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路,未来也将会孤身一人。
“It’s only with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s.”③
这是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
真正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
离开这么久,我第一次想念我的家。
我原以为我对伏地魔的感情会比我的父母深刻,但是表演出来的爱到底是虚假的。
他的表演漏洞百出。我的虚荣心在说服我自己,但是我无法为他隐瞒他的目的。
伏地魔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只是把我当作协助芙拉梅的工具,他真正想要的也不是我。
俗套的爱,就像芙拉梅一样,令人厌烦。
我将纸张揉着一团随意丢弃,开始思索如何面对这位老朋友。
我和她的相处总是沉默。她需要帮忙的事情柳克丽霞·布莱克总是会妥善处理,她的沉默的性格又不需要排忧解难。
我不像是她的朋友,反倒像是跟在她身后的跟班。
我不像芙拉梅一样伶牙俐齿,哪怕她是装的,我也做不到。
芙拉梅的回信很简单,一句“开学见”,我便无话可说。
这个傲慢的家伙。芙拉梅的本质就是如此,她的谦逊有礼一律都是伪装。
马尔福的晚宴在盛夏举行,正是贵族小姐们身着华丽礼裙的季节。
芙拉梅的那句话很明显代表着她不会出面。
我看着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的马尔福庄园大厅,还是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毕竟未来的马尔福庄园,可是食死徒最喜爱的集会地点。
我看着不远处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流连于各个纯血小姐之间,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目不斜视。
芙拉梅并不矮,阿布拉克萨斯还要比她高一些,加上一头金发,显得格外瞩目。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便移开了目光。
斯黛拉最容易获得关注的机会便是依靠芙拉梅,但是很显然,她选择在她功成名就后离开,这是一种愧疚。
不过我可不会对她愧疚。
他们对沙菲克的缺席似乎早就见怪不怪。
热闹非凡的宴会突然静默,随着人群的视线看向门口,沙菲克从正门走入,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正装的瑞文·沙菲克。
我这才记起,现在的沙菲克内部布局情况,瑞文·沙菲克才是那个众人瞩目的孩子。
沙菲克不敢不给马尔福面子,他们只是不守时而已。
这确实是无礼,更多的是沙菲克和马尔福的暗自较劲罢了。
她面无表情。跟芙拉梅相比,她也确实更美丽,更真实。
她是高贵的,不屑于伪装的。但是她绝对不是沙菲克想要的家主。
游走于名利场,坦率是很难得,但是绝对走不长远。
出席宴会瑞文依旧穿着沉闷的衣服,风格确实很像芙拉梅。
应该说是芙拉梅像她。或许芙拉梅和她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想到这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很显然,是芙拉梅在有意模仿她,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怕的不是内斗是真的,而是他们的死不会是意外或是自杀。
到场的两个沙菲克将在八年后相继死去。只有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他们。
阿布拉克萨斯带着浅浅的笑意向长辈问好。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外,我知道他在找谁。
芙拉梅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不会来的消息,让我有些意外。想必此时的沙菲克依然为了这个孩子而担忧,关于私生女的言论至今仍未消散。
芙拉梅需要更多的权力支撑自己被众人认可,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创立只是一个开端。
1940年是社团站稳脚跟、打响名号、创造价值的第一年,这会是很重要的一年。
芙拉梅能不能真的走出来,社团的走向十分重要。
瑞文·沙菲克转身的一瞬间和我对视。我毫无胆怯地对上她的目光,审视着她的表情。
毕竟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哪怕再温顺也一定不如表现那般友好。
“在心灵有共鸣的狂喜时,也同时存在着孤寂的深渊。”④
她的黑眼睛又是不同的,这是我见过的第三双令人印象深刻的黑眼睛。
如果一定有一个词语形容她,那么我觉得是黑月亮。
一个发不出可见光,也不愿借着太阳发光的月亮。
芙拉梅·沙菲克的眼睛是残忍的,汤姆·里德尔的眼睛是罪恶的,瑞文·沙菲克的眼睛是——
一轮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