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秋屿的腿实在不方便，那么要做这件事就会更不方便，所以蒋翊坐在了沈秋屿的腰身上自行来做这件事。他的手撑在沈秋屿的腰侧，呼吸极为沉重，那撑在一旁的两只手也总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觉得自己快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总是磨过那个地方，每一次都让他无法承受，而且这个姿势很容易就触碰到那个最为敏感的……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下面的沈秋屿，他的这双眼睛在这黑暗里，简直就像是燃烧着两簇深蓝的幽火，就这样紧紧凝视着他。

蒋翊停了下来，开口说话：“秋屿……”这时候忽然开口说话，才知道原来咽喉已经这么干涩了，这说明刚才那一会儿他叫出来声，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叫的，只觉得浑身都热，特别是他们连合在一起的地方更是炙热。

沈秋屿将蒋翊所有的模样都看得清楚，包括他有些汗津津的腹肌、因为情动时而无意识抽动的腹部、那紧紧蹙起来分不清是愉快还是痛苦的眉头。

他满意地将蒋翊的这副模样收入眼底，见到他现在很是吃力，便伸出手握住了蒋翊。蒋翊嘶气了一声。沈秋屿的嗓子也是稍微有些喑哑的，他说：“蒋翊，没想到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却还不如以前。”

他的唇角愉快地弯起一个弧度，“你看起来真的很不熟练，蒋翊，我相信你说的话了。”他开始动起了腰。蒋翊皱着眉，一时叫着，一时又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确实一直都抱有怀疑度的，这是一个律师的职业病，当然身为警察的你，肯定也有着这种职业病。还是你其实对我本来就有着无条件的信任。”蒋翊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嘴巴去说别的话和发出别的声音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无论是谁都格外难耐，他们的呼吸声重重地交叠在一起，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声。

他们原本那么沉重缓慢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急促、急促，最后像是同时被扼住了咽喉一样，呼吸声都在同一时刻停住，最后发出同样的叹息声，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平静。蒋

翊那微微往后仰的脖颈上喉结凸起，汗珠在这黑夜里因着外面那点微弱的光而泛出晶莹的光泽，渐渐地从他颤抖的喉结上滑落。他原本宽阔挺拔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无法控制地向后弯成一个优柔的弧度，非常性感。

他缓过这一次的刺激，慢慢又坐直了身体，看向下面沈秋屿脸上那完全没有遮掩的情动的神态，他往后坐了一点，也分开了沈秋屿腿，坐在了床铺上。那些东西流淌在沈秋屿的腿上，温热而又黏糊。

他的一只手握住沈秋屿没有受伤的那只小腿，肩膀这条腿举了起来，然后弯曲了膝盖压在了沈秋屿的胸膛上。

沈秋屿还是重重地呼吸，他知道蒋翊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躺在这里。

感受到蒋翊的手指沾染了那些腿上的东西，随后沈秋屿缓缓皱了眉头。蒋翊的身躯彻底压过来，将吻落在了沈秋屿的嘴巴上。

沈秋屿咬住蒋翊的唇瓣，这个吻又是如此的激烈、迅猛。他们亲吻着，在给沈秋屿进行了些准备之后，手指被取代。

沈秋屿本就凌乱的头发蹭在床头更为凌乱，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将那里完全揉皱。

他的声音没有蒋翊那般肆意、高昂，其实更为克制，只有实在无法承受时才会稍微发出那么一点声音。而蒋翊在这个时候的乐趣，就是找到让沈秋屿无法控制的地方。沈秋屿那颤抖的手总算抓上了蒋翊的手臂，他对他说：“你还是……喜欢这样……”

蒋翊说：“看来你都还记得。你什么都记得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是逼问沈秋屿说真话的最佳时机，在此时他似乎根本没有时间思考、隐藏，完全遵循自己的本能去做，去说。

在没有听到沈秋屿说话的声音时，他就会更为用力，逼迫沈秋屿将那紧紧闭起来的嘴巴冲出其他的话，其他的声音。他也握住了沈秋屿，还在逼问他：“是不是你什么都记得，沈秋屿。你告诉我。”

