离仑正学着之前自己吻他那样吻自己。
好青涩,有时还咬疼自己。
玉衡开始回吻,手脱他的衣服,含糊地说,“上面好危险。”
——
玉衡挣扎出来的瞬间,整张脸通红,面前的离仑喟叹地舔唇,眼神有些迷离和疲惫,说是累,做起来叫停都叫不住。
离仑呵笑。
玉衡自知理亏,“干嘛……”
两人拥着,气氛暧昧,唇瓣欲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