“是……是……”他的呼吸颤抖着，声音也是。

他的那只手要去阻止蒋翊，但是蒋翊拂开了他的手，又问他：“你是不是也还在喜欢我。沈秋屿。”

简直就是在拷问自己的犯人，明明不久之前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呼吸与话语都是格外凌乱的，这个时候他又格外威风，彻底打破了沈秋屿那极为坚硬冰冷的外壳，让他最为柔软的内里就这样流淌下来，乱着呼吸来回答他所有的问题，来说出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心的话。

“是……”沈秋屿说。

他那一直看起来极为凉薄的眼睛已然全是潋滟的水光，眼尾被洇湿而泛红，“是……我也还在喜欢你……”他彻底承认这件事。

蒋翊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炸了，因为情欲、因为情感，他不知道要怎么能宣泄，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几乎让沈秋屿要叫起来。

已经这个年纪的他们，在这个时候比以前更加熟练，都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会让对方觉得好受。而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青涩、稚嫩，简直不知所措，却依旧愿意为对方渐渐地打开自己……

…

“沈秋屿！”

“沈秋屿！”

沈秋屿冷漠着一张脸慢慢转向另外一边，而蒋翊就跑到这一边，又对沈秋屿喊了一声：“沈秋屿！”

不知道为什么蒋翊非常喜欢这样喊他，一开始沈秋屿还会应答他一声，但是因为天气实在炎热，很容易口干舌燥，回答了那么多声，沈秋屿实在是有些累了，也就懒得回答他。结果蒋翊这家伙喊得更起劲。

忍无可忍的沈秋屿说道：“你约我出来就是要一直这么难喊我？”

听到沈秋屿总算搭理自己，蒋翊嘿嘿地傻笑两声，其他的都不说。刚才回答蒋翊呼唤，他也是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傻瓜一样。沈秋屿又将目光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去，结果毫无疑问地，蒋翊又跑过来，完全出现在沈秋屿的视线范围之内。

沈秋屿说：“你是不是……”然而他这句要骂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蒋翊吻在沈秋屿的嘴巴上。沈秋屿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似乎知道沈秋屿在担心什么，蒋翊说道：“别担心，我刚才就看了，就是没有人我才亲你的。”

在这个时代，两个少年做这样的事情，确实足够让人惊悚，恐怕被什么人看见了传出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沈秋屿真的有点生气了，他看着蒋翊这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却又完全生不起气来，原本那要像冰碴子一样爆发出来的话语，莫名柔软了一些，他对蒋翊说道：“蒋翊，你是不是有病。”

蒋翊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好像真的有点。”这句话很正经，当真让沈秋屿相信了，结果却只听见蒋翊说：“好像患了对你的相思病。”

天知道现在的蒋翊又从哪里听到了这些台词，将这些肉麻而又古怪的台词全都说给他听，不过这一刻蒋翊忽然的不正经除了让沈秋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之外，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

他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像是无奈，他说：“你到底找我出来干什么。”

蒋翊眨了眨眼睛说：“我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沈秋屿说：“很明显吗？莫名其妙喊我出来，然后莫名其妙除了围在我身边喊我之外，也不知道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最后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蒋翊听了这些话，看起来有点沮丧，他说：“真的看不出来我到底想干什么吗？”沈秋屿没有说话。

蒋翊说：“我在约会啊，我们不是在约会吗？”他说着，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左翻翻右找找，总算找出来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他说：“这还是我计划好的约会计划，怎么能会说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沈秋屿把这张纸拿过来，打开之后认真看了一眼，上面写道：【第一步很重要，就是要把人给约出来。要时不时呼唤对方，让对方知道她对你的重要性。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吻她，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哦。必要的时候可以说一些情话，调节一下气氛……】

很明显，蒋翊确实在很认真地照着这上面的东西来约会，但是效果很一般，而这些所谓的计划也很莫名其妙。

沈秋屿就问他：“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蒋翊说：“看电视自己总结的。”

他看着沈秋屿的脸色，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沈秋屿又觉得很好笑了，但是他并未将这种情绪表露在脸上，而是将这张纸重新折好，塞回了蒋翊的兜里，他对蒋翊说：“走，我带你去约会。”